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点不吃亏
赵掌柜点点头：“姑娘尝过我们的菜，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请姑娘指点一二。”
“不足的我当时已经告诉你们后厨了。”
“是，是，”赵掌柜笑着应着，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推到她面前：“那些后厨已经改进了，还得多谢姑娘呢。”
一百两！
清欢面上不显，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可是白得的，不用上交没有成本的！她这是什么运气啊，出门存个钱都能白捡一百两？
她装模作样地拿起银票：“这法子嘛……有！”
赵掌柜眼眸一亮：“姑娘但说无妨，若是这法子有用，我还有重谢！”
清欢红唇微勾：“我们王掌柜已经决定一心做火锅生意了，原先的招牌全下了，我就想啊，堂堂乌县第一酒楼的招牌，下了岂不可惜？”
赵掌柜瞪大了眼：“什么？全下了？谁不知道客常来靠那些招牌起家又靠那些招牌坐稳全县第一酒楼的位置？好歹是几十年的老字号招牌了，王富贵怎么说下就下了！”
清欢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那姑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们应该多几个招牌。”
清欢的意思赵掌柜听明白了：“可……那毕竟是客常来的招牌，你们王掌柜会肯给我们吗？”
清欢疑惑：“有什么不肯的？”
“我们有了你们的招牌菜，岂不抢了你们的生意？”
清欢挑眉：“什么抢不抢生意的？虽然咱两家都是做的酒楼生意，但到底做的菜各有特色，互不影响的。”说着她还往大堂瞅了一眼：“你瞧，咱客常来生意好了，你们万里扬的客人不也一点没少嘛！”
“姑娘所言极是，”赵掌柜点点头，却又犯起了难：“可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们王掌柜将招牌交给我们呢？”
“这就无需赵掌柜操心了，”清欢故作高深：“五千两银，掌柜的只需把钱给我，我必定让王掌柜将客常来的招牌都交给你们，还能让他们的厨子亲自上门来教会你们，保证原汁原味不影响你们日后的生意！”
“掌柜的，还是小心为上，五千两银可不是小数目，万一她拿着钱跑了……”
清欢抬头，这才注意到赵掌柜身旁还站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老者是同赵掌柜一同来后院的，倒让她给忽略了。
赵掌柜沉吟半晌，开口：“钱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去取银票来给她吧。”
转而看向清欢：“我与姑娘非亲非故，不能单凭姑娘空口白言就把钱尽数奉上，所以这次我只会给一半当定金，剩下的待姑娘兑现承诺以后自会补上。”
“好说！”清欢接过银票数了数，凑近赵掌柜：“不瞒您说，客常来这些招牌王掌柜原是打算带进棺材板也不外传的，也是您遇上了我，我给您想办法说服他，若是日后遇上他，您可不能再提起这事儿，万一到时他反悔了……”
“那是自然，保准不提这事！”
清欢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您等我好消息。”
出了万里扬酒楼，清欢走路都带风。
这财运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出门存个钱都能捡到馅饼。
再努努力，她走遍天下都不怕了！
“欢儿妹妹回来啦？饭菜给你留锅里了，记得去吃啊！”铁蛋给清欢招呼一声后就忙着去收拾餐桌了。
清欢道了谢，将成天只知道拨算盘看账簿的王掌柜拉到角落。
见清欢左看看右瞧瞧跟做贼似的，王掌柜一把拍开她的手：“你做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确定这边不引人注目后，清欢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塞到王掌柜手里。
“你！”王掌柜惊呼一声，见有视线看过来，赶忙压低声音：“你去抢钱庄了？”
他忽然觉得手里的银票烫手起来，胡乱地塞回她手里：“你这丫头真是不知死活，柳氏的钱庄你也敢抢？赶紧的给人还回去，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没抢钱庄……”
“那你这些钱哪来的？你可别告诉我你把你赚的外快都拿来孝敬我了？”
“王叔，您不是说以后要专门做火锅生意吗？您以前的招牌下了便下了，只是我觉得这么好的招牌菜不应该被埋没，火锅的生意固然好，但您这毕竟是做了几十年的招牌，以后不知会成为多少人的遗憾呢！”
王掌柜听罢叹了口气：“是啊，若不是一到冬日里就生意差我也不会想换了这些招牌，毕竟平日里的生意可还好得很呢。”
清欢拍了拍王掌柜的肩：“好东西就该传承下去嘛，左右咱也用不上了，留着也没意思，倒不如卖给需要的人，博个好名声。”
王掌柜狐疑：“所以呢？”
清欢咧嘴一笑：“所以我把它两千五百两银卖给万里扬酒楼了，钱我可一分不少的给您了啊！明日我得带胖叔他们去教万里扬酒楼的厨子做菜……”
王掌柜竖起大拇指：“你这丫头还真是块做生意的料，下了架的招牌也能让你换成银钱带回来，一点不吃亏！”
“明日你得去夏府，你胖叔他们又不是不认路。”
清欢点点头：“那就让他们自己过去吧，不过咱家的招牌菜不少，我承诺了要包教会他们厨子的，您记得跟胖叔他们说啊，可能一时半会儿也教不会，要多给他们些时日。”
“行，楼里的事情少了他们也忙的过来，不急。”
“那我就放心了，”说着清欢凑近王掌柜悄声叮嘱：“这事可不能在赵掌柜面前提起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敲了他这么多钱过来，要是什么时候他反悔了，不得找你要回去？”
王掌柜点点头：“不提，他提我都装作不知道！”
清欢竖起大拇指，露出一副“上道”的表情：“那就说好了，你们忙着。”
说罢便大步去了后厨。
干销售就是废嗓子，她这一天下来嗓子干疼得厉害，猛喝几口热水后终于爽了。
看来有空得去药铺抓点润喉的草药回来。
想着，她揭开锅盖，锅里静卧着几个热腾腾的鸡蛋和白面馒头，还有一荤一素两个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