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战斗，停了
看向少女，少女退开，示意没有意见。
补上两箭射杀鱼人。
水下没有动静，安全了，暂时的。
“要合作吗？”
少女歪头看着远处的男人，思索着合作的必要。
“提娅，我的名字。”
“君晏，这位是清绫。”
先前不愿找队友，是因为没打过残响，对自己抱有莫名的自信。毕竟新手第一次下本，哪有打不过的道理。
现在见识到了。
那位少女的战斗方式也见到了，她不会影响到自己。
‘必须去选择更加相信，这个世界的人，我一人之力是有限的。’
至于残响评价，再怎么样，也好的过中途寄了来的好吧。
提娅看君晏行动不便，她带着她的智能主动过来，同两人汇合。顺手将一张清洁箓丢给君晏，符箓消散，直接对他生效。
“看你的表现，也不像是狂战士，第一次来残响吗？”
“嗯，比想象中难了点。”君晏苦笑两声，脑海中想过好几条话题，又不是很重要，说出来可能就是白说。
清绫沉默着，为君晏疗伤，小心翼翼的侧面看向提娅，对方看向她时，她便立即低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师从天云山修习道法，自有异能可复原自身一段时间以前的完整性，伤势与消耗均不用担心。”
“唯独缺了点，强力的爆发能力，之后我辅佐你，我来控制，你来击杀，如何。”
“我没意见。”她说的那些，君晏都不熟，只听得出她手段很多，血蓝用不完。
在君晏看来，她并不缺强力的爆发能力，那雷霆和巨刃并不弱。
只是她不太容易打到要害。
谈话间，君晏体内的伤势已经再生完毕。
“辛苦了，清绫。”
“啊……应该的。”
在休息区安置的地毯上，提娅盘坐在上面闭目休息着，君晏又看了眼水里，没有动静。四周，其他小队也战斗到了尾声，顺利解决了。
坐在石头边，面对码头靠着石头。
身上只剩三成能量，纯粹依靠自然恢复，按照休息是否良好，其恢复速度不同。
在得到了赤霞之气的回应之后，能够更加得心应手的使用这股力量了，就连恢复，似乎都会随着内心的诉求，变得更快。
划开角色面板。
技能模板上多出两个技能，多重连射和蓄意长枪，分别对应战斗中开发出的两种用法。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增加。
大约休息了十分钟，水面上有了动静。
尽可能快的恢复能量了，十分钟太短，只恢复到了一半。
本以为还会是出大怪，实际却是爬出来一群小怪。
瞄了一眼角色状态，赤霞之气加成（战意20%+高兴30%）。
出来弱的让他很高兴，但打过强的以后再打弱的，有点起不来战意。
‘战斗模式。’
战意翻倍至四十，幻出长弓，五道箭矢接连飞出。
属性低了点，战意也不高，箭矢接的不够快。
但也无所谓，使用弓的熟练度上去了，瞄准这些小怪，根本不带空的。
有一只鱼怪比较幸运，举起胳膊挡了下来，用胳膊被刺穿换来了脑袋没事。
补上一箭，收场。
而下一波的鱼怪还没来得及爬上来，君晏转身看向准备出手的提娅，凭空漂浮着十几枚符文，也不知道又是什么法术。
提娅掏出一张空白卡牌，将符文印进卡牌，收了起来。
之后几波也都是小怪。
‘只有开头出两波？’
一夜过去，天亮了（早上九点）。
在智脑上设置了一个危险提醒，趴在地毯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直接昏睡过去。
身体上的疲惫能通过异能快速恢复，精神上的可不行。
……
某个奇异的空间。
无色的平原，一个无色的青年坐在石头上闭目养神，微微睁开眼，露出一缕赤红。
平原上，浮现出一道道静止的身影，都是少年战斗时的经验。
心相，同时也是潜意识最深处。
在这里，能够最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本我”，并最大程度的开发潜力。
‘我做得到，坚强和勇敢。’
‘我已经开始学会了战斗。’
‘力量是唯心的，我必须减少固有认知的影响。’
‘乐观点。’
静止的身影随风消散，无色的世界愈发黑暗。
……
下午五点多，意识渐渐回到现实。
睁开眼看到的，同上次一样，是清绫的睡颜。
悄悄离开被子，搁着个身位，提娅还在盘坐冥想。
去背包里拿了两块压缩食物，喝了口水，两天没有上厕所，现在有了点尿意。
偷偷的到远处，确定没人注意他，小解完埋了，回来清点剩余的卡牌。
“五十张……”
两夜消耗五十天，后面还有五夜。
“制卡不容易，精神还是留给战斗吧。”
回到地毯上坐着，感受体内能量总量，大约相当于进入残响前的一点五倍。
‘潜力活性也足够高了。’
小歇一段时间后，八点多，天色渐渐变暗。
在君晏有意四处观察的情况下，注意到了几位少女远离人群小解。
观察到了没有用的事。
第三夜，水面十分平静，都没什么风，水面不带怎么动的。
前半夜都这样，直到后半夜，才爬上了几只鱼怪。
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将尸体打落进水中。
之后又没有了动静。
一直熬到了天亮，也没有再出怪。
‘不对劲，太奇怪了。’
‘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白天同样无事发生，君晏心里不踏实，放倍速查探了一番智脑中记录的这几天的影像。
有一点，不，很多片段，对他来说不是很雅观。头一天白天睡觉的时候，还有其他队伍的人来检查他的身体，没做什么事，但好像用她们的智脑拍下来了。
‘我需要塑形出可以长时间存在的衣服。’
除此之外，没有发现异常。
第四夜，一夜都没有出怪。
第五夜，一夜都没有出怪。
‘不对劲，一定有哪儿里要出事！’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长久的情绪使他的理智判断有些失准，不得不分出一段时间安心。
看着码头边缘，在空闲时，上面的污秽全都被清理了一遍。
‘主要难点是……大量携带病毒的鱼人，其可能变为魔物。在群体恐惧时，可能诞生恶兽。’
‘血液有病毒，所以呈现为不宜流动的浆体。魔物，还没有出现过，但是……’
回想起那一只会害怕到逃往海里的鱼人。
‘如果鱼人都有了足以理解恐惧的智力，那么当它们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在陆地上活着的话，群体恐惧……’脑海中浮现出一种猜想。
如果三四五夜都是因为它们害怕了，那么是不是，已经孕育了三天恶兽呢？
看向不知多深的海底，无尽的黑暗似要将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