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蝙蝠侠也要开杀戒
吱呀......吱呀......
已经成为一具尸体的疯帽子继续拉动小提琴，配上两行血泪，又是可怖又是可怕。
脚步微微挪动，像是一个正沉浸在演奏中的音乐家。
但死去的身体却显得僵硬，如同七八十岁还腿部残疾的老头子。
不过只要看着他的胳膊，就会发现持琴弓的右臂非常灵活，和正常人无异，也只有这个部位像人。
“啊......啊！”
看到这种恐怖的景象，清醒过来的瘾君子纷纷发出尖叫，仓惶地向外逃去。
“他......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芭芭拉惊讶地指着疯帽子。
“不清楚，但我知道阻止他继续拉那个该死的琴就对了。”
迪克格雷森大吼一声，舞动双刀几步冲过去，一刀重重劈向小提琴。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这孩子依旧手下留情，没有选择杀人。
锋利的刀刃毫无阻碍的将小提琴砍的粉碎，木屑飞的到处都是。
迪克又是一划，琴弓也被斩做两截，他总算松了口气。
心想工具都没有了，这下总该消停了吧。
但事实再次出乎三人预料，即使没有了小提琴，琴声依旧没有停止。
疯帽子的尸体就这样机械式的空拉，随着他手臂的动作，琴声反而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
寒气从脚下升起，不是心底的寒意，而是温度真的在下降。
地面开始快速结冰，从四面八方向中心处的布鲁斯和芭芭拉汇聚过来。
“迪克，不要手下留情，砍下他的脑袋！”布鲁斯厉声提醒。
这样倒也好，趁着其他人不知道疯帽子已死，让迪克格雷森先开了杀戒，以后自己杀人的时候也不尴尬。
“布鲁斯，杀人！真的要杀吗？”
迪克格雷森已经忘记要隐藏身份，不自觉喊出了布鲁斯的名字。
“动手吧，这家伙不对劲迪克！”
危难之际，芭芭拉也表示同意。
闻言，迪克格雷森大吼一声，长刀一闪而过，在疯帽子的胸前划过。
鲜血伴随着疯帽子的衣衫破碎，人也跟着被砍倒在地。
而随着衣服的碎裂，一本暗黄色的书从里面掉出来，啪啦啦滚到了布鲁斯的脚边。
布鲁斯低头看去，只见封面上写着《赞之曲》，作者则署名埃里奇赞。
“疯帽子刚才一直嘟囔的就是这本乐谱吗？”
布鲁斯弯腰将乐谱捡起来，刚想翻看，突然感觉一股无形力道在拉扯，想要将乐谱从他手中抢走。
刺啦！
拉扯之间，乐谱被扯成两半，大部分都向后飘去，重新进入疯帽子的手掌。
这家伙的尸体，竟然又站起来了，并且还在继续演奏着乐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杀了他也无用吗？”芭芭拉大声嘶喊。
“不，是有人在操控着疯帽子，或者说不是人类，是一种未知生物。”
说着布鲁斯将手上仅存的几页乐谱放到芭芭拉手中，这姑娘的眼睛瞬间瞪大。
她颤巍巍地指着疯帽子：“他的背后有个影子，你看到了吗？”
布鲁斯点点头，此时他已经看到了真相，为什么疯帽子明明变成尸体还能拉琴的真相。
因为有一团黑影附在他的身后，抓着他的手臂在运动，就像木偶师操纵着人偶。
也就是说真正拉响了埃里奇赞之曲的根本就不是疯帽子，而是这团黑影。
影子只能说初具人形，一直在抖个不停。
就像石头被丢入湖水中，引发的一圈圈涟漪。
随着每一个音符被拉响，黑影就跟着抖动一次。
仿佛随时会崩溃消散，但布鲁斯明白这只是假象，否则弹奏到现在，黑影早就消失了。
“迪克，退回来！”
布鲁斯拿出一个声波手雷丢到疯帽子脚下。
几秒钟后，强大的震动波纹立刻将周遭家具震的四分五裂。
但那团黑影只是稍稍停顿了片刻，紧接着更加紧凑的乐章继续演奏。
蝙蝠镖、电光弹、磁性炸弹、眩晕枪、超声波干扰仪、铅粉爆破弹......
三人将身上能用的武器全都用上了，却无一例外都起不了作用。
“布鲁斯，撤退吧，这家伙太古怪了，我们需要寻求帮助。”迪克建议说道。
布鲁斯扫视一周，只见寒冰已经将门口冻结，目测至少有一米厚，这种程度已经堪比钢板了，他们手中用来对付人的武器难以起到作用。
窗外，同样有一团团的黑影爬出，正在那里随着乐章扭动。
这些诡异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在兴奋的跳舞，但在别人眼中，却如同未知恶魔的狂欢。
“来不及了，保持好自己的理智和信心，一起上抢那本乐谱，或许解决办法就在其中。”
三人一起动手，同时向疯帽子的尸体冲过去。
吱呀！
突然，一声刺耳无比的音符钻入三人的大脑。
那种声音、那种感觉就连布鲁斯也找不出任何可以描绘的词语，所有的语言文字在这段曲子面前都是苍白无力徒劳的。
因为其中缠在的情绪实在太多了。
快乐、幸福、悲伤、彷徨、恐惧、惊讶、无助、愤怒、忧虑、失落、沮丧、满足......
仿佛世间一切的东西都包裹在其中，并在同一时间、同一刹那一起钻进了三人的内心最深处。
迪克和芭芭拉再也无法行动哪怕一步，扑通扑通跪倒在地，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大脑和心脏喘息，他们快要窒息了。
布鲁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把扯掉自己的头套，因为他只觉得大脑就要爆炸了。
那些情绪比人世间最难熬的刑罚都要更加折磨人，即使以蝙蝠侠的意志力，也在顷刻间达到了崩溃地边缘。
他紧紧抓着手中的几页乐谱，奋力向疯帽子或者说黑影靠近。
一步、两步、三步......
布鲁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住的，但疯帽子就在他的跟前。
伸出手抓住乐谱，但那团黑影操控着疯帽子的尸体发力，再次与布鲁斯争夺。
轰！
突然，老房子的整个二层连带着天花板一起掀飞，一股更加癫狂、更加疯乱的音乐蓦然袭来。
布鲁斯抬头望去，只见月光之中，天空似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密密麻麻的涟漪波纹从上到下开始扩散，这地狱音符就是从波纹中发出。
更加狂暴的声音冲击着布鲁斯的神智，他感觉自己真的快顶不住了。
“C a emm d'jinn，vriff cais'te aem gyhar！”
“Cais'te ate disgleir！”
“Gveryd me cassel！”
就在这时，一声高亢的咒语念诵，那种痛苦的情绪顿时被压制下去。
一个身穿黄色风衣、胡子拉碴的男人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