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独树一帜的天赋
“经过测试，鲱鱼罐头的魔力强度无变化。”
“那为什么，我感知到的那一份恶臭降低了呢？”
蒂尔·科特凑近后，仔细的观察鲱鱼罐头内的诸多细节，经过漫长时间发酵后白色发黄的汁水，巨大的腥臭味，和银白色的鲱鱼主体格外鲜明。
“是鲱鱼个体的差异吗？”
诺恩·约克特又一次撬开数份罐头，然后将第“魔力测纸”放置到不同的罐头中，进行更多数量的检测。
【魔力：3/17】
【魔力：3/17】
【魔力：3/17】
“显而易见.....”
“这不是食材个体的差异，工业化的生产线下，生产出的物品大致趋同。”
诺恩取出纸笔，记录着蒂尔述说的细节。
实验室中，鲱鱼罐头的气味在空间内交织，恶臭弥漫，即便是获得部分魔力耐受性的蒂尔，也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将它们拿开吧。”
“放在这里，会影响我思考。”
蒂尔·科特不留情绪的开口，很快，诺恩就将剩余的鲱鱼罐头封装，丢弃到垃圾站。
转了转笔，蒂尔敲了敲窗户的边缘，那里恰好有一朵白色的花盛开。
“既然不是鲱鱼罐头的问题，那么问题必然出在我身上。”
“相比过去，我得到了十七分之六的魔力，我不再是一个纯粹的麻瓜，或许是接触了魔法之后，我得到了某些关于‘魔力’的抗性？”
“经常被蛇咬伤的人类，被救治后，会获得部分蛇毒的抗体......那么巫师，那么魔力，是不是也会具备这种特性？”
鹅毛笔沾染墨水，记下一道猜测。
猜测，需要验证，尤其是这种主观的感受，需要更加严谨的验证。
“诺恩？”
“在的。”
“你难道就没有感受到，鲱鱼罐头内的恶臭淡了些吗？”
“丽雅，埃林的日记中，难道就没有强调过......鲱鱼罐头的恶臭会逐渐淡化？”
蒂尔·科特抬高了语气。
手指敲打桌面的声音也骤然加重，似乎正在怀疑.......埃林，丽雅，埃林隐瞒了自己部分非常重要的信息。
“没有，科特先生！”
“我们真没有感受到这股恶臭淡化，它们的浓度没有变化。”
诺恩做出了清脆，决断的回答，他能从蒂尔的语气中感受到那份隐含的愤怒，于是连忙加快了语速，忙不迭的辩解。
“而且，而且.....丽雅不可能拥有你所说的耐受性，不然她也不会死在魔力的侵蚀下！”
“是吗？”
蒂尔·科特沉默了，然后稍稍的回了一句，“或许是我感受错了吧。”
如此说着，蒂尔感受更加清晰，能够觉察到，空气中的恶臭正在变淡，那个充斥着发酵气味的罐头中，隐约呈现出极为寡淡的芬芳。
是的，芬芳。
恶臭淡去，芬芳初显。
“诺恩·约克特，将那群孤儿们喊过来！”
“好的，少主。”
.......................
两月后，寒凉退却，暖阳重临。
伦敦街道上翩翩起舞的雪花消融，人行道旁的商铺外，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多了一丝烟火气。
经过两个月的研究，论证，缜密的思考过后，蒂尔·科特发觉庄园内收留的孤儿们，包括已经在霍格沃兹就读的“埃林·格雷伯克”，它们都没有所谓的.....
“魔力的耐受性”。
它是蒂尔独有的天赋。
“狼人，霍格沃兹的小巫师，甚至是妖精，都没有这种天赋.....”
这份答案让蒂尔·科特感到意外。他不相信自己是被命运垂青的幸运儿，自己甚至连魔力都没有，怎么可能拥有这种高于魔力之上，“耐受性”天赋呢？
“罢了......”
蒂尔·科特不打算追究天赋的由来。
既然这种天赋出现了，那么自己能做的，就是最大化的发挥出天赋的价值。
“这种天赋，很重要！”
蒂尔·科特在笔记本上记下。
身躯和魔力的充分接触下，能够增加身躯的魔力耐受性；耐受性越强，就能够超越极限的食用“魔力食材”，以此获得更多的魔力，这是一个相辅相成的过程。
没有“魔力耐受性”，就像是一头瘸了腿的蛤蟆，无法像蒂尔一样，以正序列迈向更强。
“狼人的身躯强度是有极限的！”
“当狼人的身躯强度趋于极限，负荷的魔力抵达极点，埃林·格雷伯克也将停滞在那个区间，而魔力耐受性的特殊效果，能够帮我越过身躯强度的桎梏。”
蒂尔·科特突然笑了，笑容在暖阳下璀璨。
紫檀木的书桌上，正摆放着一份热气腾腾的“仰望星空”，由9只沙丁鱼和鲱鱼的头瞪着双眼，直勾勾的凝视着休息室中那盏明亮的吊灯。
“仰望星空”的旁边，被厨师增加了一抹绿色的纹理。
“这些，又是什么？”
“抹茶，这是抹茶！”
约翰·詹姆欢庆的闯了进来，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的得意成果，“仰望星空蕴含了1.588的魔力数值，经过抹茶的修饰，能够显著减少魔力带来的侵蚀，同时便利于肠胃对魔力的吸收......”
约翰曾经增添过芥末、菠萝、辣椒、柴油......
但这些都失败了，在无数个失败之中，唯有抹茶和青蟾唾液取得了成效。
能够探索这一切的前提，是“落叶松”薄片到“魔力测纸”的客观突破，是精密检测工具带出的成果。
说话间，约翰将魔力测纸放置到“仰望星空——抹茶版”上，蒂尔·科特清晰的看见，魔力刻度由原先1.588提升到1.647。
“嗯，不错！”
“约翰，想办法继续改进魔力食材.....”
蒂尔·科特再次交付约翰“2000英镑”，然后将约翰和诺恩赶了出去。
独自一人，留在休息室内，取出刀叉，将约翰新制作的“仰望星空”切割，吞咽下去。
麻瓜不能食用魔力食材，诺恩和约翰都无法食用“仰望星空”，哪怕新制作的食材经过了抹茶的优化..........
“呃.....”
蒂尔·科特感觉肠胃传来淡淡的灼烧感。
起初这种灼烧感非常剧烈，但随着时间流逝，痛苦正在快速淡去，最终销声匿迹在感知下。
“咳咳....”
“这就是魔力耐受性的作用.....”
蒂尔忽然的露出笑意。
两个月前，蒂尔·科特无法享有魔力食材，脏腑强度无法承担魔力的侵蚀，只能选择“鲸鱼之息”这种极其寡淡的吸收方式，但现在，一切都截然不同。
魔力耐受性的提升，魔力食材的改进，让蒂尔获得了吃下“仰望星空”的可能。
“成功不是偶然，成功是一个又一个微小优势的累积.......”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
复数个条件的达成，才能让蒂尔·科特吃下这份“仰望星空”，才能让蒂尔得到那份，来之不易的魔力馈赠。
——滴答！
——滴答！
鲜红的血液落在魔力测纸上，红霞将纸页染成淡黄色，就像一缕金辉在逐渐蔓延，蔓延.......
【蒂尔·科特，魔力：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