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道盯上后:帝女她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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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江湖的险恶

清欢想了许久的太阳,几天后出来了。

太阳高悬在空中,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温暖,凉凉的。

雪倒化了一层。

难得天气好,清欢将一家人的被褥都收拾出来洗了。

林相如换下的几身衣裳,因天气原因一直没洗,如今也是全拿了出来。

“小清欢,我瞧你连身换洗的衣裳也没有,开春我去县上给你裁两身衣裳吧!”林知边晾被褥边道。

清欢看了眼蹲坐在角落默默洗衣服的林相如,笑道:“林伯伯的好意清欢心领了,我开春便要走了,您还是给如妹妹裁两身新衣裳吧,瞧她衣裳也蛮旧了。”

“害!这臭丫头有老头管,哪用得着我操心!你……”林知嫌恶地瞧了林相如一眼,忽又瞪大眼睛:“什么?你要走?”

清欢点点头:“要走的,总也不能一直在这儿白吃白喝。”

“怎么就是白吃白喝了呢?你就安心在这儿住着,我愿意养着你!”

对上清欢探究的目光,林知忙改口:“我是说我愿意把你当亲生女儿养着!”

闻言清欢展颜一笑:“清欢知道林伯伯是个顶顶的大好人,这些日子也多亏了您的照顾,但我决计要走的,您的好我会一直记着的。”

“哎!哎!”林知随口应答几声,晾完被褥后便闷闷地出了门。

清欢看着林知落寞的背影,一头雾水:“林伯伯这是怎么了?”

林相如抿了抿唇,没说话。

清欢歪头:怎的都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林知出去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也没回来。

往常林知出去狩猎不管有没有猎物都是晚饭前就回来的,今日这情况属实有些反常。

清欢怕出意外,正张罗着要去寻他,没想到刚出门就遇上他了:他拎着一个酒坛子,摇摇晃晃地,身上带着浓浓的酒味,看样子是喝了不少假酒。

“哟!小、小清欢……”林知一看到清欢便往她身上扑,一双手臂搭在她肩上,她有些不自在,却又不好将他推开,只能求救似的看向林爷爷:“林爷爷,咱们一起将他扶进屋吧?我力气小,扶不动他。”

闻言,林爷爷扯过林知的另一只手臂,驼着他便往里走,不忘对林相如吩咐一声:“去给你爹煮碗醒酒汤。”

“我、我没醉!放、放开我……我自己……能……能走……”

林知突然大力挣扎起来,清欢冷不丁被攘到地上,坐了一屁股雪。

林爷爷一脸歉意地看向她:“让你费心了,去歇着吧,我送他回房。”

清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倒也不客气:“那就辛苦林爷爷了。”

回了房,清欢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古人日日重复着饭后天一黑便睡觉的日子,竟也不觉得无趣?

若非大雪封了路,她真想早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屋外又响起呜呜的风声。

清欢起身打开窗户,果然又开始下雪了。

想起还晾在院里的被褥,清欢外衣都没穿地奔出去。

摸了摸被褥:嗯……还有些潮,堆放在一起指定是不行的。

想起林爷爷房里有晾的地方,烛火也还亮着,便决定送去他房里。

清欢到了林爷爷房门口,抬手正要敲门,却听里面传来对话:

“你可别祸害人了!小翠多好的一媳妇都被你磋磨走了。那丫头还小,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老头儿,你也知道,我这些年不容易……”

声音很小,清欢却听得清清楚楚。

料想他们是在谈论家事,又一副怕人听去了的模样,她抬步便准备回屋。

她不是个多事的人,晚些时候再过来也行。

“别给我来这一套!相如丫头还没断奶就送到我这儿了,从小到大没让你操心过一天,你也好意思说不容易?”

“反正欢丫头不是你能肖想的,等开春便放她走。”

清欢无意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与她无关的她可以不听,但若牵扯到她,她就非听不可了。

“老头,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

“若不是你说她醒了给我当媳妇,我是万万不同意你把她放家里的,半死不活的,多晦气!现如今她醒了,我勤勤恳恳地打猎养了她一个多月,你却又说要放她走?”

清欢抱着被褥的手紧了紧,原来这才是林知反常的真正原因?

“我那是……”林爷爷噎了一下,似是不知如何反驳:“当时这丫头时日无多,你又不依不饶的……谁能想到她竟如此命硬,养着养着真养活了……”

“那我不管,话是你说的,你必须把她留下来给我当媳妇!”

“她的去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怎么不是?若不是你,她早死了,她感激你,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她的伤是自然痊愈的,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哪有什么救命之恩!”

“即便如此,若不是你把她捡回来,她也早喂了野狼了!哪还有今天?”

“反正,你给个准话,帮是不帮?若不帮,我便用自己的方法了。”

“滚出去,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逆子!”

屋里安静下来,清欢忙跑到院中。

“小清欢,还没休息呢?”

身后传来林知的声音,清欢回头,林知逆光站在林爷爷房门口,看不清神色。

“哦,原是要休息了,忽地想起白日晾的被褥还未收,夜里风雪大,我出来收一下。”说着,她露出一个关怀的神情:“林伯伯回来时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酒醒了吗?”

林知扶了扶脑袋:“现下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难受得紧,我先回房了,你也早些休息。”

语罢,不等她反应便踉跄着回了房。

清欢漆黑的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将被褥送到林爷爷房里晾好后也回了房。

她在桌案边坐了许久,思虑再三,终是找来笔墨,提笔写起信来。

未免夜长梦多,她是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打定主意不管多大的风雪,明日一早就离开,而且还得早早走,不能被林爷爷他们察觉。

清欢将写好的信压在枕头下便熄灯歇下了。

林知翻窗进来时,她睡的正香。

林知暗笑:小孩子嘛,哪知道江湖的险恶,待生米煮成熟饭,一切还不是他说了算。

到时他一口咬定自己是喝多了酒走错了房间,再买些小物件哄哄,这事儿也就成了。

若是能一发即中,让她怀上孩子,那她便是长了翅膀也飞不走了。

想着,他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裳钻进被窝里。

长臂一伸,将睡在最里面的清欢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