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醒来 初见
“滴答滴答”呼吸机不停的呜咽!
病房内,一抹抹阳光透过百叶窗,轻柔的飘入房间里,一丝丝地撒在女孩的身上。
“这是哪?”
我下意识的想要睁开眼儿,想要看清周遭陌生的一切。
然而,可能是阳光太过刺眼,再加上自己太过疲惫,眼皮儿死活都不肯“工作”,在面对我的思想威胁,依旧紧紧地粘牢,只留下眼前一片殷红。
“哎!”我轻叹道,只得拖起同样沉重的手臂,抚在眼前以遮住那刺眼的光线,于此,这才让罢工的眼皮得道少许喘息的机会。
借此,我的双眸这才得以睁开一点,哪怕只是道缝。
“这是哪?”我看着顶部带着青色藤纹的墙顶疑惑道。
为了看清环境,我心一横,咬着牙,不顾胸口的疼痛以及身体的无力,紧咬着牙,借着床板,缓缓地托起沉重身体,直到做完这一切,我这才看清周遭陌生的一切——眼前是几根青藤附墙,带着丝丝红意的三角梅,或是悬挂在空中任由发丝垂地的绿萝,又或是青墙树纹:鲜亮的木质地板,还有附在其上的浅绿色的毛绒地毯。
“我不是死了吗,这里难道是天堂?”
我想要抬手拍拍脸,然而还未等手抬多高,手背处便传来一阵痛楚。
当我寻着那一抹刺痛,看到插满输液管的手背时,我才知道这里不是天堂,而我?依旧在“人间”。
丝丝阳光照入,唤醒了这个生机勃勃的小世界,小世界里,微风习习,不断地拍起绿叶,使其上下起伏,发出“吱吱”细响:头顶的绿萝枝条化作“美姬”就着叶片所弹奏的的乐曲,于空中摇曳,拂动人心。
此情此景,我原本落寞的心儿也得到放松,浑身的疲惫也随着叶片的舞动而卸下防御,我下意识地想要用右手撑起,想要抚摸脸庞的一抹绿意,待我将要坐起来时,突然,手臂根本不听自己的控制,这使得原本稍微弯曲的手臂顿时失力,只听“通”的一声!我整个人儿重重的摔了下去!
“斯~!”我吃痛道。
“不是,关键时刻掉链子!”我强忍着痛,半趴在毛皮地毯上,看着不争气的那段脆弱的藕臂,苦笑道。
正当我想着该如何挣扎着上床时,一段高频女音忽的传了过来。
“我的娘内!小姐,您怎么掉下去了!”
说着,一大妈迈着步儿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随即便用她那娇小的身躯将我顶起,托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我,慢慢的回到床上。
眼前的大妈看起来不年轻了,约莫60左右,但有一副坚实的厚重的身体,慈眉善目很是讨喜,当然,一看就是很善良,老实的类型。
想至此,一个想法在我脑海中显现,我为何不借助这个大妈来了解当下的情况呢。
说干就干,我赶忙找话题,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好的句子,只得尴尬道:“你好大姨,我叫徐雅枝,请问您叫什么。”
“哎!大妹子,客气啦,俺叫吴秀珍,叫我吴大妈就好勒。”妇女笑道。
“你好,吴妈。”我柔声道。
“哎,乖女娃,现在咋样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没有”面对吴妈热情的询问,我赶忙回答道。
“没事就好,你啊,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啊,身体好才能享福嘛。”说着,吴妈双手将被子慢慢提起,轻轻地盖在我的腰腹部。
看着眼前忙碌不停的吴妈,让我想起安姐的身影,以前在黑市每次挨打后,安姐都会无时无刻的照顾我,拿窝头,喂水,为我盖被子。。。。。。
可是,她却死了,死在为我求药的路上,她就被那群禽兽。。。。。。
想至此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每当流泪,我都是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太过脆弱?是不是没有能力为他们报仇!
“娃,你咋了。”吴妈看见我流泪,赶忙问道。
听到吴妈的话后,我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实,“没事,沙子进眼睛了。”我傻笑道。
吴妈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她听少爷说过,这小姐是个苦命人儿,“娃,有事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不然憋坏了,啊。”吴妈柔声道。
“嗯,谢谢吴妈。”我缓缓说道。
“嗯,娃,那我走了啊,有啥事就说出来,会好受点。”吴妈安慰道。
“嗯,再见。”我抹了抹脸颊的泪痕,挥手道。
兴许是吴妈依旧不放心,于是她走三步一回头,我见此,也是被逗得发笑,“吴妈,你走吧,我真没事了。”
“好,吴妈待会再来看你啊。”
可能是看到我笑了,吴妈这才迈着步,下了楼去。
时光冉冉,转眼间,已然是到了傍晚。
我望着窗外的一抹坨红,看的出神。
“好美啊!”我不禁感叹。
我不知道多久没有看到落霞了,一年?两年?
