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一名店（苦）员（力）
真相才是伤人的快刀。
因为三个已经变成鬼奴的小混混，就给了一个民国时期的老怪物继续活下来的机会，这让童倩的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同时她也想起了一个很经典的问题：
电车悖论！
铁轨上有五个小孩在玩，停用的岔轨上有一个小孩在玩，要把车转移到岔轨上压死一个孩子救下五个吗?
童倩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就做了这样一个难题，而且还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不用太自责，虽然我也认为林远很危险，他对人命的态度太过于冷漠，是个危险人物，但他至少现在还没有做出有害的行为。”
李军安慰起来，随后对王小明道：“王教授，现在你有什么建议？”
“回大京市吧，正好总部还有一些收藏，就看看所谓的死机到底是什么效果。还有，方世明知道了同样的消息，他手里的鬼可不比总部少。至于这三个所谓的幸存者，让他们回鬼书店，免得在外边多了三个眼睛。”
听到这话，童倩和李军下意识地看向王老三三人，正好就看到三人正用死寂的眼神盯着他们。
透过这三双眼睛，仿佛有一位可怕的存在正在看着他们。
……
“这个王小明，是真的挺聪明的。才这么点信息，就能分析出这么多的信息，如果能借用他的脑子……”
林远将目光收了回来，“不过这凯撒大酒店，听着挺耳熟的。”
书店内，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的陈疯终于站了起来，而之前的那具长着骷髅头的尸体已经消失了。
包括那本鬼书，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疯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差别，可他分明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脑袋里多了一些东西。
“好好查看脑海里的信息，你现在的状态都已经塞进去了。”
林远很满意自己驾驭的灵异，很多时候都不用多费口舌，就能直接将想要的信息塞对方的脑海里。
这要是有心情的时候，拿出一块玉一般的伪装，都能客串一下玉石传功了。
陈疯立即沉下心来，终于有一些信息从脑海的深处浮现了出来，其中一部分是关于驭鬼者的信息介绍，另一部分则是他现在所驾驭的这只鬼的信息：
【代号：骷髅头。】
【灵异：撞头必死。】
“铁头功？”陈疯下意识地用自己了解的知识去解释。
林远竖起大拇指道：“这个解释也可以，不过还是有些差别的。这颗骷髅头就是一只鬼，但却只是一部分拼图，它每一次的撞击都是想要替代对方的脑袋，占据对方的身体，其实就是在寻找它最初的身体部分。而每一次的袭击，都会让它尝试着杀死你的身体，脱离你的身体。表象就是面部会开始腐烂，当你的脑袋完全变成骷髅时，它也就复苏了，然后它会带着你的尸体，去寻找剩下的拼图。”
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不用担心，这只鬼的恐怖程度并不高，而且也不需要你去杀人，在不刺激它复苏的情况下，足够你活上三四十年了。”
陈疯沉声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好好整理书架。”林远一脸惊讶，同时还有些狐疑地打量着陈疯道：“你该不会……脑子有问题，听不懂我说的什么吧？”
好想打人啊！
陈疯知道自己不是林远的对手，只能低下头，“是。”
随后，他便转身来到书架前，反复整理着书架上那寥寥无几的十六本书，就像是一台机器。
“无趣的家伙。”
林远翻了个白眼，起身走进了小屋，只留下一句，“有人来了再叫我。”
小屋很简陋，就只有一张床而已。
林远躺到了床上，手里依然捧着《林远传记》，目光却是开始发散，“可惜了，若是小秦没来，我现在就可以让陈疯背着我的棺材四处走走，去寻找拼图。不像现在，只能暂时龟缩在这里。不过没关系，快了，快了……”
……
王小明回到总部之后，将自己得到的信息和研究结果提交了下去，“让李军带只鬼去鬼书店吧。”
鬼书店的信息太重要，不但涉及到民国时期的老人，还有压制厉鬼复苏，以及新得到的能够无偿使用灵异力量，并且能够驾驭厉鬼活到寿终正寝的信息。
前几个还无所谓。
但最后这一种，却完全是能够颠覆当前形势的情报。
如此一来，只是赵建国这样的接线员队长，已经没有能力处理这种等级的信息，甚至都没办法参与到这次的绝密会议中来。
作为副部长的曹延华翻看着资料，哪怕他很信任李军和王小明，却依然忍不住提出疑问：“鬼书店的主人真的有这种能力？”
“童倩就是最好的例子，但这种状态也只是灵异与灵异的对抗，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差别，也很难有复制的可能。所以我需要所谓死机的情报来进行更新一轮的研究。”
“既然如此，有没有可能关押他，又或者邀请他加入总部，从源头上将他掌握在手里？”
如此重要的力量，不能掌握在手里，实在是让人不安。
王小明没有回答，“我只是给出学术的建议，其它的由你们自己去安排。好了，我去找秦老聊聊，如果他回来了的话。”
曹延华又将目光投向李军。
李军沉吟道：“他的实力很恐怖，根本摸不透上限。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朋友圈的方世明和姜尚白也已经进去过，现在有两方势力在，我们已经失去了先机，拼命一搏不是不可以，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胜算并不大。”
尽管他很想打掉林远，抹除鬼书，可他同样很理智。
曹延华皱起眉道：“方世明吗，那这下的确是麻烦了。就按照王教授的建议吧，你去仓库提一只鬼，再去鬼书店尝试一番。”
“明白。”
李军点点头，突然提起了另一件事，“副部长，我建议对姜尚白的精神状态进行新一轮的评估，他的心理状态，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