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丑事败露
原来产妇又出现严重宫缩，疼得她整张脸都开始扭曲。
村长等人在外面急得不行，就想闯进来。
顾芊芊高声朝外面喊道：“你们放心吧，没事！”
“我媳妇儿怎么样了？”
村长在外面急得抓耳挠腮，两个没用的接生婆也在旁煽风点火。
村长一着急，正准备闯入。
“哇……”
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产妇诞下一个六斤六两的小男孩儿。
孩子浑身发紫，顾芊芊赶紧拍打孩子后背，将孩子拍醒。
“恭喜你，你生了个儿子。”
产妇虽然很虚弱，不过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村长一听到婴儿啼哭之后，马上冲进来。
看到顾芊芊怀里抱着的小婴儿，村长激动得差一点给顾芊芊跪下了。
旁边两个接生婆自愧不如，她们一起过来帮产妇把剩下的工作处理好。
顾芊芊看产妇已经平安，她这才转身准备离开。
帘子外很多村里人过来给村长道贺，有人突然大叫了起来。
“这女人不是苏家三儿媳吗？顾芊芊，是她吧？”
“啊？你别吓人啊？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对啊，老苏家人说她病死的，不是都被埋了吗？”
“这？”
村民们如同见了鬼一般纷纷向后退散，这时人群里一个刻薄的声音传来。
“顾芊芊，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了，就你还能替人接生呢？”
苏老太太分开人群冲到顾芊芊面前，她身边还跟着苏老大和苏老二。
顾芊芊毫不畏惧站在苏家人面前，冷眼看着他们。
村长走出人群拦在顾芊芊面前，皱着眉头问道：“三姑姥儿，她真是你家儿媳妇？”
百花村姓苏的人家多，苏老太辈分很高，这么论的话，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得叫一声姑姥儿。
苏老太太蛮横地走到顾芊芊面前，想伸手抓她衣襟。“走，跟我回去，少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她之所以现在想把顾芊芊认回去，一是怕村里人说闲话，二是因为现在村长会给挨家挨户按人头分干粮。
多一口人就能多分一点干粮不是？到时候再把顾芊芊分到的粮食抢走。
顾芊芊冷静地把苏老太的手掰开，抓住她手腕往外用力一甩，给苏老太太甩了个趔趄。
“顾芊芊你……”
苏老大和苏老二冲过去扶住他们娘，两人朝着顾芊芊吹胡子瞪眼，就想过来动手。
村长赶紧上前拦住，“慢着，三姑姥儿，我听村民们说你家这三儿媳不是病死了吗？你们一家子昨天上山把她都埋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啊，她现在到底是人还是鬼？”
有村民大着胆子插嘴道。
顾芊芊的脸在洞里篝火映衬下，显得有几分不真实。
尤其她左边脸上有一块巴掌大的胎记，让顾芊芊更增添了几分恐怖。
不过其实顾芊芊五官很精致，是美人相。只是因为那块讨厌的紫红色胎记，在旁人眼里觉得她丑八怪一个。
众人纷纷又后退了几步。
苏老太太看了一眼顾芊芊：“是去埋她了，但她没死透，自己又活过来了。大家不用担心，她是活人。”
村民们这才松口气。
“娘……”
大宝和小宝从人群中冲出来，顾芊芊赶紧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
“你们怎么不好好睡觉？”
大宝抬起头看着顾芊芊，“我和小宝看不到娘，睡不着。”
顾芊芊抚摸着他们的头，眼神充满爱怜。
“正好，你们两个也赶紧跟着奶奶回去。”
苏老太太上前准备把两个孩子也带走，大宝大声尖叫了一声。
“我们不跟你走，你要卖了我们娘仨儿！”
苏老太太尴尬地缩回手去，“胡说什么呢？我可是你们奶奶，怎么舍得卖你们！”
大宝还是不屈服，他见村长也在场，便跑过去说道：“村长，你可要给我们做主，我娘不是病死的，其实是不想被人牙子带走，才割腕自尽。”
大宝年纪岁小，却非常有勇气，一股脑和村长讲明事情的经过。
大宝说完之后，底下那些村民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孩子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那苏老太太也太不是个人了？”
“可不是，欺负她们孤儿寡母的。一家人就算吃不上饭了，再困难也不能卖亲人啊？”
苏老太太和苏家人全部脸红脖子粗，周围充斥着指责他们的声音。
村长看向苏老太太，“这件事是真的吗？”
“别听孩子瞎说，都没有的事，哎呦，村长，你知道的，我老婆子心有多善，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我们苏家人怎么能干出那样的事？”
苏老大和苏老二也帮着他们娘圆谎，直摆手道：“是啊，这都没有的事，孩子在胡说八道呢！”
苏家人这么说，有几个和苏家人关系比较好的邻居们一听也过来帮忙说话。
“我看不能，苏家人一向老实本分，他们家三儿子尸骨未寒，苏家人不会做那么绝的。”
“对，老苏家不是那样的人！”
村民们又开始倾向于苏家人那边。
村长看向顾芊芊：“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有证据吗？”
“这就是证据。”
顾芊芊把手腕上的伤口展示给村长还有那些围观的村民们看。
伤口很深，还没愈合，肉都往外翻着，看起来触目惊心。
“大宝说的都是真的，我的确是不想被卖才割腕自尽。这都是我婆婆逼的！”
“那伤是你自己没事割的，少要诬赖我们苏家！”
苏老二眼珠转转，狡辩道。
顾芊芊又怀里摸出一张染血的字据。
“还有这张字据也是证据！”
顾芊芊说着把苏老太太卖自己给人牙子的那张字据拿出来给村长看。
村长接过来一看，什么都明白了，怒斥道：“王麻子、大豁牙你们俩滚出来！”
这两个人就是人牙子，他们俩低着头从人群里走出来。
“苏家人要把顾芊芊卖给你们，这件事是真的了？”
字据上都写明了，还有两个人的名字，他们想抵赖也不成。
两个人耷拉着脑袋向村长认罪。
周围村民们再也忍不了，对苏老太太他们一家人一顿指指点点。
“这老太太真缺德啊！他儿子刚死就开始卖媳妇和孙子了。”
“太狠心了！简直是畜生！不对，畜生都不如！”
苏家人被村民围起用手直戳他们脊梁骨，这一家子连头都不敢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