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防备
童百熊等人得知东方不败已经在回黑木崖的路上,清晨便在文成武德殿等候。东方不败一迈步进殿,童百熊等人就跪在殿内,一声不吭,正等待暴风雨的来临。东方不败道:“怎么都跪在地上?”童百熊面有愧色,道:“教主不在教中的这段日子,属下先是失去了圣姑的行踪,又让任我行从梅庄地牢中逃脱。当属下得知他已经从地牢之中脱身时,他已经在江湖之中逍遥了两个月,并且将贾堂主派去监视向问天的人全部杀害。”东方不败道:“盈盈的行踪,你们是如何失去的?”
范毅道:“禀教主,属下自圣姑离开绿竹巷后就一直跟踪她,属下见她有南下之意,于是便在郊外现身,将她请回黑木崖。圣姑不从,便和属下动手。她本是不敌属下,但是这时杀出了一个陌生男子,将她救得。属下自此失去了她的行踪。”东方不败道:“你行事莽撞,本座命令你去监视她,你只需将她的行踪向本座禀报即可,又何必暴露出来?本座现在倒是很好奇,就凭盈盈这点本事,是怎么从梅庄救出任我行的?又是怎么让你们两个月都探听不到一点讯息。”
范毅道:“教主,属下奉童长老之命,前往杭州调查此事。属下这次从开封沿小路南下杭州,向附近的村民询问,才知道圣姑是八月十二进入杭州城,而那个男子,也一直伴随圣姑左右。属下在地牢之中发现镣铐有被割断的痕迹,属下以为,任我行一定是被圣姑和那男子所救。至于江南四友,属下向杭州分坛的教徒和杭州的大贾询问过,自九月中旬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他们应该是遭到任老贼的毒手。”他说完这话,将一副画像呈与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道:“本座倒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和本座作对,本座一定要将他碎……”东方不败接过画像,翻开观看之时,见到那男子的形容,不禁表情一僵,她的话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范毅继续道:“属下已经查清楚了,救任我行的乃是前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东方不败放下手中的画像,道:“世间形貌相似之人何止一二,你可调查清楚了?他们是八月十二进入杭州城?”范毅道:“教主,定然不会有误。江湖传言,华山大弟子曾在药王庙一剑退敌,救华山一派于危难。属下和他过招时,被他用一根枯枝打败,属下以为,江湖之中虽有形貌相近之人,但有此剑术者,非令狐冲莫属。”
东方不败道:“一根枯枝就将你打败?他用过什么招式,你是否还记得?”范毅道:“属下勉力一试。”话毕,他抽出身上长剑,在殿内展示当日自己所见的招式。童百熊等人见了,均觉得这并非是华山剑法,而且没有任何招式可言。东方不败见了那剑招,拍案而起,怒道:“老和尚欺我太甚。本座不夷平你灵鹫寺,誓不为人。”童百熊等人一头雾水,桑三娘惊道:“教主,难道救任我行的是灵鹫寺弟子?”东方不败不答,只是稍微理了一下情绪,心道:大和尚、小和尚,竟敢骗本座,本座不给你们一点颜色,你岂不是视我日月神教如无物?
贾布心知这次他失去向问天的行踪其罪不轻,正盘算如何将功补过,这时见东方不败大怒而起,他主动请缨,道:“教主息怒,属下愿意率领青龙堂弟子追捕令狐冲,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然后再替教主将灵鹫寺夷平。”东方不败冷笑道:“你连向问天的踪讯都失去了,还有什么资格在本座面前说话?”她说完这话,指尖翻指射出一针,贾布便俯伏在地,一动不动。
童百熊等人惧是一惊,东方不败道:“此事本座自会处理。上官云,从今日起,你就是青龙堂堂主,至于白虎堂,就由鲍大楚掌管。”上官云闻言大喜,他自负武功较贾布为高,入教资历也较他为深,但贾布是青龙堂堂主,自己是白虎堂堂主,排名反在其下,本来就对贾布颇有不满,此时贾布被杀,自己被提职,如何不喜。他道:“谢教主恩典,属下一定不负教主所托。”东方不败道:“本座上黑木崖时,见崖上防备森严,这样倒是把他任我行看得太高了。吩咐下去,不必严防谨守,巡逻即可。”
桑三娘也知道东方不败颇为自负,她劝道:“教主,任我行被教主囚禁了十二年,以他的性格,这口气他是如何都不能咽下去的。黑木崖是神教的根基所在,而他又熟悉黑木崖各处隘口,属下以为不可大意。”东方不败道:“任我行的心思,本座一清二楚。不过他似乎忘记了,他还是日月神教教主之时,羽翼丰满,但他尚且不是本座的对手。如今他势单力薄,又有左冷禅等人在外窥伺,他想本座较量,当真是痴心妄想。既然他这么想上黑木崖来,本座就让他上来。不过,却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下黑木崖。”
桑三娘又道:“教主,任我行并非势力单薄,他还有三山五岳的人相助。这些人虽然战败于灵鹫寺,但是人数犹在三千人以上,属下担心任我行率领这些人攻上黑木崖。若是如此,我神教轻于防备,定会措手不及,请教主三思。”东方不败道:“按本座的吩咐去做。本座累了,你们去将这三个月五岳剑派的消息去整理一下,明天告知本座。”东方不败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开大殿。
她回到房内,望着令狐冲的画像,自言自语道:“你说你有什么好的,功夫又差,又嗜酒,经常喝到烂醉如泥。说话又没有一句是正经的,整天游手好闲,又没有什么大志向,没头没脑,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如此数来,你的缺点还是真多,我也不知道我究竟看上了一些什么。真不知道看上了你什么……”她实在太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望着他的画像,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