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东二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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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杀狼取胆 , 雪山定情

天色渐渐黑下来,但是客栈外雷雨交加。东方不败将行装放在客栈后,便向店小二问明雪山的方向以及雪狼出没的地点。店小二乃是当地人士,对当地的一切自是熟悉不过,也详细告知她。东方不败得知备细后,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开,往雪山走去。其实,她自己也清楚,此地离少室山不远,按日程,最多两天,便可抵达,然后自可登寺求经。只不过,雪狼胆有奇效,自己早有耳闻。只不过它是珍稀品种,不易遇得,今日机缘巧合到这样一个无名小镇竟然能遇得上,真是老天见怜。只要能治好令狐冲的方法,她都愿意一试。

小镇离雪山不远,东方不败离开小镇没走多远,海拔千余米高的雪山就屹立在眼前。此时已经入秋,寒意阵阵。东方不败虽立于山脚,但早已听到山上狼群的咆哮之声,她欣喜至极,随即展开轻功,登上山顶,放眼一望,雪地之上,有数十只雪狼在此活动。

雪狼见有异类在到此,咆哮了几声,有序地向东方不败奔来。东方不败并指为剑,以高明的指法和雪狼相斗,剑剑封喉,她本以为将这里的雪狼尽数杀尽,就可以轻易的取到狼胆。区区雪狼而已,堂堂东方教主又怎会放在眼里?

但是,东方不败万万没料到的是,动物不同于人,人类的胆量远比动物低得多。在死神面前,人不过是一只蝼蚁,如果是人类遇到这样血腥的屠戮,那定是人人胆寒,个个心惊,不战自溃。这样场景,东方不败见得多,所以只要祭出雷霆霹雳的手段,她相信自可以做到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但动物则是毫无思想,不懂得何为生,何为死,他们对同伴的情感,也比人类深厚得多。

当第一只雪狼倒下时,群狼发出哀嚎之声,便又有雪狼攻了上去。而远方的狼群听到哀嚎之声,知道同伴遇险,也冲了过来。雪狼源源不断地攻向东方不败,间不容发,完全不留一丝空隙给东方不败取抓狼取胆。东方不败与成百上千的雪狼拼杀,情况比之初时已经凶险万分。这时,她如若要脱身,还是相当容易,但是她却不甘心,也源自于她无所畏惧的傲气,更是她对令狐冲的一番真心。让她留在这里与狼群搏斗。

令狐冲到客栈的房间内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想到东方不败的房间,和她一起去吃晚饭。他走到东方不败的房门前,一边敲门一边叫道:“东方姑娘。”如此来回反复数次,房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令狐冲心里一惊,他担心东方姑娘出现了什么意外,便撞门而入。岂知房内空无一人,他正疑心东方不败去哪了,这时店小二走入房间,说道:“客官,雪狼怕火,上雪山还是带火把比较好。”

令狐冲闻言又是一惊,他向店小二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这房里的公子上雪山去了?”店小二道:“是呀。刚才他还问我雪山的方位与雪狼出没的位置。我突然想起雪狼怕火,于是还把火把和火石都取来了,想助他一臂之力,没想到他已经走了。”令狐冲惊愕至极,店小二继续说道:“公子,雪狼成群出没,凶残成性,你的朋友空手上山,恐怕凶多吉少。公子离开小镇后,往东走就能看到雪山,雪狼一般在山顶出没。公子还是快点将火把拿过去,去救你的朋友吧。”令狐冲闻言,接过火把,以飞一般的速度冲出客栈。

他穿过街巷,大雨滂沱,他衣衫早就被秋雨淋湿,雨中带有三分寒意,他却浑然不觉得寒冷,只因被店小二的一番话语弄得头脑一片空白。他心里默念这着:东方姑娘,你不可以这样做,我令狐冲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而已,你不可以这样做,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不久,他抵达雪山之下。这时,山上传来阵阵狼嚎声,让他这样一个七尺男儿感到胆战心惊,脚不住地后退了一步。他不禁想到,一个女子上山,那是需要何等的勇气。令狐冲一咬牙,点燃火把,迎风冒雪,戴月披星,往山顶而去。

此时,成百上千只雪狼的眼睛照亮了山顶,东方不败与群狼搏杀,皑皑白雪之上,一片血红。她毕竟与狼群相持渐久,力有不济,几个间隙之间,便有雪狼扑向她的手臂。锋利的獠牙在她的手上留下一道道伤痕,雪白的衣衫现出斑斑血迹,她终于体会得到困兽难斗的真义,这些野兽,比起世上的很多人,让她东方不败多了几分敬意。即使如此,她依然不肯放弃,血腥的味道遍布整个雪山,她的杀意也就更盛了。

