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是谁的儿子
时绪在这里遇见了同班同学的御手洗红豆。
在红豆注意到时绪之前，身体里不知从何处涌出一股力量，支撑他从玖辛奈背上跳了下来。但在落地的那一下，两条腿又是一软，整个人差点摔过去，还好玖辛奈伸手扶了一下。
玖辛奈注意到那个朝他们走过来的女孩，作势就要松开他：“不想在同学面前丢脸啊？”
时绪紧紧抓住她的手，尽可能的让自己看上去体面一些：“咳咳，姐姐，给我留点面子。”
话音刚落，红豆已经走到两人近前，只是双手都提着东西，于是用颔首示意代替打招呼。
“时绪，真巧啊，能在这里遇见你。”
“红豆，你好。”时绪两只手都抬不起来，也只好用点头示意。
玖辛奈清楚时绪的状态，于是主动搭话：“你好，我是时绪的姐姐，漩涡玖辛奈。”
“姐姐好，我是御手洗红豆，是时绪的同学。”红豆指了指店里的空位，接着说道，“要不要一起坐下吃一点？”
玖辛奈扭头看向时绪，用目光询问他。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便不着痕迹的扶着时绪往空位走去。
坐下之后，时绪微微松了口气，已经到极限的两条腿一藏到桌子下便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但好在没持续太久，只是聊会儿天的功夫便恢复平静。
就在这时，隔壁桌的议论声逐渐大起来，已经影响到他们聊天了。
“听说了吗？白牙大人执行任务出了差错，导致村子蒙受了巨大损失……”
“真的吗？白牙大人竟然也会失手？”
“据说不是失手，而是白牙大人主动放弃了任务。诶，消息不保真啊，别到处乱讲。”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白牙大人啊！”
……
御手洗红豆本想走过去提醒他们讨论声音小一点，但在听清他们谈论的话题后，身体又擅作主张的坐了回去。
时绪微微侧过身子，让耳朵对准人群，以便于听得更清晰。
“他们口中所说的‘白牙’，应该就是那位‘木叶白牙’了吧。”
玖辛奈点点头：“木叶村没有第二个白牙了，真是难以想象……那位大人竟然会主动放弃任务，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难隐之言？”
红豆将嘴里的丸子咽下去后道：“但不管如何，白牙大人主动放弃任务导致村子蒙受损失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时绪忽然打断她们，随后问，“白牙…到底是谁？”
话音刚落，玖辛奈和红豆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他。
时绪被她们盯的有些后背发毛，连忙说道：“我并非不知道木叶白牙的威名，我是想问…白牙具体的身份。”
红豆点了点头，但还不等他松口气，便接着说：“我知道，所以我们才会这样看着你。”
时绪绷不住了：“那你们倒是告诉我，白牙究竟是谁啊？”
红豆和玖辛奈互相对视一眼，仿佛是在确认时绪是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白牙…就是卡卡西的父亲。”
“啊？”时绪愣了一下，“是旗木朔茂大人？”
他见过那个人，一头银白色的短发，背后有一把短刀，性格十分开朗随和，甚至还开发出了“千年杀”这样充满恶趣味的体术。
在第一次见到“千年杀”时，时绪终于知道前世害他上楼梯时都要捂着屁股的“罪魁祸首”了。
玖辛奈接着说道：“你和卡卡西关系那么要好，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时绪摇摇头：“不，我从来没听卡卡西提起过。就算是上次遇见朔茂大人时，卡卡西也只是一脸平静的向我们介绍‘这是我的父亲，旗木朔茂。’仅此而已。”
闻言，玖辛奈恍然大悟：“原来和纲手大人是一样的啊。”
听见纲手的名字，红豆瞬间来了兴趣，连忙追问：“可以展开说说吗？”
“当然没问题，这还是水户奶奶和我说的故事。”玖辛奈双手抱胸，做出一副回忆的模样。
“在纲手姐姐小的时候，人们提起她时总是会说‘看，那是初代目火影大人的孙女’。久而久之，人们总是用‘火影的孙女’来指代纲手大人，但他们忘了，纲手大人是有名字的。”
“我想卡卡西应该也是如此，他不想做‘白牙的儿子’，而是想成为旗木卡卡西，所以从来不把父辈的荣耀挂在嘴边。”
时绪十分认可，赞叹道：“但卡卡西已经做得很出色了，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只会沉浸在往日的荣耀中虚度光阴。”
玖辛奈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话可千万让宇智波还有日向那群家伙听见了。”
时绪双手抱头，弱弱的回复：“哦。”
就在这时，隔壁桌突然起了争执，巨大的声响传入几人的耳朵。
“你说什么！我不允许你这么辱骂白牙大人！”
一名木叶忍者抓住另一位木叶忍者的衣领，抬手捏拳，作势就要打下去。好在周围的人反应过来，将两人及时分开。
那名差点挨了一拳的木叶忍者面色冷峻：“我不管白牙大人是出于什么原因，哪怕是为了拯救同伴也好，但放弃任务就是错误的！”
“忍者，当以任务为重。这是写在《忍者守则》的第一条，更何况白牙大人的选择已经让村子蒙受了巨大损失，不管他曾经做了多少，但这次错了就是错了！”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木叶忍者被这么一辩驳，顿时失去了继续闹下去的信心。
时绪有心想说些什么，但同样的，他此时也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来。
玖辛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先回去吧，把这件事告诉给纲手姐姐，请她定夺。”
不管在这里闹得再凶，他们终归是人微言轻，能够终结这满村流言蜚语的恐怕只有火影大人。
“木叶白牙”在村子里的威望仅次于火影，他的肩膀上还有半截火影袖，但此刻，曾经的一切威望都会成为落井下石的帮凶。
站得越高，摔得越惨。
时绪没有犹豫，立刻向红豆辞别，也顾不得在同学面前丢脸了，催促玖辛奈背着他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