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为自己而活
一连三问,容浠念好笑的点点头,“除了他还能有谁。”
“也对,你就这一个老公。”
江槐轻叹着摇头,“也不知他给你下了什么迷药,非得嫁给他。”
容浠念瞧了瞧头顶的烈日,骑上机车后座戴好头盔,“天气太热,别在这说了。”
江槐难得把机车开出自行车的感觉,一路低速开到她的公寓。
刚进屋她直接将温度调到十八,两秒后,又默默的把温度调了上去,从冰箱拿了罐啤酒,随后转身去了厨房。
一边走还不忘叨叨。
“还想着忽悠你跟我一起去澳洲开天辟地呢,没想到回来你却揣崽了!太不厚道了啊!”
她满脸怨念的念叨,顺手把温好的牛奶递了过去。
“倒也不是不行。”容浠念接过牛奶,浅笑安然。
“可拉倒吧,姓何的那家伙能同意了才怪,你给他生了个小少爷,他不得当宝护着。我啊,也就是想想。”
江槐叹息着往沙发上一瘫。
“好长时间没去看看阿姨了,想吃她做的糖醋小排。”
“对了,你知道吗,我之前在美术馆遇到过一个艺术大师,聊了半天,才知道他是你老师,他夸了你许久呢。”
江槐把啤酒罐隔空投进了垃圾桶。
“你现在还画画吗?”
容浠念安静的看着她,蓦然一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渐渐消散。
自从她嫁给何涅儒之后,就很少有这种和好友聚会聊天的时候了。
她一门心思的扑进自己编织的爱情幻梦中,忽略了朋友,忽略了家人,甚至忽略了自己。
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容浠念往后靠了靠,犹如凝脂的玉手摩挲着杯壁,漂亮的眉眼里敛着几分脆弱。
“槐槐,其实,我离婚了,前两天刚决定下来,还没拿离婚证。”
话音落,客厅陷入凝滞般的寂静。
几秒后,江槐猛的起身,从沙发下摸了跟棒球棍。
容浠念哭笑不得赶忙拉住了她的手臂。
“没那么严重,本来就是协议结婚。”
“那他知道你怀孕了吗?”江槐看她这个样子就来气,两年前就这样,没想到两年之后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容浠念轻轻的摇头,“都准备离婚了,没有那个必要了。”
江槐叹了口气:“念念子,你喜欢他近十年了吧,他怎么能这么绝情?”
容浠念没接话,只轻轻的踢了她一脚,“不说这些了,伤感。”
“好,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看看我这几年的小成绩。
不过,在此之前你可得好好睡个午觉。”
与此同时,家里。
经过医生的一番检查之后。
季可柠娇滴滴的躺在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巴掌大的小脸瞧着楚楚可怜。
“涅儒哥,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我本来想给你做点吃的,没想到……”
季可柠满脸自责。
“以后这些小事就让阿姨去做好了,你刚醒,身子本就虚弱的很,要好好休息。”
何涅儒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安心休息,季可柠顺手牵住了他的衣角。
“涅儒哥,你有事都话就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还是念念那边更需要你。”
何涅儒闻言皱皱眉头,想起一个小时之前小李发来的消息,犹豫片刻还是起身去外面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江槐眼疾手快的替熟睡的容浠念挂掉了。
“什么品牌的渣男,还有脸打电话来。”她嘀咕了一声,毫无心理负担的再次入眠。
此时卧室内,季可柠的闷哼声骤起,没打通的何涅儒也不再坚持。
果断的将手机放进口袋,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不过是一个人去医院检查而已,容浠念性子一向沉稳又面面俱到,如果当真有什么事,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的。
当务之急还是先照顾好虚弱的季可柠。
季可柠见他挂断电话焦急的走进来,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得意。
结婚两年又怎么样,夫妻恩爱又怎么样,大家闺秀、温柔贤淑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她轻而易举的夺走她的涅儒哥哥。
她浅笑着收紧自己的胳膊,将何涅儒的胳膊贴近自己的身体。
“涅儒哥哥,你对我真好,不如我就……”
“以身相许?”何涅儒俊朗的面容带了丝宠溺,脑海中却迅速闪过了容浠念的面容。
……
容浠念这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夕阳的暖光打在她精致温婉的面容上,莫名的让人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我睡了这么久?”
“对啊,中途我还帮你挂了个电话,你都没醒。”
坐在一旁沙发上的江槐翘着二郎腿,扒拉手机。
“不过,为了我们下午行程愉快,你可别打回去。”
江槐预判了她的动作,随后把自己的手机屏幕递给她看,上面是一家装修很是豪华的餐厅。
“饿了没?吃饭去啊。”
容浠念点点头,起身后瞧了眼微微发皱的衣服,眉头紧蹙。
“穿我的。”江槐从衣橱里挑了身衣服丢过去。
宽松的黑色连帽无袖卫衣,下面是同色的短裤,帅气的不行。
“这可不是我的风格。”容浠念扶额。
“那又怎样,你看我这衣服,穿着多舒服,你也是时候试一试别的风格了。”
江槐甩甩自己的长马尾,意有所指。
“好吧。”容浠念听懂她话的意思,将衣服在身上比量着。
两人本以为会有些违和,没想到却意外的合适。
她将长期披散的头发高高束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略有些英气的眉毛。
不说话静立着,高挑的身材和温雅的气质让她身上平添了几分清冷与疏离。
端得一身风流韵致,让人望而却步。
“不错啊念念子,飒!”
江槐眼疾手快直接踮着脚将人搂过去,迅速拍了张合照。
“你可别打趣我了。”容浠念浅笑着拍了她一巴掌。
两人笑闹着出门,没想到江槐刚一出门就直接和一人迎面撞上。
那人手中的药撒了一地。
“不好意思。”
“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没看路。”容浠念连忙道歉,蹲下来帮忙捡,四目相对后,两人皆是一愣。
“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