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这也可以
天色渐晚。
于雨凝来到了李序的小院：“夫君，我父亲准备好了酒菜，邀请你过去，说要商量一下我们的……婚事。”
李序瞬间了然。
所谓宴无好宴。
便宜丈人这个时候宴请他，多半是因为通商银行股份的事情啊！
因为早上得罪了女帝陛下，哪里还有脸去索求股份？
没办法，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他倒是无所谓，跟着于雨凝来到于家。
酒菜都准备好了，见李序走入厅堂，于震忙是起身，热情招待。
“贤侄来了，快坐，酒菜都是刚上桌的。”
“伯父客气了。”
“嗨，哪里有什么客气的，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于震说着，热络的倒酒。
简单喝了几杯后，他看向于恒：“臭小子，还不快敬你姐夫一杯？”
于恒也是第一次在私下和李序喝酒，他倒满一杯，起身开口。
“姐夫，啥也别说了，都在酒里！”
说着，他咕咚咚灌了下去。
旁边的于震有些感慨。
他自己也算是数算名家了，结果自己教的时候，儿子不务正业。
换做李序教的时候，短短一个月就进步神速。
对比下来……难受啊！
这也是当日得知于恒在数算比试中考了八十多分，他依旧要揍一顿的原因。
这混蛋玩意……你让老子当爹的如何自处？
又吃喝了会，于震终于提及正题。
“我托大，就叫你小李好了。”
他郑重了几分：“小李啊，那股份售卖，到底是怎么回事？剩下的九十九个点呢？依旧在你好友麻衣公子手里吗？”
李序一个愣神：“我不知道啊，我那一个点是麻衣公子送给我的。”
“那……你能不能搭个桥，让我见一下麻衣公子？”
“于伯父，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李序苦笑，实际门清的很。
按理说于震乃是女帝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应该站在女帝一边。
但这一次却是站在了女帝的对面！
只能说这人情世故里面的门道太多了，尤其是朝廷，各种势力驳杂，两个敌人之间都可能因为利益暂时合作。
“这……可如何是好啊。”于震一阵头大。
翌日。
李序早就在通商银行旁边租了一个铺子，开始售卖股份。
第一批存银子的诸多世家大族大概五十多个，不一会就卖出去将近三千股。
除此外，后来存银子的也可以购买，但需要抽签，抽中着，每人可以购买十股。
虽然数量不多，但购买者依旧络绎不绝，一时间，小小的铺子热闹极了。
“只剩下一千二百股，所以有一百二十个名额，现在报名，后日公开抽签。”
李序说了一嘴。
至于剩下的股份，当然是用作送礼的。
恩师四百股，大师姐、二师兄、三师姐各自二百股。
“好小子，你这是强买强卖啊！”
不多久，前往皇宫的路上，严松江笑骂。
这是送礼吗？
股份在外面炙手可热，都抢着购买，他这个当师傅的，岂能白拿？
况且，这小子售卖股份是在筹集银子，准备买宅子成婚用的，就更不能白拿了。
“一会你跟陛下说，让他把老夫的、你二师兄、三师姐的都给垫上，至于尤姚的那份，她自己想办法。”
说完，严松江去了内阁，李序则赶至太和殿。
“呦呵，这是谁呀？不是我家大功臣小师弟吗？”
女帝宋清漪笑着，看向一侧：“还愣着做什么，快快赐座。”
开心啊！
狠狠的出了口恶气。
今早户部侍郎曹中喜跑过来觐见，跪在地上失声痛哭，提及户部很穷，如何如何不容易。
她只有一句话：“通商银行建立的时候，朝廷可曾出过一分力？朕出力了，那些所谓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朕的人。”
然后，户部侍郎就傻眼了，只顾着哭。
当初通商银行苦难的时候不见你出力，现在跑来摘桃子？
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好事？
只不过很快，她便收敛了笑容。
气虽然出了，可依旧没钱啊。
总不能继续售卖通商银行的股份吧？
“师弟，你再帮朕算一算，此番出征最少需要多少银子。”宋清漪开口，并且让人递上纸笔。
李序便开始核算起来。
正常的行军，每个将士每日的口粮是二斤左右，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每日三四十里路，赶过去都差不多到春闱了。
权衡之后，他选择了一个略微激进的办法。
——不带粮草，轻装出发！
如果日夜兼程的话，一天走上百里路都不在话下。
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让将士们都吃饱饭。
正常的饭食是一日两餐，体力显然不够。
那就一日四餐。
大梁的粮食还是相对稳定的，京城以外，一斤米七八文钱左右，就算十文钱吧。
以一日四餐，总人数两万五计算，每日需要消耗十万斤粮食，也就是一千两银子。
再加上菜肉等，大概两千两。
一个月的时间，也才六万两！
至于沙场上将士们伤亡的抚恤等等，虽然不可控，但多带点银子总是没错的。
“如果是正常行军，只是往返就需要近两个月的时间。”
李序先给出了第一个方案的数据。
“每日五万斤粮食，便是五百两，两个月便是三万两。”
“才这么点？”
宋清漪讶异。
当然，她也知道这里面有很多不确定性，比如大批购买粮食使得价格上涨，将士们在路上染了风寒等等。
实际所需，在此基数上翻数倍都不一定够用。
可……哪怕是十倍，也才三十多万两啊！
是她和尤姚估测的十分之一，至于于震所说的那五百万两，就更扯淡了。
“臣这里还有另外一个方案。”
李序将轻装上阵的法子说了出来。
“什么？一边行军，一边购买粮食？万一买不到怎么办？”宋清漪吓了一跳。
粮食可是将士们的命啊！
“当然是砍当地命官的脑袋。”李序道。
“这……”
宋清漪犹豫了。
实在是李序这思路太过激进，史上从没有这么干的。
如果是少量骑兵，这么做倒是可以，但这是两万多大军，但凡出点问题，将士们都要饿肚子。
“陛下，兵贵神速。”
李序道：“大不了我们多准备些银子，五十万两应该完全够了。”
宋清漪斜瞥了眼：“朕难不成为了这五十万两向户部低头？还是说你另有办法？”
她若开口，面对区区五十万两，那于震自是不敢说什么。
可她并不想就这么放过户部。
“陛下，您说对了，臣这里还真有个法子。”
“什么？”
宋清漪微微错愕。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小子竟有准备？
“户部没银子，可银行这边有啊，大可贷款五十万两。”
李序道：“不瞒陛下，臣已经以自己的名义贷款万两了。”
咦？
宋清漪和旁边的尤姚皆是愣了下。
这……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