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总不能不让自己爽吧？
陈渊离开A05研究所后，一路来到金虹市。
AX023的传染性非常强，呼吸传染，而且能够在空气中长时间存活。
他也可以随意控制病毒潜伏期。
只要放任AX023扩散，要不了多久，每个人、每个生物都是病毒携带者。
彼时一个念头，世界任他玩弄。
的确，感染者病毒发作大概率变成丧尸、变成无意识的怪物，对人类来说就是一场灭顶之灾。
但他没想过去约束自己、阻止病毒扩散。
该担心的是别人，又不是他。
不信任别人，他还不信任自己吗？
他可以随意控制病毒发作、控制所有感染者与病毒，为什么要害怕？
他是病毒聚合体，AX023的集中意志，他就是AX023，AX023就是他。
他只想感染更多更强的生物，让病毒增殖、进化，让自己变强！
道德归道德，总不能影响他让自己爽，让自己快乐吧？
陈渊没什么统治世界的大反派式野心，自认为也不是什么恶人，道德底线还挺高，AX023感染后，他不让病毒发作不就行了？
阴暗的街巷里，他玩了把“英雄游戏”，模仿影视里打击犯罪的超能力者，顺便满足口腹之欲。
吞噬着脚下的猎物，陈渊望向远处繁华的大厦。
或许他应该感染几个有权有势的大佬。
......
月光被厚重的乌云遮住，破败的街道上，老路灯发出几下咔咔声，终于不堪重负，彻底熄灭。
只剩下一片黑暗。
远处大厦灯火通明，传来隐隐约约的鸣笛声、喊骂声。
看着两旁的漆黑的胡同，任娅紧张地抱起自己腰间的挎包，打开手机灯光，小心翼翼朝着前方走去。
“真是的，怎么偏偏就约定在这种地方见面？”
任娅身为泰诺尔集团的大小姐，哪儿来过这种脏乱不堪的地方？
泰诺尔集团，那可是合州联盟国第一梯队的顶级集团。
在这个阶级差距比种族差距还大的扭曲世界里，简直就是地位堪比神明的存在。
隐约中，她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很古怪，像是什么东西在啃噬什么，也像是吮吸声，仿佛透过声音，就能让人感觉到其中那股肉质的黏腻感。
她打了个哆嗦，背后发寒。
这个世界存在异能、变异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怪物。
它们数量不多，却让这个金钱至上的世界里多出了区别于金钱的东西
——超自然力量。
小时候，她亲眼看着母亲死在怪物脚下，扭曲的血肉与鲜血滴在她眼前。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非人类的怪物越发厌恶、排斥，发自灵魂地恐惧。
而那隐隐约约的声音像是要唤醒她以前的记忆，让她浑身发颤。
“别吓自己，这里怎么可能会有怪物......”
她自我安慰，却放不下心，又听到越来越清晰的人声。
似乎在……求救？
她脚步加快，找到声音来源，将手电筒的灯光打在漆黑的小巷中——
“救命——！”
灯光下，小巷中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求救，年幼少女被混混堵住，衣服被扯掉大半，眼里满是泪水，脸颊上带着几道红痕。
“救...唔——！”
少女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却被两人再次捂住嘴，只能拼命地想要朝她伸来胳膊。
合着没什么怪物，就是两个混混！
“呦？”
俩混混一看是个女的，瞬间放松，兴奋地冲着她吹口哨：
“送上门的大美女！”
任娅后退半步，快速拨打号码：
“别乱来！我要报警了！”
这话瘦高混混脸色不悦，他给了身旁壮硕混混一个眼神。
壮硕混混立马两步冲过去，一把抓住任娅的胳膊：
“给我过来吧！”
“滚啊！”
任娅瘦弱的胳膊被抓住，一个踉跄，大叫一声，掏出挎包里的东西——
砰！！
一声惨叫，血液溅射出来，壮汉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形势逆转，瘦高混混呆呆看着她手里的手枪，吓得连连后退，一把将手里的女孩推出去：
“你，你别乱来！我马上滚！我马上滚！”
“嘁，”
任娅嘲讽地笑了一声，将女孩扯过来，护到身后，放轻声音：
“没事了，在我背后躲好。”
接着，抬头盯着混混警告道：
“再敢干这种事，我废了你的下——”
她说着，却忽然后背一凉，感觉到什么东西被注射进脊柱处，慌忙转头，只见身后被她护着的女孩举着针头，对她露出狡黠的笑容：
“姐姐，做好事是有代价的。”
“你......”
药物发挥作用，她身上没了力气，浑身瘫软下去，嘭地倒在地上。
只能无力地看着瘦高混混一步步。
瘦高混混低头打量着她，一脚踹开她手边的手枪：
“啧，差点栽了，幸好老子够聪明。”
他蹲下身，伸出舌头，一脸猥琐：
“嘶～不愧是泰诺尔公司的大小姐啊，这屁股，这胸，真TMD顶！比大哥玩的女人都带劲儿！”
他抬头看了眼女孩：
“喂，凤琪，注射了这玩意儿多久会死？反正泰诺公司的人只要她死了就行，我正好趁她还活着赶紧来一发。”
顶级集团的大小姐啊，那些新闻里的人见了都得客气三分的存在，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
‘不要......’
眼看着猥琐的混混蹲下身，任娅绝望地张着嘴，意识越来越模糊，想要大喊求救，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不想死......
救命，谁能救救她......
噗嗤！
伸向她的手掌停留在半空中，温热的鲜血从眼前混混的胸腔中溅出来，落了她一脸。
名为凤琪的少女的惨叫声传入耳中，透过模糊的视野，她看到一根锋利的......触手？
她大脑突然一片空白，眼中只剩下恐惧。
怪物！是怪物！！
触手贯穿轻易混混和少女的身躯，凄厉的惨叫声和曾经可怕的记忆重合。
大量触须如翻滚的液体，将两人裹挟，刚才黑暗中那阵隐隐约约的吮吸、咀嚼的声音再度传来。
它在吃人！！！
任娅遍体发寒，徒劳挣扎间渐渐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