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死下堂,重生后嫁闲散王爷夺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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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崔云暮不敢有半分停留,见剑没拿到手,转身便跑。

她是会功夫,但也不傻,看得出来对方同样会功夫。

战场之上,自己空手,对方白刃,哪怕武力相当,也要走为上计。

若不快跑,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自己纯纯当了一把鱼肉。

只有赶紧跑到人多处,对方才会生出忌惮之心。

崔云暮想法是好,奈何山路崎岖,小心翼翼地走已经艰难,如今跑起来更是三步一绊,五步一摔,实在狼狈。

她感觉身后之人愈发逼近,索性快走两步之后停了下来。

跟她之人步伐极快,一时竟有些失去平衡,摇摇晃晃地踩在一块松软的土堆上。

崔云暮不敢怠慢,用力伸手推了一把。

松散的土堆多半是已经将塌的山崖,崔云暮看着对方挣扎半晌,总算落下去后,到底松了口气。

她扶着一旁的树,刚刚将气喘匀,却又察觉到了一股视线正凝望着自己。

崔云暮抬头打量,并未察觉异常。

莫非,是自己的错觉吗?

崔云暮皱了皱眉,暂且将心中的疑惑压下。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山壁往下,如今是不能再看宋忆娇究竟幽会的是哪个情郎了。

毕竟,自己方才解决了一个人。

无论那人是不是宋忆娇的人,都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更何况。

她方才看附近的路,除非直接跳下去,否则十有八。九还要原路返回。

自己只要在护国寺门前等着,总会瞧见宋忆娇再下来的。

“崔小姐,您这是在哪里摔了?”

刚一回去,常跟在顾寒州身旁的亲信踏歌。

刚开始的两天,他还有些防备着崔云暮,被崔云暮明里暗里发现了三次后,他便也懒得再避人了。

崔云暮纳闷地瞧着踏歌,反问道:“今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没见到你家王爷?”

“王爷有些别的吩咐。”

“什么吩咐?”

踏歌轻笑,并未再开口。

崔云暮也不多做纠缠,顾寒州这个逍遥王爷能活这么长时间,光逍遥是不够的。

他可以不争不抢,却不能不自保。

即便所有人都说顾寒州活得是气运,但暗中他究竟为了维护幸运做了多少事情,又有谁真正知晓?

甚至他光是逍遥着,都有人动到他头上。

“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只当咱们没见过。”

崔云暮摆摆手道:“但你能不能在这里守上一时半会,我回去换趟衣服就来。”

“好。”

显然,顾寒州给踏歌的并不是什么急活,崔云暮心中了然,便回去换了身衣裳出来。

只是,虽踏歌说顾寒州还在护国寺中,今日却难得没听到诵经的声音。

崔云暮惦记着等宋忆娇,也未细究,匆匆去了门口接上踏歌的班。

不过半个时辰,她便瞧见了宋忆娇的身影。

崔云暮闪身进了护国寺,又大摇大摆地出来,恰好与宋忆娇撞了个正着。

她故作惊讶地看着宋忆娇,开口道:“宋妹妹,你怎是从山上下来的?”

宋忆娇的面色霎时变了,但转瞬又恢复了常态。

她用帕子捂着嘴巴轻咳两声,柔柔弱弱地开口道:“我想来护国寺求一求姻缘,可大师却说需要好事多磨,我想着山路难走,若是能四处走走,大抵也算是好事多磨了。”

她两三步靠近了崔云暮,伸手拉住崔云暮的手,盈盈垂泪:“崔姐姐,你在护国寺生活得可还好?姑父整日都念叨着说想你,我今日来本也是想碰碰运气,看能否遇上崔姐姐的。”

装什么姐妹情深?

崔云暮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轻笑道:“但我怎么瞧着妹妹出了这么多汗,莫不是山上有什么豺狼,那可是要通知僧人去除的,否则咬着香客事小,若是陛下过些日子来被惊着了,才是大事。”

宋忆娇怔了怔,小心翼翼地追问:“陛下不应该在宫中吗,怎会来这个地方?”

“还不是因为近来多事,陛下也想找僧人为自己驱凶避厄。对了,你莫告诉他人,我只同你说过。”

这话当然是崔云暮编的,她观察着宋忆娇的神色,果真与她预料中的一样,她的眸中逐渐闪过了算计的光芒。

“崔姐姐放心,我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过,方才遇到了两只野兔子,我胆子小被吓着了,姐姐莫怪。”

宋忆娇犹豫着打量崔云暮,最终将视线定格在崔云暮的脚上。

她是换了身衣裳,鞋却仍旧是泥泞不堪的。

“崔姐姐要不要去河边将鞋子洗净,脏了佛门前的路总归不好。”

“也好,不如你同我一起?”

宋忆娇颔首,二人并行,一路上崔云暮都不曾再感觉到有什么人盯着自己。

她若有所思地对宋忆娇道:“宋妹妹是有相中的公子了吗?”

宋忆娇忙不迭否认道:“没有,我,我年岁还小,父亲常年征战在外,我想多陪父亲两年。”

“你对舅舅倒是一片孝心。”

崔云暮笑着,可笑意却未达眼底。

她沉沉盯着宋忆娇,语气逐渐沉了下来:“只不过,舅舅从来都是坦荡的人,父亲也一样,若是妹妹有什么话想说,直截了当地同他们说就是我,想来他们也会尽力满足妹妹的。”

“姐姐。”宋忆娇面色煞白,“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当真以为男人有什么好东西?”崔云暮故意道:“不过是一场利用罢了,否则我怎会知晓这件事?”

宋忆娇与萧泾川的私情还有多少,崔云暮拿不准。

但将她二人的关系离间,总归是件好差事。

说不准,还能让他们二人就此狗咬狗。

崔云暮不成想,宋忆娇竟直冲冲地朝着自己跪了下来。

“我知姐姐在气什么,可既然男人的话信不得,姐姐又何必相信男人的话?”

宋忆娇大抵是准备将一切罪责都推到萧泾川身上,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

崔云暮蹙眉,虽现在河边没人,可若是真被人瞧见,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模样。

“起来吧。”

她俯身要拉宋忆娇时,却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大力,整个人失去平衡,摇摇晃晃地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