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子:主播,你看我开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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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桃木门槛柳门神

老张顿时有些局促,搓着满是老茧的手,红着脸。

一米八几的大汉,嗫喏着。

“我……我不知道啊。”

“我是想着,那玩意太脏了,放在灶台下面太久,全是泥,为了方便江哥你看货,就擦干净。”

“但是我没碰那包浆,只是把泥弄掉了。”

“这……也不行吗?”

看老张有些紧张,江河收敛情绪,轻笑着点了点头。

“没有,张哥你有心了,我还寻思你把包浆弄掉了,没事,只是擦干净不影响价格。”

闻言,老张顿时拍了拍胸口,憨厚的笑了笑。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泥也不能动呢,放心吧江哥,我看了你很多直播切片,包浆就是钱,这事我还是明白的。”

江河抿嘴一笑,没有搭话,胖子倒是乐呵呵接过了话茬。

“得,张哥你还是个学习的料,再看看老江的直播,指不定自己就能收货了。”

“害,胖哥就别调侃我了,我这高中都没上过,当了一辈子工人,哪有这种本事。”

老张摆了摆手,一脸苦笑的向前走。

“工人怎么了?工人阶级也是国家的主人!工人光荣,这新炎国,不就是工人打拼出来的美好社会吗?”

胖子乐呵呵的拍了拍老张的肩膀。

“张哥,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啊。”

“害……”

老张摇了摇头,转而好奇的看着江河。

“江哥,那罐子大概能值多少馒头啊,你给我个底呗。”

“现在还不确定。”

江河笑了笑,委婉道:

“张哥,我也就不瞒你了,这漏我也不捡你的,我和你实话实说。”

“那罐子不值钱,甚至到不了近代,你去专业鉴定的地方看,也是这个说法。”

“但是那两张符有来头,具体什么情况,我不好和你说,但是最起码值五万。”

闻言,老张沉默了,许久后,苦笑一声,点头道:

“不瞒你说,江哥,前天下播之后,我去别的鉴宝直播间问过,他们都和我说,这玩意年纪估计也就比我大一点。”

“都让我留着腌咸菜。”

“江哥,大家都说你古玩鉴货第一人,你的眼力,不可能比他们差。”

“我其实猜到了,你看上的不是罐子,是那两张符,但说实话。”

“那两张符,也没什么年纪。”

“我当时就想了,这玩意,估计有说法。”

顿了顿,老张眸中忍不住有些畏惧。

“后来,我又看了你其他直播切片,江哥,说实话,你连一百万的玉雕都不会亲自出差一趟。”

“为了这两张符,还愿意专门过来,我也不傻,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再后来,群里有哥们说遇到了你,还有人看出了你手上拿着茅山治邪秘本,说是抓诡的书。”

“我其实就猜到了,江哥,你是懂这些玩意的,专门跑一趟,估计也是为了救我一命,对吧?”

江河停下脚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老张,半晌后,叹了口气。

“有些事,你不说出来,就没事,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一直喊你,让你念价值观吗?”

“老话说得好,人怕诡三分,诡怕人七分,你要是先怕了,阳气不够,你未必能撑到我过来。”

“但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怕,不信,就什么事也没有,懂吗?”

老张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

转而,嘿嘿一笑道:

“所以,这几天我压根没睡,一直在看咱们阅兵的提气视频。”

“嘿!张哥你还挺机灵的。”

胖子哈哈一笑,拍了拍老张肩膀,后者一脸诚恳的看着江河。

“这样,江哥,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我这玩意的确不值钱,就算符值钱,我也不会用,而且我也不敢拆。”

“你千里迢迢跑过来,也是为了救我一把,这罐子和符,你就直接拿走吧。”

江河摇了摇头,笑道:

“一码归一码,我毕竟是生意人,救你是其次,最关键的,也是我知道这符能赚钱。”

“该给你多少,就给你多少,不看你的面子,看咱们老一辈英雄的面子,这钱我也该给。”

“不过,这些事,你就忘了吧,也别说出去。”

“还是那句话,不信不怕,就不会出事,你要说出去了,万一很多人都信了,那就麻烦了。”

“这罐子你也别怕。”

江河指了指天空,目光感慨。

“话说到这了,我也就不骗你了,那罐子里的东西出来了,就在这村子里。”

“我这次来,指定是给你收拾走,你别担心,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闻言,老张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欲哭无泪的看着江河。

“真的……真的出来了?那我在这待了两天……”

“别怕。”

眼看老张身上阳火暴跌,江河爆喝一声,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背。

“我刚说了,你又忘了?”

“再说了,你这不是没出事吗?而且这玩意还是你爷爷收的,他指定是有本事的。”

“不然你早没命了。”

不知不觉间,三人便已经走到了老张老家的门口,江河抬眼一看,门匾上是暗红色,入木三分的四个大字。

“诸邪避易”

在江河眼中,虽然只剩下一缕淡淡的金光,甚至无法构成一点强化能量点,但毕竟还是有用的。

江河也没打算贪图这点玩意,指了指门匾道:

“这是你爷爷给你留下的保命的东西,要不是这玩意,你擦了罐子把那东西放走,现在就已经看不到太阳了。”

“啊?这么吓人!”

男子打了个哆嗦,但现在前有江河,后又铁塔般的胖子,多少还是踏实了一些。

“这玩意,你好好请回家里放着,也有镇宅的效果。”

江河指点了一句,迈步向院内走去,老张抬头看了一眼门匾,眸中满是缅怀之色。

但现在,他也不敢随便搬下来,江河说了,这东西,要用请的!

一进门,江河就先打量了一眼院子里的环境。

这是个不大不小,归归整整的农村小土房,和西北地区大部分房子都没什么区别。

进门左右两侧都是封闭的厢房,正对面,则是整整齐齐排列的四个房间。

院子估摸着有个一百平左右,放在农村的房子里,也不算大。

值得一提的是,在正对面最左侧的房子前,有一颗枯死的柳树。

“左边这间是旱厕,右边这间是放我爷爷一些工具的地方。”

老张指了指进门左右两边的小屋,摇头道:

“我爷爷死的时候,让我们把他放工具的那间屋里的东西,要么陪葬,要么烧了。”

“所以也就没留下什么,具体都有啥,我也不清楚,我爸处理的,但我爸现在记性不大好,也都忘了。”

“正对面最左边的那间就是发现了罐子的厨房,我也是灶台塌了之后才看到的。”

“其他三间都是住人的。”

江河有些狐疑。

“厨房不在左右两侧,在正对面最左边?这布局……你爷爷有水平啊。”

“去看看。”

江河迈步向厨房走去,老张咽了口唾沫,有些踌躇。

话挑开之后,他反倒是更怕了。

胖子咧嘴一笑,扛着棒球棍拍了拍老张的肩膀。

“别怕,看到这根棒子了吗?”

“看到了……”

老张点头如捣蒜。

“胖哥,这是你的驱诡工具?”

“差不多,爷们称其为唯物主义金箍棒,专打一切牛鬼蛇神!”

闻言,老张尴尬的笑了笑,低声道:

“这可一点都不唯物主义……”

话音刚落,江河却在门口停住了,眸中金光内敛,低头看了一眼大概二十多厘米的门槛。

“桃木门槛?”

话音一落,江河霍然转身,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厨房正门口的枯死的柳树。

“柳门神?好家伙,你爷爷这局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