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梦
让时间回到觉醒日的那天晚上。
斗罗大陆,旧星罗城。
是夜,漆黑的天空配上没剩下几点的灯火光,倒是有几分格外的韵味。
舞浩夫人的人刚刚把霍雨瞳带到黑市,他们恐怕是没机会回去复命了,等待他们的是一场屠杀,单方面的屠杀。
“啊!”一声惨叫从巷道里传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也只是奉命办事。”另一道男声从巷道里传来,不过对方似乎没回应他的求饶,最后又是一声“啊!”传了出来。
“奉命办事?呵!”
伸手不见五指的巷道里,一个极为英俊、秀美的男子走了出来,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皮肤有些病态的白,没有一丁点的血色,看上去不太像是一个活人。
没错,他就是圣灵教二帝中的冥帝,哈洛萨。
在他的身后,正是一具具的尸体。
“终于找到你了。”哈洛萨笑着,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开心,就是笑的有些渗人了。
哈洛萨右手拿着一柄细长的十字剑,剑上还有一点点血光,血光从男子的脚下蔓延到远处。
哈洛萨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息,在这股气息之下,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失去了自己的色彩,逐渐变成了灰色。就连他脚下的血光都失去了颜色,变成了灰色。
他捡了起来刚刚被那些家伙逃命时丢掉的霍雨瞳,小家伙睡得还挺死,虽然是因为那些家伙下的药就是了,不过这样确实是给冥帝减少了很多麻烦。
“我的同类啊。”哈洛萨打量了手里的小女孩,让哈洛萨回忆起了自己当年的模样,天眷者注定要狼狈吗?不过这个小家伙似乎比自己还要惨上一些。
不过好在遇见了自己,难得回一趟斗罗大陆,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自然是要凑上来看看。
哈洛萨拿出魂导通讯器,拨通了一个号码。
“冥帝,你回斗罗大陆了?”通讯器另一边传来了一道声音,通讯器另一边的人也不难猜,正是圣灵教二帝之鬼帝。
“嗯。”哈洛萨说道。“我要两个合法的身份,鬼帝你能帮我办到吧?”
“可以,你真的感受到了一个孩子有着和你一样的身份?”鬼帝问道。
如果说哈洛萨又遇见了一个天眷者那可真是太棒了,什么是天眷者?那就是天地眷顾的人,天赋上几乎是极限斗罗打底,要知道偌大的圣灵教也才三个极限斗罗。
“嗯,我的感觉不会错。”哈洛萨说道。
“那好,你和她的身份我会给你们准备好的。”鬼帝说道,圣灵教一直是他在经营着,哈洛萨虽然说是和鬼帝同级,但是却是后来受鬼帝邀请才加入圣灵教,这些事情自然还是要靠鬼帝才好办。
接下来就是离开这旧星罗城了。
......
霍雨瞳的梦中。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那是一个女子,长得很漂亮,霍雨瞳长得和她很像,不过她更成熟一些,身上还有一种母性的光辉。
如果仔细观察一下,就能发现,她是霍云儿,六年前的的霍云儿。
“麻麻。”霍云儿怀里的女婴开口叫着妈妈,虽然吐字不是很清晰,但是给人一种极其满足的感觉。
女婴伸手尝试触碰霍云儿,可是却什么也没有摸到,霍云儿直接化成了一片灰色,然后变成了一片又一片的碎片,碎裂开来。
女婴长大了一点,已经能看的出来这是小时候的霍雨瞳了。
“妈妈!”霍雨瞳伸手,想要抓住所有的碎片,但是却一无所获。
“孩子,你的名字就叫雨瞳了,可以吗?”梦境的另一端,霍云儿又出现了,看样子她有些失落。
“他不承认你,他不承认你,”霍云儿强颜欢笑道。“你以后就跟我一个姓好了。”
霍云儿嘴里的他不是别人,正是霍雨瞳的生物爹,舞浩。他不承认霍雨瞳的身份,霍云儿也没办法,霍云儿在他心里并没有什么地位,霍雨瞳?那又是谁呢?
“不承认就不承认吧。”霍云儿说道,她走过来,抱着霍雨瞳,一行清泪从眼中流下,落在了霍雨瞳的身上。“只有咱们两个也能过好生活。”
感受着母亲的眼泪打在身上,霍雨瞳刚刚想回应霍云儿,霍云儿就像刚刚一样,化作了碎片消失了。
“雨瞳,你一定要觉醒白虎武魂。”霍云儿又出现了,这时候霍雨瞳长到了五岁多的样子,马上就要觉醒武魂了。“这样的话,他不想认你,他也得认了。”
霍云儿的脸色不太好,看上去身体状况有些堪忧,不过她掩饰的还不错,霍雨瞳发现不了。
而后又是和刚刚一样的消失。
霍云儿突然出现在霍雨瞳的身边,摸了摸霍雨瞳的小脑袋,笑了笑,说道:“觉醒了武魂,有先天魂力,好啊。”
“雨瞳,既然如此,成为魂师吧。”霍云儿笑着,笑容已经有些勉强了,身体的痛苦让她的想要对孩子挤出一个笑容都难,说起来这是霍雨瞳和霍云儿见的最后一面了,也就是觉醒日这天的事。
“好,好,好,我一定会成为魂师的。”霍雨瞳说道。
看着母亲的这幅模样,看着那双眼睛缓缓闭上,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母亲明明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凭什么她该患上恶疾,凭什么她该早逝?
说完话,霍云儿的身体就倒在了地上,摔成了一片一片的碎片,这次碎片没有消失,留在了地上。
霍雨瞳把它们收集起来,想要一点一点的拼在一起。
“妈妈......”霍雨瞳不停地重复着,一颗又一颗珍珠般的泪水落下,打在碎片上,很遗憾,没有神奇的魔力诞生,让碎片聚合在一起,让霍云儿复活。
如果是做梦的话,人是不会痛的吧?可是在这时候,霍雨瞳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压制的心痛。
无力的感觉充满了霍雨瞳的内心,为什么呢?老天爷。
天眷者似乎都有一个悲剧的开始,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