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长生,未来夫君饲养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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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在下心有所属

惹得苏黎生探究得看了一眼让方兄乱了阵脚的卖花女,又连忙追上前,“等等我啊,方兄!”

方维安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那副淡淡的模样,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苏黎生盯着方维安的侧脸思考着:难道方兄是觉得被羞辱了?不对啊,那也不会露出心碎的表情啊?

难不成是那位淑女辜负了方兄,又或者说他们是一对苦命鸳鸯?

旁边投来的眼神越来越古怪,方维安忍不住停下脚步,无奈地唤了一句:“苏兄?”

苏黎生从思绪里抽离出来。眼前的人穿着素色袍子,整个人站在阳光里,皮肤是常年不见日光的白,被阳光一照,如同玉琢的,透着一股书卷气。

若是方兄做出那样的事,那梅阳里的公猪都能上树了。苏黎生失笑地拍了拍自己脑门。

自己定是看话本看傻了,方兄可是活脱脱的书呆子,若不是自己带着他玩,他怕是能整日整夜捧着书,哪有时间去谈情说爱啊。

嘶,难不成是身体不适?

苏黎生立马变了脸色,脚下拐了弯,拽着方维安的手就想往医馆走去。

方维安被拽地一踉跄,下意识想拂开又生生忍住。

这种天塌了的表情方维安只在苏兄的脸上看过一次。

苏黎生是郡守的独子,天真活泼,周围人更是笑脸相待,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他唯独怕那季掌德。

季掌德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如同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折磨人的手段更是花样百出,他从不体罚,他只折磨人。

落在季掌德手里学子没有一个是笑着出来的,个个面露苦色,宛若食粪。

那日苏黎生去行思阁偷回话本,偏偏不走运,失手将季掌德最爱的白瓷雕花茶盏打碎了。

苏黎生当时吓得腿都软了,还是方维安将他半拖半拽着出去。苏黎生求爷爷告奶奶才在季掌德销假之前找到个一模一样的放了回去。

所以方维安也被这表情惊到了,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黎生抿着唇不答,方维安刚想继续询问,却不小心瞥见个山岚色身影,闭上了嘴,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大夫细细把着脉,皱着的眉头舒展开,对上苏黎生担忧的目光说道:

“公子身体康健,只是舌质发白,气血略有不足,应是少眠之故。但长久如此,可能患有心悸、头痛等症状。”

“此病并无大碍,只需多加静养。若是担心,可开些安神药方助眠。”

苏黎生松了口气,点点头,大夫便去一旁写药方子。

方维安没好气地说:“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头顶上的人才笑嘻嘻地松开手:“哎,别生气啊,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而且你……”

想起好友的身世,脸上闪过一瞬怜惜,原本想调侃的话在喉咙里绕了一圈咽回了肚子里。

好在药童拿着药包过来,苏黎生连忙道谢接过递给方维安。

日落黄昏,太阳羞得见人躲进云层,染上一片绯红。见时候不早,方维安心里有些焦急,面上却不显。

见苏府来寻人,假装看不懂苏黎生传来的眼神,在一旁顺势劝着,气得苏黎生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他的好友就是个呆子!

方维安目送马车离开后,往家走去,可走到一半,突然加快了脚步,往小巷拐去。

迟未晚连忙去追,却被一位老婆婆拦着问她买不买花绢。好不容易摆脱,走去一看,哪里还能看到半个身影。

她失落得低下头,上一世的公子的噩耗仿佛还在耳边萦绕,眼眶瞬间红了。不由暗骂自己胆怯,又心急公子去医馆的原因。

“为何要一直跟着我?”一道好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迟未晚连忙转过身,看到方维安手中拿着的药包,要掉不掉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焦急地问道:

“你是哪里不适?可有法子治?”

那种莫名的心悸又出现了,方维安咬着牙承受着。

眼前的少女身着山岚色衣裙,清新雅致,可紧蹙的眉头,微红的眼眶显得她脆弱无比,方维安偏过头不敢看她。

他今日真是病了,明明将她甩开,又为何主动回来?她到底是谁?为何她一哭自己就难受?

迟未晚见他脸色不对,不由上前几步,想去搀扶他,却被他轻轻拂开。

方维安冷冷地盯着她,又不回答她的问题,只问道:“淑女为何跟着在下?”

这样的态度让迟未晚有些心酸,忍耐多年的情绪终于迸发出来,她将他们的故事一一叙述。

“那年……我心悦于你……但是后来……”

方维安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却跟逗自己玩一样,故意只张嘴不发声。

他冷冷地笑了一声,不想再跟这位怪异的女子有所纠缠,打断了她。

“淑女!多谢淑女的深情厚意,只是在下早已心有所属。天色已晚,此处偏僻,淑女若是无事,还是早些离去为好。”

说完,方维安便转身离去,只留迟未晚呆呆地站在原地。

公子说,他已有了心悦之人?是自己来晚了吗?

她有些恍惚握住胸前的鱼鳞,心口像是被绞起来一般,连自己怎么回去的也记不清了。

这边方维安面露烦躁地走出小巷,明明将麻烦解决了,什么自己会这么不开心?想起少女的告白,他忍不住自嘲一笑:情爱?枷锁罢了。

七拐八拐后站定,却不是他的家,而是个陌生的院子。

他吐了口气,调整好情绪,上前按照三长两短叩门,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子连忙开了门,似是在门口待了许久。

方维安见到她,眉眼弯弯地喊了声:“云香姐姐。”

云烟应了声,又连忙拉他进去,生怕被别人发现。

“好在我知道你的性子,一直待在这里。又不急于一时,若是有急事,就再约时间。在我的楼里,谁敢说你一句不是?”

方维安连连告罪,“云香姐姐可不能这样说,那我哪里还敢接你这里的生意?”说罢作势要走,被云香连忙拉住,嗔道:

“哼,你还有脾气了。”

她看到方维安手中的药包,秀眉一厉,“你这是怎么了?可是书院里的那群畜生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