第8章 穿墙符还能这么玩
张磷抱着九十六张驱鬼符，径直往符图室走去。
这时候碧尘都在符图室研习各种符箓。
画符篆箓笔画顺序极为关键，哪怕有一笔顺序错了，画的再像，也是废符。
终阳宫外门有很多上古符箓图册，年久失修，落笔顺序已无人知晓，几近失传。
只有常用的几种符箓，如驱鬼符、宁神符、静心符、镇宅符、禳灾符、驱寒符、祛疫符，由历代弟子门人，口口相传，才得以保留。
碧尘天赋超绝，只用三个月便掌握了所有常用符箓。
刘堂主自知没什么能教碧尘的，便让她自行学习参悟。
那之后碧尘便每日在符图室研习上古符箓，竟是被她解出了好几种失传的符箓。
但符箓之所以失传，必然有其缘故。
她解出的这几种符箓，要么是无实际作用，要么是难度极大，需天赋和功力都极深厚者方能施为。
故而没有弟子愿意学习，刘堂主也没当回事。
张磷对这个聪颖好学的师姐颇感敬佩。
他放下怀中驱鬼符，恭敬求问。
“敢问师姐，我这一阶驱鬼符已至精熟，不知二阶驱鬼符要如何画得？”
碧尘头都没抬，依然翻看手中图册。
“你若有二阶的实力，用二阶材料自然可得二阶符箓。”
原来如此简单，张磷连忙追问。
“那师姐可否准我用二阶材料？”
“二阶材料有限，本月早已用完，等下月初一开放进香之日，方才到货。”
张磷心算，还有三日才到下月初一。
他不想浪费时间，看着碧尘桌案前的演练稿纸，有了主意。
“既是如此，我也想学习新的符箓，还请师姐指教。”
“你想学何种呢？”
“日常符箓师兄弟们都会，我也无甚兴趣，我看这张不错，就它吧。”
“穿墙符？”
碧尘一愣，这可是小偷小摸的下九流符。
她不明白张磷为何要选此符，看着也不像是登徒浪子啊？
也罢，随他去吧，若是惹出事来，正好将他赶出师门。
“给你，画法附在图册后面，这不是本门必修课，我也不会指点你，需要你自行参悟。”
“多谢师姐。”
张磷接过穿墙符，如获至宝。
感觉这个师姐人还怪好的，每日给他加倍任务助他练级，平时还能答疑解惑。
长相也是清秀可人，高挑颀长，比自己还略高几寸，唯一的遗憾恐怕就是过于平坦。
想到这，不禁又看了几眼，惋惜的摇摇头，转身离去。
外门普通弟子，都住在弟子房，少则十人一间，多则百人一间，全是大通铺。
只有堂主的随侍亲传弟子，方有资格住在独立单间。
张磷回到自己房间，关门闭户，开始研究穿墙符。
这可是他自幼做梦都想拥有的神技，想去哪去哪，就算什么都不干，过过眼瘾也好。
穿墙符笔画比驱鬼符少很多，但是横折弯钩、忽粗忽细、甚至还有断续跳笔和光影效果，绘画技法上来说却更难。
好在张磷前世乃美院毕业生，正经科班出身，自幼专业学画，美术功底深厚，基本功十分扎实。
临摹能力更是全校前列，在校期间经常有工作室找他约画。
他略练了两稿，便能一口气完整画出穿墙符，分毫不差。
回忆一下当初激活伺服面板的情景，似乎连画了三十六张驱鬼符，看来这就是关键所在。
他又练了两遍，就已经可以完全脱稿，熟练完成。
看看差不多了，他从床下翻出一沓黄纸，一盒朱砂。
这是他平日里私藏的材料。
画符篆箓难免出现失误，会有损耗，只要别太多，上报给库房，都会予以补发。
张磷画符从不失误，只是为了赚取补发品，他总是会故意多报。
好在库房也不要求上交画废的符箓，这让张磷得以攒下不少私房货。
他屏气凝神，不断回忆在王员外家超度魅鬼那晚的情形。
感觉差不多时，便拿起鸡骨笔，饱蘸朱砂，在黄纸上不停作画。
张磷经过多日练习，现在画符十分轻快，不多时已画成三十六张穿墙符。
【伺符面板激活】
【穿墙符：0阶（36/50）】
【以此符为引，可穿过0尺以内厚度障碍物。】
意料之中。
张磷嘴角微扬，颇有些得意。
他继续画符。
【穿墙符+1】
【穿墙符+1】
……
【穿墙符：1阶（0/1000）】
【以此符为引，可穿过一尺以内厚度障碍物。】
成了！
张磷扔下鸡骨笔，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放松下手指。
他心里盘算，一尺大概三十厘米，一般的墙啊，门啊都没这么厚。
除了城墙以外，其他地方理应畅通无阻，可先找个地方试试。
他看了看自己房间的墙壁，目测大概也就不到半尺。
张磷拿起穿墙符，抹点浆糊，粘在自己脑门上，缓步走到墙边。
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奋力向墙壁撞去。
预想中的“嘭”没有出现，耳边反而“嗖”的一下，仿佛穿过一片浓雾。
“呀——”
尖叫声起，直刺耳膜。
张磷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穿到了房间墙外的走廊，身下正压着碧尘师姐。
“张磷！！你要作甚？”
“师姐，我成了，穿墙符练成了。”
“我问的是你为何将我扑倒？”
“误会啊，这是误会，我练习穿墙符，不知师姐正在墙外……”
碧尘被张磷压在身下，有点喘不过气，不由俏脸绯红，这还是她第一次跟男子如此亲近。
“还不快起？”
“是是，这就起。”
张磷慌忙爬起，脚下不稳，又跌倒在碧尘身上。
这次是大头向下，撞到了碧尘胸前。
张磷暗道不妙，那里没有柔软，只有平坦，必然撞得生疼。
“嗖”
“嘭”
“哎呀”
张磷忍不住叫出声，这下撞的居然比想象中还要疼，难道师姐胸前是铁板吗？
他睁眼看时，惊呆了。
自己居然撞在了碧尘身下的走廊地板，而碧尘整个人正躺在自己背上。
他一把撕下脑门上的穿墙符，没想到这玩意居然还能穿人。
碧尘站起身，瞪了张磷一眼，转身走了，宽大的道服下也藏不住纤细腰身和匀直长腿。
张磷爬起身，拍拍身上的土。
这穿墙符，有点意思，以后要多加练习。
对了，师姐去的方向好像是，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