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什么是忍者
自那天后，卡卡西就一直没来上学，询问吉中忧纪，说是请了长假。
这段时间，村子里的流言蜚语也越来越多，居酒屋、拉面馆……甚至是温泉里泡澡时也不停歇。
时绪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谈论着白牙放弃任务，仿佛这木叶村对于他注定了四面楚歌，凶多吉少。
明明是木叶的英雄，最终却落得这个下场。
而在这当中，受到影响最大的其实不是旗木朔茂，而是那个不愿沦为人们口中“白牙的儿子”的卡卡西。
他能否接受自己，一夜之间从英雄的儿子变成了罪人的儿子？
卡卡西迟迟没有消息，时绪也愈发感到不安，于是在今天放学后向纲手请一天假。
在途径书店时，时绪驻足了一会儿，钻进去买了一本《忍者守则》。
旗木家整体类似于一栋小别墅，三层楼高，院子四周有石头切成的围墙，是标准的日式风格独院。而且还装上了门铃，这让时绪感到了久违的熟悉而又陌生。
时绪按下门铃，没过一会儿，门后便露出卡卡西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
时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道：“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头发都乱成了鸡窝。”
卡卡西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你先进来坐一会儿，我去洗把脸。”
时绪换好鞋子，在客厅刚坐下，便听见楼上传来一道有些颓废的声音。
“有客人来了吗？”
朔茂从楼梯上下来，在看见时绪后，露出一个笑容。
“时绪，是你来了啊，卡卡西呢？”
时绪起身行了个礼节：“朔茂叔叔，卡卡西说他去洗把脸。”
“真是的，他居然连杯茶都没准备，真是招待不周。”
朔茂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茶叶倒进茶壶，提起暖瓶，但里面流出的水却没有丝毫热度。
“冷水……”
一时之间，他竟然有些恍惚。
时绪主动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暖瓶：“朔茂叔叔，过来坐一会儿吧，我一个小孩子也不喜欢喝茶。”
“真是抱歉。”朔茂笑了笑，任由时绪拉着他过去坐下。
就在这时，卡卡西从洗手间里出来，他瞧见坐在桌子旁的父亲，古井无波的神情出现了些许变化。
随后，卡卡西走到朔茂身旁坐下，喊了一声：“父亲。”
“嗯。”
朔茂轻描淡写的回复一声，父子俩之间就再无话可说了。
这可不妙啊……
时绪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了一句，随后从怀里拿出路上买的《忍者守则》。
“卡卡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聊这本书时的内容吗？”
按理来说，他应该再客套一下，再委婉一点的，奈何他心里也挺着急，实在没心情绕弯子。
而且……他相信卡卡西，不会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住。
卡卡西翻开《忍者守则》，脑海里的记忆被随之翻到时绪入学的那一天。
“想起来了，你说‘假如接到的命令需要杀死或出卖同伴该怎么办？’，我回答的是‘村子绝不会下达……杀害同伴的命令’。”
卡卡西的语速越来越慢，他已经没什么底气再说出这句话了。
他不是傻子，也并非什么都不懂。
几秒钟后，他才重新开口：“时绪，你是对的。”
“唉！”时绪长叹一声，没好气的说：“什么我是对的错的，你究竟理解了些什么啊。”
闻言，旗木朔茂的眼神微微亮了几分，目光落到桌面的《忍者守则》上。
他有些好奇，时绪会说出什么样的高见。
紧接着，时绪又问：“卡卡西，你觉得什么是忍者？”
卡卡西认认真真的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忍者……是值得骄傲的…一种……职业。”
他说的很艰难，尤其是最后那两个字。
“忍者只是一种职业而已。”
时绪却没有任何顾忌，将一切看起来高大上的伪装全部撕开，直指忍者的本质。
“卡卡西，你的父亲是忍者，你的朋友是忍者，你身边的一切都在向你叙说忍者如何伟大，如何令人骄傲。”
“但我不一样，因为忍者的战争带来饥饿、寒冷和死亡，所以我对忍者一点好感都没有。在我看来…忍者本身和农民，商人没有什么两样，都只是一种职业而已。”
时绪拿起桌面上的《忍者守则》甩了甩，仿佛手里拿的不是许多忍者一生所践行的准则，而是一本无关紧要的草纸。
“换句话说，《忍者守则》只不过是一本行规而已。违反行规又如何？大不了不做忍者了就是，你们把它看的太重了。”
卡卡西下意识的辩解：“可是……父亲的事远没有这么简单，就算你这套说法能被村民们接受又能怎样？”
旗木朔茂这件事的问题不在于放弃任务，也不在于拯救同伴，真正关键的是他的选择导致村子蒙受了损失！
“我什么时候说了朔茂叔叔？”
时绪忽然反问一句，直接把卡卡西干不会了。
“你这个时候上门拜访，还拿着一本《忍者守则》，你……你这不是……明摆着吗？”
时绪抬手示意打断他的话，随后深吸一口气，认真盯着他的眼睛：“卡卡西，我这些话是对你说的。”
卡卡西愣了一下：“什么？”
时绪将一面镜子放在他面前：“你该不会以为受到影响到的人只有朔茂叔叔吧，瞧瞧你这颓废的样子，几天没洗的头发……我甚至觉得把你丢进垃圾堆里也完全不违和。”
时绪的目标本来就是卡卡西，至于旗木朔茂……他是一个成年人了，什么风风雨雨的没经历过？
而且都过去这么久了，火影肯定要出手，他不可能一直等下去的。
“你这家伙……”
卡卡西翻了白眼，抬手就把镜子盖下去，心底却感到一阵暖和。
时绪笑了笑，将自己在路上买的小吃拿出来：“朔茂叔叔，一起吃点吧。”
“好啊，多谢你了。”
朔茂欣然答应，看着面前的时绪和卡卡西，眼神变得温柔了许多。
‘卡卡西有时绪这样的朋友在，我就可以放心了。至于外面的事……也是时候结束了。’
他很清楚自己惹出来的麻烦究竟有多大。
就目前而言，村民们讨论的中心点还在自己身上，若是再过一段时间，恐怕村民们就会发现火之意志和忍者守则之间的冲突。
这两者都很重要，至少比自己重要，所以绝对不能出问题。
我惹出来的麻烦，还是我自己来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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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定时发布设置出错了，导致这一章没有正常发布，还好刚才看了一眼，给大家磕一个。
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