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科学的魅力
任娅：？？？
陈渊还拍了拍身下的实验台：
“这跟我当时躺的那个还挺像，就是手感有点不一样，说不定还是一个厂家生产的。”
任娅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被折磨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可能是心理阴影，被折磨一年两年，那怕不是心理扭曲了啊！
被折磨的人还有爱上折磨者的呢。
她试探着探头轻声问道：
“主人...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
陈渊脑子里混杂着A05实验所所有研究员的记忆，尤其是博士的记忆，还有他身为陈渊的记忆，身为AX023那些无意识的混乱记忆。
以及“陈渊”和“AX023”不断融合那个过程的记忆。
痛苦吗？
对陈渊来说是的，很痛苦，被改造，被注射药物，被时时刻刻地折磨。
四年来充满了愤怒、怨恨、痛苦、绝望。
但对AX023来说，这只是一次进化，与痛苦毫无关系，甚至还有点爽。
他说白了这是拥有陈渊记忆的一坨病毒集合意识而已，继承了陈渊的愤怒和仇恨，但还真没什么心理阴影。
甚至研究所在他眼里，第一形象是让他快速进化的“家”。
但这仍旧不妨碍陈渊想毁了一切与A05实验所有关的幕后人员。
或许是给自己泄愤，也或许是期待那些研究所里有什么别的好东西，让他再进化。
陈渊看了泰诺尔研究所的这些人的记忆。
因为吞噬掉这些研究员的是任丘维，所以任娅并没有这些人的记忆。
他将记忆分享给任娅一份：
“你看一下吧，倒是挺有意思。”
任娅被大量记忆的突然灌入整得意识有些涨，揉了揉脑袋，有些意外：
“梵斯竟然是我爸邀请进泰诺尔进行孚石研究的？”
她联想了一下最近的事情，不由得嗤笑一声：
“我还一直幻想我父亲和家族那些人不一样呢。”
起初，泰诺尔里最支持孚石研究的就是她父亲，不过后来他老了，失去了野心，畏畏缩缩只想找到续命的办法。
但另一边，家族在孚石研究上和合盟军方展开了合作，未来有望批量生产的不死变异人、人体兵器......
巨大的利益诱惑之下，他们对孚石研究的需要越来越迫切。
但任娅的父亲却在不断缩减研究经费，衰老让他对公司的掌控力下降，不安让他越来越怀疑有人出卖他、背叛他，于是疯狂敛财、敛权、裁员，发了疯地只想寻找续命的办法。
矛盾越来越激化，直到任丘维的诞生。
一个完美兵器！
一个军方的“梦中情人”！
任丘维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强大，更是人造超能力者的希望，是让他们每个人都成为超能力者的希望！
这其中要有多大的利益？
而挡在这条道路上的，只有一个将死不死的老东西。
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挡路的老总裁死了，“懂事”的“前总裁”私生子果断倒向家族。
只有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任娅还想碍事。
任娅突然感觉有些好笑：
“所以，我父亲最后几年发了疯要追求的永生，家族失去人性要得到的力量，主人却轻易就赐给我了？”
“什么话什么话？我可是挨了四年的人体实验呢。”
任娅：“......”
“......我会尽快调查那些研究所的踪迹的。”
“至于家族那边，他们没了手下盘根错节的势力，能靠只有自己的人脉，主人，你和那些政客接触得如何了。”
得知军方也插手了泰诺尔内部的事情，她有了些压力。
合盟成立数百年来，结盟战争结束后，原本在战场上的英雄——变异人和超能力者，失去了原本发挥能力的空间，但超越普通人的能力又让他们保持着不同于常人的地位。
合盟成立初期倒还好，可几百年过去了，合盟内部矛盾越来越激化，世界第一大联盟“合盟”只能以对外战争的形式转移矛盾。
于是，本就畸形的合盟又在军工复合体的道路上开始缓缓移动。
现在合盟军方的地位可不低，如果军方插手，她还真压力不小。
她希望能从主人这边得到什么好消息，却见陈渊语气平淡：
“通关了。”
“啊？”
“通关？”
任娅露一呆：
(꒪⌓꒪)？
“你的意思是，合盟的政客，你都给感染了？”
陈渊笑着点头。
“军，军方呢？”
“顺手的事儿~”
“我——”
任娅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双目都发亮了：
“也就是说，现在合盟实际意义上来说，已经全落到你的掌控之中了？！”
“别把我说得跟个坏人似的。”
任娅有些恍惚地喃喃自语：
“现在没有人会碍事了？”
“我的创世神啊！妈的！太好了！简直跟做梦一样！”
她满脸喜色：
“这下家族的那几个老东西的什么人脉什么势力全废了！
主人！只要合盟官方不碍事，孚石矿脉我今天就能拿到手！”
“不过孚石矿脉虽然也属于合盟，但不在合盟境内，有些远，您想什么时候过去，我安排趟飞机。”
说到这里，她斟酌着道：
“主人，孚兰素的话......我会尽快安排进行人造研究的。”
这东西从人体内提取可是要人命的。
让她去搞那些反人类的研究的话，她是很抗拒的。
只不过她是绝对忠于陈渊的，如果陈渊强求，她再不乐意，就只会照做。
陈渊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看起来很像是坏人吗？搞清楚人体什么细胞、哪个基因表达能够分泌孚兰素就够了。”
他拥有人体的所有基因，而AX023一个很恐怖的点就在于它能够在主观意识的控制下，表达想要表达基因。
只要拥有这些基因，就能按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
而且这些“能力”只要使用一次，整个流程都会形成“记忆”，不加思考就能使用。
现出来的就是极其恐怖的“学习能力”。
只不过，成人身体分泌孚兰素的基因完全废弃了，他吸收后，“身体记忆”中并没有对这些“废物基因”的使用，自然也就将那群乱七八糟的“垃圾”扔一边废弃了。
分泌个乱七八糟的激素的基因而已，怎么可能在意。
而科学的魅力就在于此，帮他从垃圾堆里发掘出来有价值的东西。
以及发现一些特殊的联系和用法，比如孚兰素能够促进孚石的吸收。
万事万物都存在规则，科学帮他发现规则、了解规则、运用规则。
原本他能来硬的，但了解这些能让他更轻易达到很多目的，可以帮他更进一步。
直到能够掌控规则，操控规则。
就像分泌孚兰素的基因，如果他硬去挨个试一遍，肯定也能找到，但他才懒得去试。
他感染这么多人，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