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发现线索（求收藏追读）
长乐街。
在听闻姜尘作的词后，一众书生愣在原地，呆滞许久，就连那位白发老者的脸上，都是浮现惊愕之色。
短暂的沉寂后，孟学子喃喃念道：“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只不过寥寥几句，就令他眼中仿佛看见了未央宫的壮丽景象。
九天之上，阊阖宫门缓缓而开，异邦使节身着华服整齐列队，一同跪见朝拜天子，高呼万岁。
“好诗，好诗啊...”
白发老者的情绪似乎极度亢奋，嘴皮子颤抖：
“没想到老夫这把老骨头，竟还能在有生之年亲眼目睹一首名作的问世，此诗一出，定能够流传千古。”
一旁，妙龄少女眼波微闪，死死的盯着姜尘，好似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小县城，竟能碰上如此令人惊艳的诗句。
“诸位，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姜尘微微一笑，想当初他在大学图书馆第一次读此诗时，内心深受震撼。
闻言，孟才子深吸口气，率领修身堂的一众书生，朝姜尘深深行了一礼，心诚悦服道：
“姜大人，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
紧接着，他又从袖袍中取出十两银子：“这是姑娘的银两，请收好。”
此诗一出，就已经证明姜尘文采斐然，既然他都说自己的诗作不行，那必然是真的不行。
妙龄少女扑闪着美眸，犹豫了一下，方才接过。
总算是解决了...姜尘见状，准备迈步离开，耳中却传来一道声音：
“大人请留步。”
姜尘皱眉，转过身看向说话之人，正是那名白发老者，李先生。
“先生有何贵干？”
“老夫不敢当，只是斗胆一问，大人是在哪家学堂求学，师从哪位大儒？”
话音刚落，不少人的目光都是凝视着姜尘，其中包括不曾离去的孟学子等人。
姜尘笑道：“前辈说笑了，在下先前也说了，自己并非儒家中人，只是读过几本书，并没有求过学。”
话落，现场一阵喧哗。
“原来大人是自学成才。”
白发老者眼中的震惊之色更甚，即便是如此，都能作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诗词，若是加以培养，指不定将来能够成为大儒。
他刚想开口，就被姜尘抢先开口打断：
“多谢前辈好意，在下无意走儒家之道，况且我身为衙役，也无法参加科举。”
白发老者面露惋惜之色，遗憾道：“可惜了...实在是可惜。”
随后，又再次说道：“这首诗可已取名？”
姜尘稍作思忖，然后回答：“尚未。”
此诗出自后世王维的《和贾至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他总不可能把原先的名字照搬过来吧。
“如此佳作，岂能没有名字。”白发老者捻须，顿了顿，说道：
“既是描写长安，不如就叫《长安犹在》，大人认为如何？”
姜尘没有多加犹豫，笑道：“多谢先生赐名。”
言罢，白发老者面露欣喜之色，急匆匆的离开。
“老朽告辞。”
长安犹在...孟学子口中反复着这个名字，旋即朝姜尘拱手行礼：“小生先行告退，改日再找大人一叙。”
“小生也告辞。”
其余的学子也不愿多作停留，赶往修身堂，毕竟此诗尚未面世，能在同窗面前装一会是一会。
旁观的众人纷纷离场，将发生在此的事情流传出去。
“喂！”
待众人走后，大眼睛少女望着姜尘，好奇道：“你上过早朝？”
对方诗词中描述的场景，她可是亲眼见过的，与他说的如出一辙。
但她思来想去，都无法理解以对方目前的身份，是如何进宫面圣的。
姜尘顺势望去，神情愣在原地，先前忙于处理事情，未曾仔细端详眼前之人。
细看之下，此女的身材倒是不错，前凸后翘，但俏脸却与她这个年龄格格不入，脸上皱纹浮现，爬上眼角眉梢，有种未老先衰的迹象。
又一个背影杀...
他摇头道：“在下虽没有入过皇宫，但对那被誉为天下第一城的长安，却有所耳闻，凭借想象，自然能够勾勒一二。”
妙龄少女微微颔首，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她眸中闪烁光芒，上下打量：“你是平阳县的捕快？”
“是的。”
姜尘一边回答，一边离去，马上就要到饭点了，差不多该往衙门食堂赶了。
见状，妙龄少女提着裙摆，跟上他的步伐：
“你有这么好的才华，当初为什么不选择儒家？”
又是这个问题...姜尘暗自嘀咕了一句，脚步未停，四个字出口：
“在下乐意。”
“你...”
那妙龄少女欲言又止，忽地，一穿着与姜尘相同的身影闯入她视线，匆匆而来。
姜尘皱着眉头，快步走过去：
“什么事这么急？”
王甫全然未察姜尘身侧还有他人，神色着急，迫切道：
“速与我前往义庄，顾兄说那两具女尸的身份，已有眉目。”
“可是领县那边有了书信传来？”姜尘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
王甫摇了摇头。
不是？
姜尘瞪大眼睛，满是惊讶。
全城上下分明已经排查过，无一人认识那两名女子，如果不是别县之人，那线索又是从何而来？
突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莫非...是她？
“平阳县有命案？”
听闻二人的对话，妙龄少女清澈的眸子望着姜尘，脸色凝重。
姜尘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搭理。
倒是一旁的王甫，目光在她与姜尘之间来回游移，面带古怪之色：
“这位姑娘是？”
“别管她，一个路人而已，我们先去义庄。”
说着，姜尘身形一动，向某处赶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二人，妙龄少女轻咬朱唇，胸脯起伏，双手叉着腰，娇嗔道：“混蛋，竟然敢无视本姑娘。”
言毕，她小跑着步伐，追了上去。
路途中。
“姑娘，你跟着我做什么？”
“本姑娘乐意。”
姜尘：“....”
不多时，三人抵达义庄，大门紧闭。
妙龄少女则是被守门的老汉拦了下来，无法入内。
里头，白墙黑瓦，格外清冷，几口黑漆漆的棺材摆放在堂中。
与姜尘相熟的几名捕快早已在此等候，包括顾士诚，除此外，他还看见了一道熟悉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