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海克斯飞门
“呵，没有办法的事。”
“为什么还要帮他呢？那家伙摆明了就是不想在底城待着，想跑到上城去享福……要是希尔科，早就给他扔出去了。”
“别这么说，爆爆……特罗巴多在黑巷干了很多年，你我都记得的，他不是那种抛家舍业的人。”
“哼……你刚刚不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那是因为他尝试走上城的门路走不通，才想起来找我，就好像是撇清关系一般……但我理解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苦心，而且他是个老实人。”
金克斯用自己长长地辫子盘在托尔的脖子上，用尾端的头发轻轻地挠着托尔的脸。
这一直能延伸到金克斯小腿，几乎要拖到地上的辫子，足足留了六年……也亏希尔科能耐下心来编这玩意。
“好吧，那这是第几个了？你总会替他们找借口，你把所有人都当家人看待，可看看除了真正的家人，谁又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为了后代着想总是没有错的，难道我不是为了让你们这群小鬼过的更好，才这么卖力的吗？”
“呵呵，只是大个几岁，就把自己当爹当妈了。”
“我只是做个比喻……”
“行吧，随便你，反正你真就活的跟个裤衩似的，就跟范德尔一样。”
金克斯没好气地捏着托尔的脸，掐着他刚毅而瘦削的面庞，却捏不起多少肉。
“我说，你怎么突然来我这儿了？”
“哈，希尔科那家伙，成天都是处理不完的公务，我看着都无聊死了，所以就来找你……没想到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只是偶尔一两次，就恰巧被你碰上了。”
托尔拿起烟斗，正要往嘴里塞，却被金克斯一把夺过。
“少抽点烟吧，希尔科就是因为戒不了烟，身体才越来越差了！”
“相信我，要是没了烟，希尔科那家伙早就垮了。”
托尔趁金克斯没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从她手中夺过烟斗，美美地吸了一口，还恶趣味地将烟雾全部吐在了金克斯的脸上。
“咦~臭死了！大烟鬼！”
金克斯从托尔身上跳下来，晃晃悠悠地走到一旁，百无聊赖地翻弄着酒柜上面的酒。
六年过去，金克斯，也就是曾经的小脏孩儿爆爆，已经完全长开，成了一个大姑娘，不光有着长长的油光发亮的辫子，长相也是出奇的漂亮，在祖安算得上是拔尖儿的美人。
这还是挺出乎托尔意料的，爆爆小时候也是个小邋遢鬼，比她姐姐也强不了多少。
想到这里，托尔不免有些心生惆怅……如果蔚还活着的话，恐怕也会这样美丽吧？
“你又在发什么呆？”
爆爆有些疑惑地看着眼神逐渐放空的托尔。
“没什么……”
托尔站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上。
这个房间，位于福根酒馆的最顶层。
透过窗户，能看到黑巷那愈发繁华，相比几年前更加干净整洁的主干道，小贩分列在道路两旁，人群熙熙攘攘，不时有打闹的顽童从街上跑过。
六年以来，虽然托尔实行铁律，绝对不允许微光生意进入黑巷，但是凭借复合型药水的不断改进开发，和其他的灰色产业，黑巷这些年发展得也很好。
尤其是福根酒馆，加盖了两层，其中一层作为酒馆的二楼，能够容纳更多的酒客，而最上层则作为托尔的办公室。
相比起微光，复合型药水可是实实在在的正经玩意，放到上城也是完全能摆在明面儿上的。
正因为有如此，黑巷才没有变得像底城其他区域那副鬼样子……
可是因为制作难度的问题，复合型药水的产量始终无法辐射出去，难以带动整个祖安转型。
所以尽管很不想承认，但是微光这种造价低廉又容易生产的东西，虽然有诸多弊端，但这些年确实给祖安带来了极大的利益。
长此以往下去，不说能赶上上城，至少两城之间的差距会不断缩少，祖安至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然而，这一切在最近隐约有所改变。
“海克斯飞门……杰斯·塔利斯，没想到是这么个不得了的人物。”
托尔靠在窗户上，抽着烟斗喃喃自语道。
“不过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公子哥罢了，你要是有他们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肯定能搞出更厉害的玩意儿出来。”
“这不是比谁厉害的事……”
托尔嘴角忍不住咧了起来，表示有被哄到。
“海克斯飞门将整个世界的连接变成了可能，而皮尔特沃夫，就会是那个最重要的枢纽……长此以往下去，孤立的祖安只会被拉的越来越远。”
“那……我们就不能想办法给那玩意炸了？”
爆爆坐在了托尔的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砰砰手枪。
“那玩意造了那么多年，只要给他们炸了，就够他们费劲了吧？”
“那会让整个双城乱套的……如果可以，我不想通过这么烈性的手段。”
托尔将烟叶的残渣倒进垃圾桶，随手将烟斗扔到一边。
“所以在此之前，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切，我才没有那么疯。”
“谁知道呢，原本我以为你是被泽丽给影响了，现在看来，完全是她被你带坏了。”
“我们俩分明是臭味相投……什么声音？”
因为托尔开着窗户，隐隐约约地能听到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
“我去看看。”
托尔迈开脚步，沉稳而快速地走出门，向楼下走去。
……
……
“没事儿的，哈克，只是一批酒水而已。”
“我……我实在是很抱歉，我甚至……甚至都没有反抗的勇气……”
“放心吧，哈克，这点儿小事我们会摆平的。”
已经成长为大男孩儿的艾克，此时已经明显多了几分沉稳气质，也不知道是有样学样，还是天生如此。
他依旧自顾自地擦着酒杯，对哈克安慰道。
“出了什么事？”
“哈克要送来的货被抢了，被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蟊贼。”
“你还好吧？哈克？”
“我没事……我根本不敢反抗，他们抢完东西就走了，我很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哈克，只是几瓶酒而已，你人没有事才是最重要的……我会让艾克去摆平这件事。”
“我？只是几个小贼而已？”
“让你去你就去……搞清楚点再回来。”
托尔一脚轻轻踹在艾克的屁股上，艾克不爽地嘟囔两句，只好乖乖地领着人走出了酒馆。
“我也去！”
“你给我回来！”
一道绿色的闪电呼啸而过，但托尔眼疾手快，一把就拽住了小绿毛的衣领。
“在我研究出能抑制你能量的东西前，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酒馆里。”
“哈？！很无聊啊！”
“你上次可差点毁了一条街！”
“知道了……”
泽丽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跑去打杂了。
几年的时间，她也逐渐成长成了漂亮的大姑娘，但是她跳脱的个性和大大咧咧的举止，总是会让人忽视这一点。
“我真的很抱歉……”
“不要在意，哈克……来，我请你喝两杯，相信我，不尊重你的那群家伙会哭的很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