令狐冲上到山顶时,正好遇见这一幕,他浑身一颤,举起火把,跃向东方不败的身旁。仔细一望,漫山遍地,都是雪狼的尸体。雪狼见到火光,停住了脚步,只是围而不攻。东方不败得到喘气的机会,又见令狐冲在此,正疑惑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她叫了一声:“令狐冲。”令狐冲道:“你怎么样了?这里很危险,你怎么能一个人上雪山呢?”他的语气虽有几分责备,但是却是饱含一片关怀之意。

东方不败道:“我没有事。几只雪狼我还打不过吗?雪狼胆,能治你的内伤。”东方不败还是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顺便翻查一下手臂地伤势。令狐冲闻言,心里一阵莫名的感动,仅仅因为雪狼胆能医治自己的内伤,她就以身犯险,孤身入狼巢虎穴。他来不及多想一些什么,此时见群狼止步不前,机不可失,便拉上东方不败的手,举起火把,说了一声:“走。”

东方不败自然不愿意就此离开,前功尽弃也不是她希望见到的。她挣脱了令狐冲的手,想将附近的雪狼的尸体取走。但是,雪狼畏惧火光,不敢向前进攻,又怎么肯让他人带走同伴的尸体?更何况东方不败杀了如此之多的雪狼,它们早已经愤怒到极点,这时见到东方不败想取走尸体,几头雪狼便汹涌地扑向前去。

令狐冲一惊,叫了一声:“你疯了!”他用火把击向几头攻向东方不败的雪狼,群狼再一次止步不前。令狐冲回头看东方不败时,正见一头雪狼又咬在她的手臂上,而东方不败也只能收起取雪狼胆的心思,用内力将雪狼震开,这一震,足足将雪狼震出几米远,连同附近的雪狼,一起摔出,留出了一条通道来,令狐冲趁这个空隙,抓住东方不败的手,不容分说地带着她离开了雪山山顶,东方不败无奈,只能徐图后计,跟他离开。

令狐冲携东方不败往山下直奔,一路上群狼嚎叫之声不绝于耳。他脚步急促,倒不是因为惧怕狼群追来伤到自己,只是担心东方不败再因为他受到连累,再受到任何伤害。他见前方有个山洞,便跑入山洞中一避。他回身张望了许久,见雪狼没有再追上来,大松一口气。他将气息理顺,然后说道:“你胆子可真大,一个人就这样上雪山了。”

东方不败见功亏一篑,也无他法。进得山洞后,她正翻查手臂上的伤口,整理衣襟。她不为意地答道:“我也没想那么多呀。我只是不想你死,我希望,有一天,还可以跟你喝酒舞剑,弹琴吹箫。”令狐冲闻言,心中感动莫名,一时什么话也说不上来。他仿佛回到了衡阳郊外的那个夜晚,明朗的月色之下,稀疏麦地之中的绝妙剑舞。又想起华山思过绝顶,剑扇相交的酣畅淋漓。那些日子让他忽而陶醉,难以忘怀,大有知己难觅之感,仿佛成为一生之中最美妙的时光。于是,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东方不败,久久无言。

东方不败见他沉默不语,突然醒悟方才自己的一番话可能让令狐冲误会,倒似自己一辈子没人要了,千方百计的要跟他相好似的。她心中一阵慌乱,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望了一眼令狐冲,见他注视着自己,含情脉脉。她心里更为慌乱,其中纠葛,非一言片语能说得明白。自己是日月神教之人,他是五岳剑派弟子,即使我真心爱他,他又会接受吗?她想到这里,强行辩解道:“你不要误会了。这都是因为平一指没有把你的病治好,而你,是我给他带过去的。为了不让他名声扫地,我才这样做的,以免到时候,他发起脾气来,灭你华山满门,你师傅又给我这个魔教妖女加多一条罪状。”

令狐冲见她还以魔教妖女自称,笑了笑。他自幼受师门教诲,深信正邪不两立,决计不肯与魔教同流合污。只是自奉师命前往四川青城山以来,见闻极深。余沧海、左冷禅等正教大宗师的所作所为,其奸诈凶险处,比之魔教亦不遑多让。倒是曲洋更显得有君子本色,他更从风清扬口中知道独孤前辈英雄了得,乃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所谓的正邪之分,他早已看淡,淡忘了。再者,今日平一指对她尊敬得很,对自己也尽心尽力,定然不是气量狭小之人。他即使再愚钝,也明白对方的心意。他问道:“东方姑娘,我问你,喜欢一个人,难道还在意她的身份、地位?你是这么认为的吗?”东方不败望着他,心里一阵触动,但并不接话。显然,她自己也认为,感情无分贵贱,无分正邪。

