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东方戏弄田伯光
到达思过崖后，东方不败叮嘱令狐冲好好休息，然后自行下崖离去。她在华山附近小镇徘徊，正巧遇见田伯光拐带闺中少女，又欲采花。她见到田伯光，便想起令狐冲曾在村庄之内被他的快刀砍得遍体鳞伤，回雁楼前又险些丧命。她心中怒火交织，已有替令狐冲教训田伯光的念头。于是，她尾随田伯光而去，在他正欲偷腥之际，撞门而入。
田伯光回头望去，见到东方不败如此倾国倾城的容貌，心中大喜。他色心又起，顾不得身边的姑娘，也顾不得东方不败冷峻的眼神，欢欢喜喜地走上前，欲一亲香泽。他快速出手想要制住东方不败，岂料东方不败出手快如闪电，田伯光尚未看清她是如果出手的，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田伯光以轻功快刀在江湖中成名，自忖武功虽不及左冷禅、岳不群之流，但脚底抹油的功夫倒是一流，绝计不会让旁人轻易制住。那日在群玉苑，他从恒山掌门之手逃脱，至今仍津津乐道。岂知今日以他出手之快尚为人所制，他心知自己遇上高手，心中绝望之际，叹了一叹：“高手。”
东方不败到桌边安坐，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起来。一杯酒喝完，她看了一眼田伯光劫来的庸脂俗粉，心中不屑。她微微示意那姑娘离开，那人见自己今日得脱大难，连忙离去，拔脚便跑。
东方不败冷冷地看着田伯光，心中思忖如何教训这采花大盗。她见令狐冲虽然遭他恶打，但依然和田伯光称兄道弟，心中并无杀他之意。不过，旧账不能不清。日月神教虽是有不少折磨人的法子，而田伯光极为硬气，酷刑加身也未免太便宜他了，何况自己亲自动刑也会脏了自己的手。她意在诛心，此时心念一动，计上心头，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突然出现在她的手中。
田伯光被她看得有一阵凉意，已有后退之意，但苦于动弹不得。他见东方不败拿出匕首，心中一惊，颤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东方不败冷声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人家姑娘，我当然要在你身上铲上几刀，让你永远留在那位姑娘身边，做个贴身太监。”她一边说着，一边玩弄手上的匕首。
田伯光一阵颤抖，他哀求道：“美人，我只想和她们风流快活，我……我可没说过要当太监。”东方不败哈哈大笑，紧接着说到：“不想当太监也行呀。不过你要听我分咐做事……”她正想要田伯光到街头拦截他人婚轿，好让人毒打一顿。岂知还未等她说完，田伯光已经怒道：“我万里独行田伯光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要我听你吩咐做事，休想。”
东方不败笑了笑，田伯光色厉内荏，如今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他竟敢敬酒不喝喝罚酒，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了。只见东方不败往田伯光膻中穴一点，伸手入怀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塞入田伯光的口中，让他吞下。然后，她缓缓地说道：“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给你吃了一颗砒鸠丸外加点了你的死穴而已。这药丸的毒性，十五天后便会毒发，世上除了我之外，无人能解。听不听我的吩咐办事，在这十五天内，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十五天一过，你就会肠穿肚烂而死。”话毕，东方不败解开田伯光的穴道，随即展开轻功，如一阵风一般，一眨眼就消失在田伯光眼前。田伯光见她已喂自己吃毒药，心中大怒，数次运功也无法将药丸逼出，他大禁不急，连忙离开市镇往长安寻人。
思过崖上，令狐冲休息了一晚，养足精神，次日清晨便在风清扬的指导下练剑。他将独孤九剑在风清扬面前展示一遍，风清扬见他已将独孤九剑的基本样式掌握，踱步至他身前。他说到：“冲儿，以你的聪明和心地，他日成就，必定无可限量。不过此时，你虽学得剑法，但毕竟也敌不了当世高手。好在你已经得到了门径，想要多胜少败，还需苦练二十年，才可和天下英雄一较长短。”
令狐冲跪下道：“多谢太师叔授我剑法。倘若在二十年之内，徒孙可以通解独孤前辈的独孤九剑的话，那就大喜过望了。”风清扬将令狐冲扶起，继续说道：“独孤九剑的口诀，从今往后，朝夕背诵。同时，你也需要用心练功。现在，太师叔要走了。”令狐冲和风清扬相处月余，受益颇多。于他议论风范，不但钦仰敬佩，更是觉得亲近之极，说不出的投机。风清扬是高了他两辈的太师叔，可是令狐冲内心，却隐隐然有一股平辈知己、相见恨晚的交谊，比之恩师岳不群，似乎反而亲切得多。此时，他听闻风清扬要离去，不舍地喊了一声“太师叔，你要去哪？”
风清扬继续说到：“我本来住在后山，住了二十年。我一时心喜，出来教你剑法，也是想不负故人之托，让他的绝世武功不会失传。太师叔临走时想问你一句话，你是华山派大弟子，日后必定执掌华山门户，你认为，练气、练剑，谁优谁劣？”令狐冲答道：“练气、练剑各有千秋，徒孙以为应两者并重，不分优劣。”风清扬道：“听到你这样的回答，太师叔很高兴，也放心去了。”令狐冲继续说道：“太师叔，徒孙日后有时间，定来探望太师叔，以解太师叔的寂寞。”
风清扬平和地说：“冲儿，我跟你既有缘，亦复投机。我暮年得有你这样一个佳子弟。传我剑法，实是大畅老怀。你心中有我这样一个太师叔，我也很欣慰。”他紧接着继续说道：“我传你剑法一事，不得对任何人说起，连对你师父也不可说起，知道吗？”令狐冲含泪道：“是，自当遵从太师叔吩咐。可是，东方姑娘已经知道是太师叔您传我剑法的。”
风清扬想到东方不败与令狐冲的事情，不禁摇了摇头。如今，也只能看这两人的造化了。良久，他叹道:“她知道并不奇怪，这事怪不得你。不过，除了她之外，你不得向任何人泄漏半句。”令狐冲不明白风清扬此话何意，不过还是应了一声是。风清扬轻轻抚摸他头，说道：“好孩子，好孩子！”然后便转身下崖。令狐冲跟到崖边，眼望他瘦削的背影飘飘下崖，在后山隐没，不由得悲从中来。他在崖边停留许久，方才入洞继续练剑。他一边练剑，一边又想：不知道东方姑娘今日会不会给我送来肥鸡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