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偷情
“郎君,别这样,这是在马车里,外面还有人……”
赵雪儿轻轻推拒。
傅宴白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身体里像是燃了一把火,急需点什么把它浇灭。
他捉住赵雪儿的手,“就像咱俩在房间里那样……”
赵雪儿的脸更红。
不过面对傅宴白的急切,她到底没有拒绝,抱住他缓缓的伸出手去。
后面的马车上。
宋缨把傅闻清赶走以后,总算觉得马车里的空气清新了些许。
她让白露把之前准备好的点心和茶叶拿出来,就着马车里的小火炉烤点心煮茶水吃。
三人就着窗外的风景,一边吃吃喝喝,一边赶路,一路上倒也过得惬意。
就是中途霜降有些好奇的问:“夫人,怎么那位赵表妹一会儿要出来洗澡,一会儿又要出来洗澡,前前后后总共都洗三次了,车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么脏,让她一直洗澡啊。”
宋缨也不太明白。
不管前世还是这一世,她虽然怀过孕,也生过孩子,但对于男女之间的事还是懵懵懂懂的。
毕竟,那一晚她的意识并不清晰。
只记得自己被一群敌国细作绑在一个山洞里,他们原本想用她来要挟父亲,逼父亲反叛,她知道此事干系重大,所以趁对方不注意跑了出来,只可惜中了那些人的药,后来她稀里糊涂跑进一个房间里,等再醒来,就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而旁边除了傅宴白,并没有别的男人。
所以,她只能认为,那晚和她发生关系的人是傅宴白。
宋缨咬着一块果干道:“可能她有洁癖吧,不管她。”
左右她多洗几次,浪费的也不是她的水,她不必干涉。
霜降和白露都点了点头。
大约行了一个半时辰,马车终于来到了普陀寺。
宋缨在两个大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众人一起往寺庙里走去。
因为昨日已经派了人来安排,所以寺庙里的住持早就知道他们要过来了,一早就给他们备好的厢房与饭菜,众人在小沙弥的带领下进了各自的厢房,稍作歇整过后,就有人拿来素斋请他们享用。
宋缨一边吃着饭,一边问白露,“大人和赵姑娘的房间在哪儿?”
白露道:“赵姑娘和主君都在西边的素心苑,据说那边来往香客众多,比较嘈杂,知道夫人和老夫人喜静,所以才把咱们的屋子安排在东边的朝阳苑,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特意往周围看了下,风景的确很好呢。”
宋缨了然。
果然,还是和前世一样。
以宋缨喜静为由,将她的房间安排在东边,而傅宴白与赵雪儿的房间却在西边,明着是为了她着想,实际上,就是方便那两人暗通款曲,趁夜往来。
想到这里,宋缨微微翘起唇角。
既然他们都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自己若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让他们白费苦心?
这样想着,宋缨道:“你们去帮我办件事。”
白露和霜降都点了点头。
宋缨低头对她们耳语了几句。
两人听完,大吃一惊。
“夫人,这……”
“这是我第一次吩咐你们去帮我办这种事,我知道你们心里有很多疑惑,可我敢说,我并无害人之心,实乃为了自保,你们信吗?”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虽然心中慌张,却仍旧点头。
“夫人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
宋缨却笑了笑。
“那也不行,人还是得有自己的判断为主,你们若真的心有困惑,不如就趁着午休的时间,去那两人的房间窗户底下探探,探完你们就明白了。”
两人愈发不解,却什么也没有多说,听命下去了。
佛诞法会一共要办三天,第一天上午是迎接各位预定的香客,下午未时末才会开始演讲经法,因为是第一天,怕许多香客还没适应,所以第一天的演讲只有两个时辰。
中午吃过午饭,白露和霜降便依宋缨所言,悄悄跑去赵雪儿和傅宴白的窗户底下偷听了。
听完以后,两人红着脸跑回来,一副又气又怒,欲言又止的样子。
宋缨倒是淡定。
她昨夜睡得极好,一路上坐马车过来也并没有被累到,是以即便到了响午,也毫无困意,而是握了卷书坐在窗子底下品阅,瞧见她们回来,她放下书卷,笑道:“听到了?”
白露急赤白脸的道:“他们怎么敢?真、真是不要脸!”
霜降比白露要略微成熟一些,冷声道:“先别说这是佛法净地,就那姓赵的,咱们夫人对她那么好,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又是客居人家家里,居然不要脸的勾搭上人家的丈夫,这跟青楼里的娼/妇有什么区别!”
“就是就是,还有主君,他、他明明……怎么可以……”
白露说不出来太多傅宴白的坏话。
或许是不敢说。
毕竟,他再怎么过分,也是宋缨的丈夫,是她们的半个主子。
只是因为心中怄气,更替宋缨觉得不值和委屈,因此红了眼眶,却是一句指责的话也说不出来。
宋缨淡淡的道:“我既然早已知道,便已经接受这件事了,所以你们不必替我委屈,今日之谋划,不过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们让我承受的,我总不能白白承受什么也不做才是,所以我不是想害他们,只是想予以欺辱我的人应有的反击,你们明白吗?”
白露和霜降重重点头,“奴婢明白。”
“夫人早就该这样做了,叫那不要脸的小贱蹄子勾搭别人丈夫,爬人家的床,今天就撕破了她的脸皮,叫所有人都来看看,她是一个怎样的货色!”
宋缨挽唇。
其实,她倒也没那么坏。
有些事嘛,做成倒也不必,只是装装样子,让人以为是那样,心中有个数便罢了。
这样想着,她便吩咐白露和霜降下去办她嘱咐好的事,随即继续看书。
下午。
佛法讲会一直持续到了晚饭时分。
天色渐渐暗了。
众人听得饥肠辘辘,如宋缨这般不信佛法的人,倒无甚感觉,老太太却只觉大有收获,心情颇好,连带着夜晚的斋饭都多吃了半碗。
吃过饭,各自又回房休息,宋缨眉心一动,倒是叫住了正准备离去的傅宴白。
“夫君这会儿可有空?我有话要同你说。”
傅宴白自从张达与何顺的事情过后,对她就有些眉毛不是眉头,眼睛不是眼睛,因此这会儿听了她的话,也没给什么好脸色,冷声道:“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今天我乏了。”
实际上,是下午与赵雪儿在房中没有玩儿够,赵雪儿最近跟那话本子上多学了些新花样,他一样一样的试来,正在兴头上,这会儿吃完饭就想赶回去急匆匆的和她私会,哪有心情听宋缨废话?
宋缨却忽然道:“是外公拜托我的,关于朝堂上的事。”
傅宴白一愣。
这一下,倒是停住了脚步。
“秦阁老?他说了什么?”
宋缨笑道:“去我房中说吧,这里说话也不方便。”
傅宴白想了想,点头,便随她一道去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赵雪儿吃完饭就匆匆回了房间,然后换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红色薄纱轻衣,内里只着了一个肚兜,连亵裤都没有穿,就坐在床上静静等着。
忽然,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道黑影从门外悄悄的溜了进来。
赵雪儿听着那道开门声,只觉得心“噗通噗通”直跳,仿佛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似的。
她想到白日里对傅宴白的承诺,咬了咬唇,含羞带怯的道:“郎君,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