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丑
“唔……”
时绪轻哼一声，意识逐渐从断联状态恢复过来。
药材的清香被清醒过来的大脑捕获，温暖的水流将他紧紧包裹住，一睁开眼睛便看见浴室的天花板。
“我这是…睡过去了？”
他抬起手举过头顶，用力伸了个懒腰，肌肉传来酸疼和无力的信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纲手的声音。
“醒了？”
“嗯，醒了。”
话音刚落，浴室门被粗暴的拉开，纲手径直走了进来。
时绪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遮住关键部位，结结巴巴的喊道：“老…老师，你干嘛……哎哟，我还没穿衣服……”
“我早就看完了，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纲手翻了个白眼，把右手伸进水里在他身上又摸又捏。
只是检查高强度锻炼后身体情况而已，没别的意思。
‘唔……好久没这么捏过了，而且…手感真不错。’
前世的纲手可没有撮合玖辛奈和时绪的想法，每次在时绪训练到昏阙过去后，都是她背回来、扒衣服然后洗干净的。
漩涡时绪：“……”
他刚刚还在想是谁帮他脱的衣服，结果现在就知道了答案。
但一码归一码！
他不会因为纲手已经把他看完了，就能坦然接受在她面前不着片缕这件事！他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
“老师，下次能给我留条裤子吗？”时绪试探着问了一句。
纲手摇摇头：“不可以，这会影响药液的吸收效率，乖乖泡着吧。”
“哦。”
在这一声后，两人便没再说话，直到纲手把手拿出来表示搞定。
“一切无碍，再泡上半个小时就可以出来了，我先去准备晚饭。”
“嗯。”
时绪无力的点点头，身子往下沉，把半张脸都埋进水里，企图用这样的方法逃避现实。
他早先喝的那半碗补药是用来补足身体亏空的，但想要补药能够充分吸收和发挥作用，就需要铺以体术训练。
在进行大量的体术训练后，肌肉酸痛肿胀也是不可避免的。而这一缸药浴的作用就是缓解肌肉疲劳，加快恢复速度，再加上漩涡一族的体质，明天一觉睡醒就又是一具崭新的身体。
在这个危险的世界，实力是活下去的基础。至于脱衣服……脱就脱吧，又不会死人。
等到药浴结束，时绪从浴缸里起来，把身上洗干净了再出去。
他在走廊的拐角瞧见玖辛奈，便伸手打招呼：“玖辛奈姐姐。”
然而玖辛奈一听见他的声音便跑开了，动作急切而匆忙，好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去处理。
直到晚餐的饭桌上，时绪才逮住机会询问：“玖辛奈姐姐，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没有。”
玖辛奈立刻回答，急切的摇了摇头，脸颊都快和头发成一个颜色了。
“……好吧。”
虽有些疑问，但时绪也不再多问，吃完晚饭便回房间休息了。
此后的一个星期都是如此规律的渡过，白天由野原琳和卡卡西补课，放学后由玖辛奈领着训练，在浴室醒来后由纲手检查身体……
时绪的身体素质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进步，感觉每一天都能把昨天的自己比下去一大截。
但玖辛奈安排的训练内容也在逐天增加，大有一种不练到晕过去就不会停下来的趋势，要不是各种补药和漩涡一族的体质，恐怕身体早就练废了。
忍者学校。
“时绪，你怎么长得这么高？”
野原琳踮起脚尖，用手比了比两人之间的身高差。
一个星期前，他大概只比自己高半个脑袋，而现在已经比自己高了一整个脑袋。身体也宽阔了许多，不像之前那样，简直就是个骨头架子。
看见两人的动作如此亲昵，带土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双手抱胸，故意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切，长得高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下就倒。”
“你怎么就知道？”野原琳反问道。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出来，这让带土更难受了。
琳，你怎么会替他说话啊？！
犹豫再三，带土还是不敢对琳发出质问，转而把怒火放到另一个当事人身上。
“时绪，你有进行过实战演练吗？”
“实战？”时绪摇摇头，接着说道，“不过我对实战训练很感兴趣，带土，要不要陪我试一试？”
见他主动提出对战要求，带土内心一阵狂喜：“好啊，来，我教你，这是对立之印……”
野原琳看见两人兴奋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声，决定把卡卡西拉过来当裁判，照看一二，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随后几人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
卡卡西抬起手，宣布：“漩涡时绪，宇智波带土，结对立之印。”
结印完毕，带土一记直拳使出，直取面门，虎虎生风。
躲开。
这是时绪脑海中唯一的念头，身随心动，脚下往后迈出半步，侧身躲开这记拳头。右手成勾拳势，对准带土的胸膛便打了出去。
他没学过拳脚套路，但前世倒是看过不少功夫电影，照猫画虎还是能来两下。
带土并不慌，左手成掌将时绪的拳头向身体内侧推开，同时右脚往前迈插时绪身后，右手再抓住他的上半身，脚下往回勾。
“啪！”的一声，时绪就这么干脆利落的被放倒在地。
“呼！我赢了！”
带土兴高采烈地跳起来，右手捏成拳头狠狠挥出。
平日里他可没少在卡卡西那儿吃瘪，现在难得赢一次，而且还能顺道出口气，这怎么能不高兴？
野原琳走上前，朝坐在地上的时绪伸出右手：“地上凉，先起来吧。”
时绪还在复盘刚才的战斗，思考着下次应该怎么打：“嗯……谢谢。”
卡卡西走上前拍了拍带土的肩膀：“唉，别兴奋了，回头看看吧。”
“嗯？”
带土不明所以，扭头正好看见野原琳把时绪从地上拉起来。
手拉着手……
这一幕在带土的视野中无限放大。
咔嚓——
那一瞬间，卡卡西好像听见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带土仿佛被抽掉了精气神一般，整个人无力的跪倒在地，仰头望天。
“我…干了什么啊。”
卡卡西眼睛微微眯起来，蹲下去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别丧气，至少你在后面推了一把，还是挺有用的。”
咔嚓咔嚓——
这下碎的更彻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