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不是她的狗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习惯性地去拿起手机，看到了手机上有很多条未读信息，除了有张轩的，还有顾素白。
顾素白只是说今天就回来，让我早点在公司等着，她有话跟我说。
既然在手机不方便说的，我觉得我也不好继续问。
张轩那边，似乎有什么新的线索，我直接一个电话呼过去。
昨天忙到了半夜，张轩这会儿的声音听起来还没有睡醒。
“浩哥，我查到了一些信息，但目前还没有核实，不过我觉得我有必要先跟你说一下。”
尽管没睡醒，张轩的声音还是带着兴奋。
“张煜那边，每天的作息其实差不多，只要顾总不在，他就没什么事做了，所以都会投入到工作里面。但有件事很奇怪，我跟他的大学同学，是发小的关系。所以问出来了，他好像近这几年，清明节都会在墓地里祭拜，而他祭拜的地方，跟陈凡的墓就隔着一个位置。”
陈凡？
我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他和陈凡认识吗？
还没有问出口，张轩就告诉我了：“可是，我们都没有证据证明，他们俩是认识的。甚至大学那几年也好，小时候也好，两个人的籍贯都不一样，姓氏不一样，甚至连参加的课外活动也不一样，他们不应该是认识的。”
这就奇怪了。
“可能只是巧合吧？”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张轩那边没了声音，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儿。
过了一会儿，张轩却说：“我本来也这么想的，可我发小跟我说，他们兄弟几个陪着张煜去过一次祭拜。张煜准备了两份祭拜用品，除了给他妈妈上坟之外，他也去给陈凡上过坟。看他做事利落的程度，应该是每年都是这么操作的。”
轮到我沉默了，这不是巧合也说不去，但如果是巧合，他的行为也不对。
“你先帮我盯着，再看看到底怎么个事儿吧。”
我伸手掐了掐眉心，明明刚醒，却又感觉累了。
“放心吧浩哥，我会处理好的，有新的消息，我再告诉你。”
说完，张轩就挂了电话。
我没管这么多，下楼吃了个早饭，回家洗了澡才又回到公司的。
顾素白估计刚下飞机，还没有到公司。
陈思思却先找到了我。
“王总，今晚有个重要的宴会是要跟顾总一块出席的，顾总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有司机去接了。您这边准备一下，傍晚会有专车在地下车库接送您。”
我点点头，这个饭局每年都有。
只是这次，好像跟上次不一样。
我看过了名单，这次的饭局上，有吴子豪。
说来也奇怪，吴东的公司算不上小，却也不是什么大企业。
像我们这种饭局，都是企业与企业之间的联系。
一方面是大家探讨下一个季度的合作方案，另一方面，则是维系一下双方的感情。
吴子豪他们可能要再拼搏个十年，才能进这种饭局。
可名单上，他们确实被邀请方。
也就是说，他们是局头亲自下发邀请函邀请过来的。
正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顾素白回来了。
她推门走进我的办公室，将从国外带回来的伴手礼放在我的桌面上。
我抬头看了看她，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破冰了？
“这是伴手礼，我在国外开会的时候买的，是你喜欢的领带，你可以看看今晚要不要戴着过去饭局。”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我一眼，一直都是拿着手机发消息的。
我喜欢的领带？
我一直喜欢的都是手表，领带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出席重要场合时随便搭配一下，只用几个小时的东西。
相反，喜欢领带的人，是张煜。
他是个张扬显摆的人，顾素白也送过他不止一条领带。
“谢谢，但不需要了，我想你这东西应该是送错人了。”说完，我继续垂头看着报表。
顾素白打字的手顿了顿，这才正眼看我。
“今晚的饭局是一年一度的，来的都是我们的合作方，你别给我丢脸。这东西是有牌子的，很贵，别在这种节骨眼上跟我闹脾气。”
她的语气冰冷，也满满的是控制的意味。
我嘴角勾了勾，问道：“怎么，拒绝你的东西就是跟你闹脾气？”
“王浩。”
她叫了我的名字。
我已经记不清她多久没叫过我的名字了。
最终，我选择妥协：“我会配合你，但你不要规限我太多。”
“还有。”我在她准备说话之前，制止了她并且补了一句：“你口中的合作方，大部分都不是合作方了，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我的意思很明显，她还需要我帮她在公司里找出内鬼。
现在的我们，是合作的关系，我不是她的狗。
果然，她听懂了我的话之后，没有再说话。
她的电话这时候响起，她的脸色有所缓和。
“怎么了？”她语气温柔。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打电话来的人，一定是张煜。
顾素白的电话漏音，我清晰地听到了张煜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正在撒娇。
“素白，这边的天气好热，蚊子又很多，我才来了半天，身上已经被叮了很多个包。”
她笑了笑，说道：“我让你带过去的蚊不叮，你带了没？”
“带了，有什么用呢？还有这边的伙食真的不好，中午的饭菜都是营养餐，除了鸡肉西兰花，就啥都没有了。我很不开心，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她没有说话，眼中的温柔都要涌出来了。
只见她查了一下日历，又说：“刚准备开拍，你先在那边几天，我看时间给你安排回程的机票好不好，给你升商务的。我在国外的时候，给你挑了一条好看的领带，回来再给你买个手表，你乖乖地。”
一边说着，她一边离开我的办公室。
我苦笑着摇摇头，或许最近我们心平气和聊天的时间多了，我都快忘记我们已经吵了很久的架，我都快忘记，她已经不爱我了。
打好了她给我买的领带，等着她弄好了，我们就出发准备去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