令狐冲回想一个多月以来真自己饱受委屈,心中郁结难抒,无人能够倾诉。直到今日东方不败到五霸岗上,他将心里地想法,一切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她。其实,他当时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会跟她说?大概在这个世界上,当真是“知我者,东方白也。”,自己早就将她当成不同一般的人。还有她的那一句“人呀,总要学会往前看。因为每一天,都不可以再回头了。”他鼓起勇气,理了理思路,大胆地向她说道:“今日你为我杀狼取胆,我很感动。且不说,我是一个将死之人,就算我还活着,我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

东方不败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她这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她往后退了一步。令狐冲见状,料想自己笨拙的语言搪突了佳人。也难怪,自己一个无形浪子,又怎么能像那些满腹诗书的江南才子一样,将自己的情感表达得丝丝入扣,感人肺腑。不过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他毫不畏惧,继续说道:“知道吗?这一生当中,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除了你,甚至你不顾自己的性命。我都说了,我是一个快死的人了,现在只想顺从自己的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又见东方不败没有丝毫反应,强言欢笑地说道:“如果你认为,我误解了你的意思的话,我很抱歉,总之,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你自己保重。”话毕,他转身就走,毕竟他略感尴尬,这番表白的话语与他自己心中所想的有所偏差。

东方不败早就被他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这时见他转身离开,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忍不住向前抱住他,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已经很克制我自己,我不想跟你扯上任何关系。可是自从我遇见你那天开始,我的心,就像跌进了深深的湖水,永远都推不开,躲不掉,心一直想往你身上靠。曾经有人告诉过我,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而且也不能靠近,可我一见到你,我就变得不像我自己。”

令狐冲转身,将东方不败抱入怀里,这番话足以让他动容,此时又见她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甚是感动。他柔声说道:“别说了,别说了。”两人拥抱了许久,令狐冲想起她的伤势,忍不住有一阵担忧。他问道:“你的伤有没有大碍?那些狼应该不会追来了,我们先下山。”

东方不败偎依在他的怀里,好像时间就在此停留。她回过神来,轻声答道:“好呀。”令狐冲一边扶着她走出山洞,一边说道:“我记得在村庄的时候,我被田兄打伤,你背着我送我去医馆,不如现在我背你如何?”东方不败笑道:“不用啦。你身受重伤,我怕你背着我,没走几步路就走不动了。到头来又要我背着你走。”

令狐冲道:“对了,上次我见到田兄的时候,他可是唉声叹气,死去活来,又被你点死穴,又喂毒药。”东方不败便把那天田伯光采花的事情跟令狐冲说了,只是隐过了替令狐冲教训田伯光的动机。令狐冲心道:田兄风流一世,怕是这回过后,日后也不会采花了。

两人步入客栈,令狐冲查看了东方不败手臂上的伤。她的手臂上留下了不少雪狼的獠牙的印迹,伤口有些极深,令狐冲只觉触目心惊。将包袱中金仓药撒在伤口之上,等伤口处理完毕后,各自休息。

次日接近正午时分,东方不败与令狐冲才先后醒来,这时,东方不败换上女装,显得清丽脱俗。用过午膳后,两人携手往灵鹫寺方向而去。两人走过市镇,街头小巷的市井之徒议都在谈论五霸岗一事,当中细节尽管有些不尽不实,但总体情形倒是与实际相符。更有人说有灵鹫寺僧人被遗尸于五霸岗附近,而魔教圣姑因此事,还要追杀华山派弟子令狐冲。这些传言一传十,十传百,传得大街小巷,路人皆知。

东方不败整天都心事重重,自昨晚以来,她都在暗自斟酌是否要告知令狐冲自己的真实身份,后来又担忧他一时接受不了,引起他情绪的波动而牵动伤势,便将此事先放下来,来日方长,等他伤势好了,再告诉他也不迟。她又仔细掂量了日月神教的事情,如今江湖山雨欲来,倘若因我一人之私而致神教于不顾,又如何对得起师傅临终所托?又如何对得起这么多年来为我尽心尽力的人?皇图霸业,江山天下,如今又多了一个令狐冲,当真是为难,可是自己却从来都不后悔爱上了他。如有一天,这江湖的平衡点被打破,日月神教与五岳剑派拔刀相向,到时又当如何自处?一日江湖,终身江湖,天下间的事情,总是有许许多多无可奈何,有时候并不是人力可以掌控。如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说不定到时候,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时,她听到这些传言,怒火中烧,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她心知此次去金顶灵鹫,怕是不会顺利。天下间怎么会有人想杀一个人,却如此明目张胆的传言要杀他,大概也是那些江湖草莽为了讨好盈盈而想出来的点子。这些三教九流的人物让盈盈清白名声有损不说,更让日月神教因此事沦为江湖的笑柄,做事之前全然不顾后果,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待日后回到教中,一定要严惩这些人。

