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带走的人,是夏星雨!
“啧,不行就不行嘛,你这么凶神恶煞的干什么?”
莫文玉惊恐地后退一步,孤疑地看着陆世谦。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好像过分激动,陆世谦薄唇轻抿,放缓语气,转移话题。
“人呢,难道还没到?”
“这容城哪个不长眼的敢让您等啊。”
莫文玉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下意识的往楼下抬了抬下巴。
“喏,各个市区的金融峰会代表一个小时前就到场了,现在正陷在温柔乡里出不来呢。”
陆世谦单手插进西裤兜里,垂眸向下看去。
透过落地窗,下面专供达官贵人的特殊区域,五六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左拥右抱,正跟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划拳做游戏,手不老实地贴着女人的大腿或者屁股上,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莫文玉看在眼里,轻叹着摇头。
“这群人,有奶便是娘,怪不得容城商界烂成了这样。”
陆世谦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眸子宛若幽潭,声音沉沉,透着危险的气息。
“那不是正好么?”
啪啦——
突然,一阵玻璃破碎声骤然响起。
莫文玉被吓了一大跳。
赫然朝底下看去。
一个短发女孩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脸上似乎带着极大的怒火,正站在那几个金融峰会代表的面前。
现场所有宾客都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砸在几人面前的高脚杯显然就是她扔的。
“我靠,什么情况,该不会又是对家派来破坏我们合作的吧?”
莫文玉顿时就怒了,一边咬牙切齿地嘀咕,一边给娱乐场的安保人员打电话。
“竟然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陆世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随意地瞥了眼那个女孩儿。
忽然,陆世谦微微一愣。
短发女孩儿手里捏着一个淡蓝色的挎包。
今天早上,夏星雨也是背的这个包。
陆世谦无意关注这种毫无价值的细节,奈何他是天生过目不忘的人。
是巧合?
陆世谦百无聊赖的想。
“喂,我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没看见有人在撒野吗?”
莫文玉朝着手机怒骂。
很快,那头传来保安队长无奈的声音。
“莫总,大人物的事我可不敢管啊,您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市区代表的保镖刚刚药晕了一个女孩儿给带到地下拍卖场去了,跟那女孩儿同行的人正在那群大人物理论呢,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莫文玉眉间皱起的‘川’字又深了一分,脸色略带复杂,像是吃了苍蝇似的。
那群老变态背地里做的事他略有耳闻。
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行,忙你的吧。”
刚要挂断电话,忽然,手机被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抽走。
“被带走的那个女孩儿叫什么名字?”
磁性的嗓音极其严肃。
莫文玉扭头,发现陆世谦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冷凝如寒夜。
正疑惑间,就听见电话那头的保安回答了一句。
“名字不太清楚,好像是姓夏什么的吧,反正是第一医院的医生。”
“姓夏?”
莫文玉无所谓的默念了一声。
忽然想到什么,扭头看向正拿着电话贴在耳边的陆世谦,笑着调侃。
“还真是巧,我记得夏星雨好像也是容城第一医院的医生吧?”
但很快,莫文玉的笑容就凝固了。
陆世谦斜眸看他,眼神仿佛有实质,能把他洞穿。
莫文玉默了几秒,反应过来,逐渐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不会吧?”
“嘀嗒,嘀嗒……”
是水滴砸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的声音。
夏星雨混沌的意识逐渐被唤醒。
迷药残留的晕眩感像是把锤子一下一下地往脑门上砸。
但夏星雨知道自己此时不能晕过去,于是狠狠地甩了甩头,企图让自己能够更加清醒。
用力地掐了几下大腿,几乎掐出死血。
总算掌握了点意识,夏星雨抬头,环视四周。
看起来像是一个地下室。
又潮又冷,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恶臭。
手腕脚腕被铁链锁住,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几乎动弹不得。
锈迹斑斑的铁笼子只有半个人高,根本站不起来。
更别提这五厘米厚的大锁,想靠蛮力打开,根本天方夜谭。
即便身处这样的境地,夏星雨还是保持着自己一贯的冷静。
可分析环境后,留给夏星雨的,只有两个字。
绝望!
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缩成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想到之前钱小钱总是调侃自己,应该多多与人接触,不能总是一心埋在医学上,不然以后怎么分的清楚好人与坏人?
那个时候,自己还觉得不甚在意……
夏星雨体会到了后悔的滋味。
二十分钟之前,一个女孩儿来给夏星雨推销酒水,苦苦哀求,说自己的业绩还没有完成。
夏星雨看她可怜兮兮,于是就品尝了一下她推荐的那瓶红酒,仔仔细细地在纸上写下了自己品尝意见。
结果不到十秒钟,她就感觉自己意识开始模糊。
手机没在身上,但好在没有取走她手腕上的表,夏星雨这才能够判断自己已经晕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按照时间来看,自己离酒吧应该不远。
大庭广众之下把一个晕倒的女孩儿带走,一定有目击证人。
钱小钱说不定已经知道,正在外面找自己,还有科长,十几个同事。
夏星雨抱着这样的希望。
可有胆子当众做出这种事的人,多半有恃无恐。
夏星雨感觉自己此时像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不止一个人。
吱呀——
有人打开铁门。
“赶紧赶紧,客户还等着呢!”
一个声音尖细的男人捏着鼻子瓮声瓮气,不耐烦地摆手。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上来把夏星雨抬上一辆推车。
没有人跟夏星雨说话,就好像她的确只是一个关在笼子里的牲畜一类的东西。
随后,夏星被带到了一面红色幕布面前。
幕布只是作过渡使用,此时外面的光亮透进来,几乎遮挡不了任何视线。
外面台下男女的嘻笑起哄声,言语不堪入耳,宛若一场淫糜的交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