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死亡威胁
李平川干劲满满地来到剑影老师的剑屋。
自从迎新晚会那晚的惊鸿一瞥后，他感觉自己的精神体都被元气充满了，过去一个月训练积累的疲惫一扫而空。
几天以来，他不知疲倦地进行着固能和修身训练，超能粒子涨落更是次次不落。
他无比乐观地估计，再有半个月，固能这一维就足以达到晋升条件了。
李平川活力满满地向剑影打了个招呼。
剑影笑眯眯地问道：“听说你的剑悟得不错，可是剑意却差了点。”
“呦，哪把剑告密，是碧流吗？”
剑影哈哈大笑：“这可不能告诉你，不然以后谁来向我汇报你的训练进展？”
李平川敲着身旁黑色圆柱体的剑匣，苦恼地说：
“碧流说我的身上已经可以自发产生剑的锐利感，但我自己完全捕捉不到。”
“至于剑意嘛，我快把自己心里翻个底儿朝天了也没找见，死气沉沉的杀意从何而来。”
剑影摸索着下巴说：“你已经到了瓶颈期，或许需要更多的压力才能突破。”
“嗯，正好今天为你准备了一把特别的剑。”
李平川不以为意，挥挥手告别，便向楼上的剑屋走去。
他先是将碧流的对象还给碧流，让他们小两口亲热一会儿。
然后从背包里抽出一柄贴满了游戏立绘的粉色剑鞘，一柄寒光闪闪的剑刷的一下钻了进去，发出满意的欢呼。
两道期待的目光射向李平川的后背，说是目光，其实就是剑意。
李平川挠挠有些发痒的脖颈，嘀咕道：
“我一来剑屋就感觉有点过敏，怎么搞的？”
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一塑料袋，湿乎乎的黑泥巴。
一柄剑立刻凑了过来，享受着李平川在它的剑锋上均匀地抹满泥巴。
最后，他掏出一台续航500小时的音量上限300%的老年机，摆在架子上，打开小视频软件。
一阵强劲的音乐响起，土嗨但魔性的小视频一个接一个地刷出来。
做完这些，李平川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他已经悟过这些剑了，但每次来他仍然会满足他们的愿望，而不是用完即弃。
因为他觉得这些剑有点可怜，它们不愿意告诉剑影自己这些幼稚的愿望。
如果李平川不满足它们，那世界上就不会有人来问这些威风凛凛的剑有什么想要的。
李平川心一软，开始往自己背包里放越来越多的东西。
他还给这些剑起了绰号。
喜欢粉嫩剑鞘的叫粉红兔子，喜欢玩泥巴的叫泥头车，喜欢听土嗨DJ的叫社会摇。
碧流没有绰号，李平川还是很尊重他在对象面前的形象。
做完悟剑前的慰问工作，他走到高大的架子旁，准备进行第5场悟剑。
奇怪的是，这把剑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李平川正感到奇怪，背后忽然感到丝丝寒意。
李平川扭头看去。
一柄平平无奇、剑柄有些掉漆的长剑，正悬在他的身后。
李平川瞳孔猛地放大，这把剑就是选导师时他试的那把剑。
沙哑的声音流向李平川：
“别问了，他不敢动。今天你要面对的剑是我，我们再试一次。”
李平川眯起眼睛：“好大的口气，好大的威风。”
沙哑的意识响起：
“上次你侥幸接住了我的一击，那是因为我没有想到你的精神体有异常，这次我不会再犯低级错误了。”
李平川盯着他：“听你的意思，你似乎不是为了帮我悟剑，而是为了报仇？”
“呵呵呵。”那剑笑了起来，整个铸剑室内的空气都有些凝固。
“你还不配感悟我。”
碧流的声音响起，他小声但急促地说道：
“快走，剑影大人不是这么安排的，他在自作主张。”
“多管闲事，”沙哑的声音带着笑意：“你觉得他走得了吗？”
李平川看了眼自己要悟的第五把剑，它正噤若寒蝉，躺在架子上装死。
碧流却敢出声提醒他，他向碧流点头感谢，然后直视那把掉漆的长剑，
它剑柄处铭刻着“灰影”两个小字。
“放心，我不走，一个月前我才刚觉醒，不小心让你偷袭得手，实际上我也很不爽。”
“对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讨厌的剑，灰影是吧，我记住你了。”
灰影沙哑的声音染上寒意：“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50年间我杀过的天才，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李平川心中涌起怒火。
试剑的时候他才刚觉醒，灰影却炫技般地直刺他的精神体核心。
就算他是忠于考核任务，李平川意外地接住了正面一击，此事就该了结。
可是他却怀恨在心，觉得李平川折了他的面子，逼迫李平川再打一次。
现在更是一言不合就以死相威胁。
李平川感受着灰影扎眼的锋芒，这不是街头斗殴时的狠话，而是满手鲜血之徒的意动。
李平川笑了起来，眼神中涌动着暴戾：
“你杀的人是很多，但你有没有见过人杀剑？”
“来吧，我们试一试，看看是你能杀了我，还是我能杀了你。”
怪异的感觉从心中升起，怒火在燃烧。
李平川未曾察觉的、在悟剑中积蓄了一个月的凶狠，张牙舞爪地撕开他的理智，爬了出来。
这一刻，他锋芒毕露，杀机尽显。
什么退让？什么隐忍？
他要杀我，我便杀他！
灰影嘶哑地笑了，大笑过后，他平静地说道：
“来吧，抽出你的剑。”
“还是一分钟，撑不住，就死。”
他的声音沾满血腥味，像是抽出一把血迹斑斑的锈剑。
李平川没有丝毫畏惧，即使眼前的灰影一个月前还让他被一剑封喉。
李平川就像一把刚从滚烫炉火中铸造的剑，滴着沸腾的铁水，充满炽热的杀意，渴望敌人的鲜血。
碧流甩开对象悬在空中。
粉红兔子从卡通剑鞘中缓缓滑出一截。
泥头车剑尖处的泥巴整齐地被切碎，露出一点剑芒。
土嗨音乐停止。
四把受过李平川帮助的剑，此时都在注视着他。
架子上其余的剑则寂静地像是没有生命。
李平川却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像上次试剑一样，他的眼里只有灰影。
身后30把长剑在空中展开，冰冷的杀意弥漫开来。
“来吧！”
李平川的声音充满难以掩盖的炽热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