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齐装穷,杨小姐心死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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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离婚,必须离婚

父亲的后事处理完,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空荡荡的家里。

家里很安静,安静得可怕。

我环顾四周,触目所及都是我和父亲生活的痕迹。

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翻涌的悲伤。

现在,我只有一件事情没有做了。

和周不愿离婚。

只有跟他离婚,我才能无牵无挂的离开这里。

我拿出手机,给周不愿发了条短信。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离婚。”

信息发送成功,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我盯着手机屏幕,心里一阵烦躁。

他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样。

第二天一早,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化了个淡妆,遮盖住憔悴的面容。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狼狈。

我去了研究所。

我需要跟宋教授交代一下我的情况。

走到研究所门口,我却看到宋教授站在门口,似乎在等我。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清然,你来了。”宋教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却充满了无奈。

“宋教授,我……”

我刚开口,就被宋教授打断了。

“清然,你的检查报告……出了点问题。”

宋教授的语气吞吞吐吐,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的心咯噔一下。

“什么问题?”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气尽量平静地问道。

“有人举报你学术造假,而且……还把事情捅到了资方爸爸那里。”

宋教授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学术造假?

谁会举报我?

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现在资方那边一定要开除你,而且……关于你去深造的名额,也取消了。”

宋教授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学术造假。

这个罪名,像一块巨石,狠狠地压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我知道,肯定是有人在针对我。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所长办公室。

“所长,我想知道,是谁举报的我?”我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带着一丝哭腔。

所长抬起头,扶了扶眼镜,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清然啊,这事儿……我也没办法。”

“是谁?告诉我!”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所长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是……周氏那边的人。”

周氏?

周不愿?

我的心猛地一沉。

是他。

除了他,还能有谁?

我转身冲出了研究所,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周不愿的住处。

我必须找他问清楚。

到了他家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

我看到了徐颜。

她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香气扑鼻。

周不愿和周年坐在餐桌旁,有说有笑。

周年看到我,立刻兴奋地叫了起来:“妈妈!”

他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妈妈,你回来啦!徐颜阿姨做了好多好吃的,你快来尝尝!”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徐颜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挑衅的笑容:“清然,你来了。”

她把周年拉到自己身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年年,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周年乖乖地点了点头,跑进了洗手间。

我看着徐颜,一字一句地问道:“是你做的,对吗?”

徐颜笑了笑,没有否认:“是我又怎么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声音颤抖着。

“为什么?”徐颜冷笑一声,“当然是为了不愿,为了年年,为了我们这个家!”

我的目光转向周不愿。

他坐在餐桌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周不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几乎是哀求着问道。

周不愿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冰冷,语气充满了嘲讽:“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连一个进修的名额都保不住。”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一些,却更加冰冷刺骨:“认错,承诺不离婚,我可以帮你拿回这个名额。”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悲伤。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周不愿,”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你以为我还在乎这些吗?”

我冷笑一声。

“一个体弱多病,生病了还要我背着去医院的男人。”

我的目光扫过餐桌上的周年。

“一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小孩。”

“离开你们,我的生活只会更好。”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餐厅里炸开。

周不愿和周周年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们似乎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甚至以为,他们还有点在乎我。

只可惜,事实是他们只在乎徐颜。

徐颜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慌乱。

她伸手拉住我的胳膊,语气温柔。

“清然,你别这样,不愿一定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她转头看向周不愿,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

“不愿,你快跟清然解释一下,你会给研究所打电话的,对不对?”

周不愿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徐颜又转过头来,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隐晦的警告。

“清然,你放心,这件事一定会解决的。”

“不过……”她顿了顿,“如果你真的要离婚,就不要再来找我们了。”

“我会照顾好不愿和年年的。”

我看着她虚伪的笑容,心中一阵冷笑。

“只要你们一家三口不要再来找我麻烦,”我甩开她的手,“我不可能再踏入你们的生活。”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别墅。

离开了这个曾经让我以为是家的地方。

研究所的电话来的比我想象中更快。

“杨清然同志,经过上级领导的重新考虑,你的名额已经恢复了。”电话那头,语气官方而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