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明明是我先来的……
下午的课是在学校操场，内容是苦无的投掷。
苦无，是忍者使用率最高的武器。
近身作战，远程投掷，布置陷阱……使用范围十分广泛，可以说是每个忍者必须掌握的武器。
对于他们这种刚入学的孩子来说，掌握苦无和手里剑的投掷是最快获得有效战斗力的手段。而卡卡西早就已经掌握了苦无投掷的技巧，所以他并没有去练习，而是来教导时绪。
卡卡西拿出一把苦无，讲解着投掷苦无的技巧，比如苦无的重心，出手时的动作……
他讲的十分细致，几乎让时绪产生了一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
在讲解完毕后，卡卡西将手中的苦无掷出，伴随着“唰”的一声，苦无精准命中了靶心，尾端甚至传出“嗡嗡嗡”的震颤声。
“好厉害。”时绪忍不住赞叹一声。
但卡卡西只是双手抱胸，语气稀疏平常：“这只是忍者的基本功，你来试试吧。”
“切！有什么好神气的，我也行！”
带土不甘落后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他也将手中的苦无用力丢了出去。
“刷”的一声，同样命中了靶子，但距离靶心还有一些偏差，而且苦无刺入靶子的角度也有问题。但不管怎么说，带土的表现还是相当合格的，至于与卡卡西相比有些差了。
“你也很厉害，带土。”时绪面带微笑的夸赞一句。
话音刚落，带土便露出几分扭捏之色，结结巴巴的说：“那个…那个是忍者的基本功而已！”
在两人身旁，野原琳用手掩着嘴角轻轻笑着。
“唉。”卡卡西叹了一声，“时绪，你试试吧。”
“嗯。”
时绪收回其他的心思，按照卡卡西刚才教导的方法握住苦无，对准前方的靶子比划了两下，随后用力掷出。
苦无从靶子旁边飞过去，命中了后面的树干，传出一阵“嗡嗡嗡”的声音。
卡卡西递上一把苦无：“太用力了，试着减少一些力气。”
时绪没有说话，只是接过苦无瞄准，投掷，命中靶子。
“手往上抬一点，再减少一些力气。”
“唰！”
“很好，再来一次。”
“唰！”
“再来。”
“唰！”
“来。”
……
靶子已经被苦无插满，地上还躺着一些掉下来的苦无。
时绪的呼吸微微有些喘：“卡卡西，谢谢。”
“小事，你去把苦无回收一下。”卡卡西摆了摆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休息。
带土走到他身边坐下：“卡卡西，你这么用心教他，是因为早上的事情吗？”
卡卡西头也不抬的回答：“不是。”
“真稀奇，”带土咂了咂嘴，“除非心里亏欠，不然我想不到你怎么会舍得用自己的时间去教导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你说错了。”
“你觉得我诋毁你了？”
“不，”卡卡西摇摇头，“时绪不是毫不相关的人，他是我的朋友。”
带土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甚至都没承认过我是你的朋友，你才认识他多久？”
卡卡西撇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是不是朋友，和认识多久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那你觉得我们是朋友吗？”带土又问。
卡卡西没有回答，既不否定，也不承认。
“诶！”带土急了，“你倒是说话啊！你说话啊！”
被他缠的烦了，卡卡西才忍不住开口：“我爸爸不让我和傻子交朋友。”
“你什么意思？”带土愣了一下，大脑CPU飞速运转起来。
“我是傻子？不对。我们不是朋友？也不对……”
卡卡西翻了个白眼，明明没说话，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另一边，时绪将靶子四周的苦无全部收集回来，只剩下第一次投掷出去的苦无了。它插在后面的树上，因为太用力了，整个苦无有一半多都没入树干，很难拔出来。
时绪握住苦无的把柄上下摇动，稍微松动一些后用力一拔，只是脚下的草地有些湿滑，再加上苦无拔出的惯性导致时绪摔在地上。
拔出的苦无脱手飞出，在他的小臂上划出一条伤口，殷红的鲜血瞬间涌出。
苦无相当锋利，时绪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受伤了，但是野原琳已经跑了过来。
“时绪，你别动，这只手千万不要用力，我马上帮你处理伤口。”
她从随身携带的忍具包中拿出酒精和纱布，紧接着，卡卡西和带土也跑了过来，几人的动作吸引了吉中忧纪的注意。
野原琳的偶像是纲手，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学习医术，虽然还没掌握医疗忍术，但她处理外伤的技术并不比木叶医院的医生差。
她跪坐在地上，右手按压住正在流血的血管，减少流血量。左手拿着绷带递到嘴边，用牙咬开……
“琳，我来帮你。”带土刚想上前就被卡卡西拉住。
“你懂医术吗？别上去帮倒忙。”
“我……”带土无法反驳，只得悻悻而归。
野原琳的动作看上去有些手忙脚乱，但其实相当有条理，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止血和包扎。在最后，她甚至还有闲心绑了一个蝴蝶结。
“好了！”
她的脸上绽放着一如既往温柔的笑容，只是沾上的鲜血让她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狼狈，不过她不在乎。
那一瞬间，带土忽然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卡卡西也好，琳也好，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和时绪这么亲近？
明明他们才认识了半天不到，明明是我先来的！
吉中忧纪走上前，问：“这是怎么回事？”
时绪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指了指地面，自己踩出的印记。
吉中忧纪长舒一口气：“你这才第一天上学……算了，还好没出什么大问题，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时绪耸了耸肩，并没放在心上：“没事，我是漩涡一族，没准还没放学，我这条伤口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漩涡一族的生命力相当顽强，这是众所周知的。
吉中忧纪一点头：“也是，不过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吧，暂停训练。”
“那我回教室看看书？”
“没问题。”吉中忧纪答应了。
就在这时，野原琳忽然说：“老师，我回教学楼洗一洗，然后去辅导时绪吧。”
“也没问题。”吉中忧纪也答应了。
带土不甘心，紧随其后：“老师，我也去辅导时绪。”
“你那吊车尾的成绩去凑什么热闹？”吉中忧纪不假思索的拒绝了。
“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