当然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咚咚咚”门口处的的异想传来,将我的目光拉了过去。
“您醒了。”
“嗯”我看着眼前的老人,轻声道。
老人看起来很慈祥,一头白发梳的一丝不苟,国字脸上总是布满微笑。
“小姐,我们先生想要请您下去谈谈事情。”老者边说,边朝我走来,想要伸手扶我。
见老人愈来愈近,我赶忙摆手道:“不了,谢谢您,我自己已经能走了。”话毕,我抡了一圈自己的臂膀,以示OK。
“好,那您慢慢下来,我就先下楼等您了。”
老人见此,也不再多说,慢慢地朝门外退去。
见老人退了出去,我大呼了一口气。
回想起刚才的种种,我不禁感叹:“这是什么神仙先生,手下都这么霸道吗。”
随即
我翻开被褥,穿上老人准备好的拖鞋,朝门外走去。
刚一开门,就在旋转楼梯的尽头看见了主仆二人。
主子正在喝茶,而那老人正笔直地站在他的面前,小声说着什么。
见我下来,老人朝我微笑地点点头,然后便走了走去。
正当我揣测其中的含义时,男人发话了。
“你醒了。”
听此,我中气十足地回答:“是的。”
在听见我的回话后,男人莫名地笑了。
尽管他笑起来很好看——柳眉轻弯,一双酒窝若影若现。
“等等,他为什笑了?”看着男人脸上的一抹笑意,我很是疑惑。
还不等我细细想明白,男人自己把答案说了出来。
“你昨天可是凶的狠,经过昨晚的折腾,还是这么有精神啊。”男人边说,还不忘小口啄着茶水。
听此,我也是老脸一红,但回想着昨夜的事情,又多了些许的悲伤。
他好像看懂了我的情绪,起身将我拉到座椅上坐好。
“?!”
看着两人的结合处,我感到大吃一惊!
心想“咋们好像没这么熟吧。”
于是,刚想要挣脱束缚,他的手却愈发的紧,捏的很疼,让人窒息。
“你干嘛,请自重!”我颇有怒气道。
可他却不依不饶,原本只是捏住我手掌我外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潜入,进入我的指缝之中,此时,我们正五指相握着。
可能是见我反抗如此剧烈,男人便松开了手,随即像变戏法般的从怀中拿出一份合同。
仔细瞧去,上面,“结婚协议”四个大字很是招眼儿。
“这是?”
我将它拿了起来,翻看了起来,直到四五遍,我才读懂了其中的含义,满篇都是“吃人!”
从头到尾,全是霸王条款。
什么随叫随到,不得违抗命令。
任何事情都需要报备,哪怕是心里想的!
“有病。”我心想。
更离谱的还在后面。
什么我身体的一切都是他的。
。。。。。。。
总归,全是些离谱的事儿,没有人权!
然而,最后一页的最后一条确是深深地吸引了我。
三年内,为他生一个孩子,他可以答应为我做一件他力所能及的事,还是强制性的。
到此,我有些犯了难。
在刚开始看到这一条时,我的脑海中有过无数条想法,我想,是不是签了,就可以调查父亲的公司为何一夜倒闭:自己的母亲明明答应过自己会一起扛过,却自杀。。。。。。
当然,我也想过以后要是有了孩子,生活会不会改变,以后离了婚,孩子会不会过的好。。。。。。
“好了,时间要到了,你不签就当是作废哦。”
男人冷清传到我的耳中,犹如一颗定时炸弹,那快要爆炸的“哒哒”声将我的脑袋扰的混乱而生疼。
“最后三秒,三,二!”
男人不给我思考的时间,机械般的念着仅有的时间。
“好,我答应。”我快口夺词道。
“嗯?”男人似乎没料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的容易,于是笑到:“哦~看来徐小姐是经过深思熟虑了,那就签字吧。”
男人将手中的协议往我这一推,好似一只追逐猎物的猎豹,就这么紧紧地盯着签字处,一刻也不放松。
反观我自己,脑子早已乱成一锅粥,本就紧绷的身子也由于之前男人的三声也更加紧张。
不知为何,今日写字的手抖的厉害,为了压住,下笔的手更是多了好些力气,原本小巧娟秀的字体也因为大力而变得粗糙。
终于,当我名字的最后一笔写完,这才如释重负般。
反观男人,他好像更为紧张般,看我落到最后一撇,他才大呼一口气,可能为了是掩护他那明显的表情,他语气冰冷道:“不错,明天咱们就去领证吧,今天你好好在卧室休息。”
话毕,男人拿着协议,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