令狐冲听到这些传言,神思恍惚。这时,他得知五霸岗上的群雄,原来是魔教圣姑召来给自己疗伤的,也是一头雾水,毕竟魔教之人,他只认识东方姑娘,而她也说了,这些人不是她叫来的,那就说明她不是魔教圣姑。当他听闻灵鹫寺四名高僧葬身五霸岗,也知道这很有可能是司马大等人与他们发生冲突而致。他心中不是滋味,为了自己,让无辜之人就此丧命。他不知道自己与魔教圣姑有何纠缠,也不清楚为什么她叫人给自己疗伤,突然之间她又要追杀自己,他望了望东方不败,见她一幅毫不在乎的样子,气定神闲,一言不发,他也只能牵着她的手,一个劲地往前走,等离开这个事非之地,再向她询问。

傍晚,两人走至一片麦地,便挑了一个小麦稀疏的地方席地而坐,令狐冲将东方不败搂在怀中,他问道:“这魔教圣姑是到底何方神圣?怎么又找人给我疗伤,又追杀我?”东方不败知他不知当中实情,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惹到她了,不过,人家的清白名声都因为你给毁了,现在天下皆知她与你有情,日后也不知道她要怎么见人,不追杀你又怎么泄愤?你得了便宜还想卖乖?”

令狐冲注视着怀中的佳人,想起第一次在似水年华见面时,她一身花魁装百媚千娇,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此时依旧娇美不可方物,他不想再理会魔教圣姑的事情。他说道:“那个圣姑恐怕要失望了,因为我已经心有所属了。”话毕,他凑过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但随即醒悟,这件事如果传到师傅、师娘耳中,想必师傅会更加恼怒自己。猛然之间,他又想起一件事,便说道:“东方姑娘,那天你跟我师傅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方不败惬意地躺在他怀中,见他来吻自己,又听他所言,心中自是欢喜无限。她有意地答道:“你不提起,我倒险些忘记这件事。那天,你师傅找林平之扮作你,引我去悬崖,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你师傅算清楚。”

令狐冲闻言心中感动,他的一生之中,能够为了他连性命都不顾的,也就只有东方不败一人而已。他心里默默起誓:从今往后,要好好待她,让她一辈子开心、快乐,天涯海角,誓死不离,哪怕他是魔教之人。想到这里,他搂着东方不败的手就更紧了。他想化解两人之间的恩怨,但又难以启齿。他想了想,正色道:“东方姑娘,我知道这件事你很生气,因为我,你还受了伤。但是,我师傅收养我,教育我,对我恩同再造。我想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以后我见到他,我会向他解释明白这件事,师傅是彬彬有礼的君子,定然不会不辨是非。你能不能……不跟他计较这事人,我不希望你们因此受到什么伤害。”

东方不败心中哀叹令狐冲没有看清岳不群的真面目,其实他又怎么会是君子,他收林平之为徒,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为辟邪剑法又为何?只是她不曾想到,岳不群在洛阳王家这样对他,他心里还有他这个师傅。她答道:“想要我和他一笔勾销?除非在你的伤好之前,你戒酒戒斗。”令狐冲见她无时无刻不忘为自己着想,更为感动,他答道:“这个倒是没有问题。日后见到我师傅,我会跟他说明白的,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东方不败闻言一笑,她继续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月色之中,舞剑喝酒,那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令狐冲遗憾地说道:“是呀,只可惜,我没有佩剑在身,所以想给你舞剑也不行,独孤九剑,神妙得紧。”东方不败道:“那是自然,风清扬剑术通神,数十年前已经名满江湖,他的剑法,大有独到之处。不过话也说回来,你的剑呢?”令狐冲笑了笑,如实地说道:“在洛阳的时候,没钱喝酒,拿去当了买酒喝……”

东方不败坐直了身子,望了他一眼,慎道:“酒鬼。江湖险恶,你没了佩剑,遇到危险怎么办呀?你怎么能把防身的兵器都拿去当了呢?”令狐冲道:“人生在世,会当畅情适意,连酒也没得喝,又有什么意思?”

东方不败想到他在洛阳的遭遇,借酒消愁也是人之常情。她说道:“你那把剑稀松平常得很,不过是普通的兵器,当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到时候等你伤好了,我送你一把好剑,不过你记住了,别把它随随便便拿去当银子用。”令狐冲问道:“什么好剑?难道比我师傅的希夷剑还要好?”东方不败道:“到时你就知道了。”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下去,直到渐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