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她藏起孕肚,去父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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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给你指条明路

周遭温度骤降几分。

眸色里,是让人看不清的阴暗色彩。

被她此刻的模样吓到了,郁清婉手攥紧,压低了声音,“你敢,京白还在这里呢,你不能乱来。”

冷笑出声,迟清漓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你可以试试。”

郁清婉不敢堵。

垂眸,遮掩了眼底的情绪,“我让着你,不跟你闹。”

也不知道两人在卫生间说了什么,裴霖屿回来时,唇角泛青,残留着些许血渍。

迟清漓仔细瞧了一眼,“挨打了?”

裴霖屿满不在乎地笑,“自己不小心嗑到了。”

狭长的眉眼上挑,裴京白故意抬起手背,慢条斯理剥着虾,“霖屿,一会儿我帮你处理一下。”

裴京白动手时,手背剐蹭到了墙面,出了血。

迟清漓却视若无睹,“下次小心点。”

裴霖屿“嗯”了一声,视线从郁清婉身上一掠而过。

不知道他们离开的几分钟发生了什么,郁清婉明显安静了不少。

可惜,错过了一场好戏。

临近尾声时,迟清漓接到了一通电话。

两条细眉拧着,迟清漓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嫂子,出什么事了?”裴霖屿问。

“养母找不到我,闹到保安室去了,我过去处理一下。”迟清漓拎了包,起身往外走。

裴霖屿拿起外套,“我跟你一起去。”

裴京白想要跟过去,郁清婉不着声色,拽住了他的衣角,“京白,我的脸好像又开始疼了,你带我回去上药,行吗?”

裴京白“嗯”了一声,眼睁睁看着两个人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范围。

迟清漓停好车,隔着老远,就听到保安室传来刘英的声音。

“我不管,这是我女儿的家,我想进就进。”

“一条看门狗而已,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呢。”

迟清漓走近时,保安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迟小姐,你可算回来了,你妈妈在这闹了好一会儿了。”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迟清漓递了一条烟过去,“我现在就带她离开。”

往大门走的路上,刘英嘴没停。

“一个臭保安,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敢拦我的路,我一会儿就去投诉他去。”

“死丫头,你又去哪儿鬼混了,打扮地花枝招展的,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哎哟,你身上这什么味儿啊,难闻死了,你不会离婚后没钱跑出去当小姐了吧。”

她这才注意到有个男人正跟在自己女儿身边。

“你谁啊?”刘英一时眼拙,没认出对方是谁,语气里尽是鄙夷。

裴霖屿把玩着打火机,“啪嗒”一声,昏暗中,突然冒出的火焰,点亮了他的脸,“阿姨,我是霖屿。”

刘英收敛了一些,笑地干涩,“哦,是霖屿,好久没见,阿姨一时之间没认出来,你可别生阿姨的气哈。”

裴霖屿勾唇,“不会。”

刘英一边走一边偷偷看了两个人一眼。

心想,她这个女儿本事确实不小。

原先她只当迟清漓勾搭上裴霖屿是传闻,现在看来是真的。

只是,这裴霖屿在裴家没权没势的,与裴京白相比,属实是差远了。

这个新女婿,她不太满意。

但碍于裴霖屿的身份,又不得不谄媚一些,陪着笑。

开了门,调整好空调温度,迟清漓给裴霖屿倒了一杯凉白开,而后,坐在沙发上,看着刘英问,“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额头爬满沟壑,刘英阴阳怪气,“当妈的来找自己的女儿,连杯水都没有,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养的是条白眼狼呢。”

迟清漓眼神剜过去,“不说是吧,霖屿,我身体不舒服,劳烦你送我养母离开。”

裴霖屿手里的打火机,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把匕首,把玩时,锋利刀刃泛着寒光。

因为紧张,刘英吞了吞口水,“清漓,我是为聪聪的事来找你的。”

“你也知道,聪聪那天是遭人陷害,我想把他保释出来,但钱差了点。”

“你又不肯养我,我后半辈子还指望着他呢。”

迟清漓面无表情,“我以前给你的钱呢?”

“就那三瓜两枣的,够干什么啊,”瞥见裴霖屿的目光,刘英刚蒸腾而起的气势立刻萎了下去,“都花了,你也知道,聪聪是个男孩儿,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哪里存的下钱。”

“郁清婉给你的二十万呢?”迟清漓问。

刘英支支吾吾。

裴霖屿扬起嘴角,“阿姨,你直说就行,有我在这,我嫂子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刘英深吸一口气,“帮聪聪填赌债去了。”

急急忙忙帮迟聪解释,“聪聪只是一时糊涂,清漓,我跟你保证,只要你帮他渡过难关,他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母子俩做保证时,神情与小动作一模一样。

俩人都是不记事的主,挨了打,下次还敢。

先前刘英在医院被裴京白踹了一脚,以为她会有所改观,却不想,今日在保安室一见,愈加变本加厉。

若不是裴霖屿手上握着刀子,她哪里肯这么低声下气,早就张牙舞爪扑过来了。

迟清漓提醒她,“刘女士,被迟聪伤到的人,不是我,是霖屿,他后背被他捅了一刀,在医院躺了整整两天呢。”

“与其找我要钱保释,不如你求求霖屿,让他给你出具一份谅解书,这样一来,用不了多久,你儿子就可以出狱了。”

裴霖屿翘着二郎腿,怕碰到伤口,斜斜靠着贵妃椅,嘴里叼着一支没点燃的烟,莫名痞气十足。

刘英不敢上前,只问了一句,“霖屿,可以吗?”

“不可以。”裴霖屿毫不犹豫,直接拒绝。

刘英吃瘪,好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是怀孕的缘故,加上晚餐吃了不少,迟清漓只觉有一阵倦意席卷,她按着太阳穴,打了个哈欠,“这样吧,刘女士,我给你指条明路。”

刘英眼神亮了亮,“什么?”

迟清漓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你可以去找裴京白的新姘头,郁清婉,她呀,可热心肠了,一定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