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仇敌上门
大蛇村。
叶常干劲十足的把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这是父亲留下的家。
土墙围院，年久裂缝的柳木大门，院内三间泥瓦土房，一个柴棚，一个猪圈，一个鸡窝和狗窝。
因为迎娘娘，院子被村民帮忙修葺了，但依旧坑坑洼洼，墙根地方杂草丛生。
泥瓦房也有漏水。
叶常编制了榆树条盖上，再用麦草和稀泥胡了一遍，没钱买瓦，只能将就着用，祈祷别大风大雨。
忙活间，叶常看向自己的属性栏。
‘叶常，寿数43，双肾七品，技能无，可用属性点：1，可用猴头点0’
叶常挑眉。
一只鸡喂饱了自己，也喂饱了娘子，得到了一个属性点。
但如今却没有技能。
‘太一观里的养生功法学不到，需要七日后等和风道人接我上山拜师才能学。’
叶常皱眉沉思。
‘如今下山了，还有什么技能可以学？’
属性栏里的这个技能是有要求的。
众人皆会的‘洗衣做饭，呼吸走路’并不算技能，或者是要达到一定的水准才算技能。
他早在昨天就看了大蛇村的村民，所有人都没有技能。
除了村长李根生。
他有一项‘打牛腿’的技能。
而且还大成了。
‘打牛腿.....’叶常思索，眼睛闪烁了一下，‘我该放下身子虚心请教一下村长，把这项技能先学到手，试试加点看。’
‘牛腿都可以打断，那打人腿自然也不在话下。’
这个世道可不太平。
极重的徭役赋税逼得很多人走投无路上山做了匪，因此流寇乱匪极多。
多一项傍身的技能也能多几分安全感。
心中正想着，院子外，传来了脚步声。
是村长李根生来了。
还没进门就喊道：“叶常，军士老爷来检查你家供奉的白骨娘娘了，快出来迎接。”
叶常连忙丢下扫帚，快步跑了出去。
只见李根生陪同昨天那两位披甲军士已经迎面而来。
李根生满脸谄笑恭敬，两个披甲军士却面色冷傲。
二人一进院子就四下张望，目光贪婪。
可当看到院子寒碜，鸡窝无鸡，狗窝无狗，猪圈更无猪，甚至屋檐下也没有像其他村民那样挂着一串串红辣椒或玉米棒子。
到处都显得又穷又土。
二人不由面色失望，又是一个穷鬼家，估计没得什么财货索拿。
冷哼道：“白骨娘娘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
“军爷请跟我来。”叶常点头哈腰，态度极其恭敬，领着二人去了堂屋。
堂屋正中摆着一个小方桌，桌子上就供着白骨娘娘。
身穿鲜红的嫁衣，头戴凤冠，脸上却蒙了一层手帕，只露出一双空洞的白骨眼眶。
“为何蒙脸？”
披甲军士一人好奇问道。
另一人则在屋子里左右四下翻看有没有值钱的物件，眼睛咕噜噜的乱转不停。
叶常恭敬的回道：“白骨娘娘神威，尊容如天，我等凡夫俗子，不敢直视真容，所以用布巾蒙面，以示尊重。”
他不敢说白骨娘娘的脸被自己一脚丫子揣碎了，现在是一张用木头修补的整容脸。
见不得人。
披甲军士闻言笑了，点指叶常道：“不错，对白骨娘娘就得敬畏有加。”
老村长李根生在旁边附和说好话道：“军爷说得对，虎丘城方圆三十里都是白骨娘娘神威笼罩之地，咱们有安生日子过，全靠白骨娘娘镇宅护平安。”
叶常“嗯嗯”点头，一幅聆听教训的模样，表现的乖巧恭敬。
披甲军士又看了眼桌子上的香炉，是一个破碗装了土，里面插了三根香，青香袅袅。
“很好，早晚都得给白骨娘娘上香！”
披甲军士满意的点头。
扫了眼同伴，同伴摇了摇头，表示屋子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
二人再次暗骂一声穷光蛋，想要留下蹭饭，却见锅灶冰冷，米缸也无米，失望的大跨步出门离去。
叶常在后面喊着‘恭送军爷，军爷有空常来坐啊’的话，直到二人走远，这才站直了身体，松了口气。
村长李根生很满意叶常的表现，微笑道：
“你做的很好，这些人贪婪又阴险，咱们乡野小民惹不起，就得巴结着点，如果没有东西去巴结，那就恭敬一些，嘴巴甜一些。”
“人家随口一句话，随手一个动作，都能让咱们吃不了兜着走，可得伺候好啊！”
叶常点头道：“村长教训的是，叶常铭记在心。”
李根生探头望了眼院外，关了门，一幅神秘的样子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手帕，里面鼓鼓的似包了东西。
他快速的递给了叶常。
“这是......”叶常疑惑。
翻开一看，是拇指大小的一块东西。
黑黢黢的，上面还有牙印。
李根生压低声音道：“我爷爷传下来的宝贝，三百年份的巴戟天，还是野生的呢，你身子虚，给你补补！”
叶常大惊：“野生的三百年份的巴戟天？这可是值钱的东西啊！”
这个世界的人多要服种役，肉苁蓉巴戟天之类的壮阳补肾的药材供不应求，往往一出现就被售卖一空。
很少有野生的上了年份的巴戟天。
李根生很满意叶常的神色变化，自豪的笑道：“那是，就这么一小块，要是拿到虎丘城去卖，最少能卖三十两银子！”
“野生的巴戟天可不是那些药园子里生养的能相比，更别说三百年份的，金贵着呢。”
叶常自然知晓，野生的药材都药效好，劲儿大。
他心中激动，握着这拇指大小的一块巴戟天，想的却不是吃了补身体，而是第一时间想到上太一观拜师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
拜师费够了！
但村长眼神满是期待，叶常知道他的意思，犹豫道：“村长，我.....”
他有些难以启齿，刚要开口，李根生却摇头笑道：
“别说了，还不都是为了咱村子，你身上担子很重啊，大蛇村这个月的种役考核能不能达标，就看你了。”
“双肾七品，我也很期待你的表现！”
叶常点头收好巴戟天，认真道：“只要发了媳妇，我一定努力的造，夜夜发起冲锋！”
“叶常决不辜负村长的期望。”
村长李根生闻言欣慰的笑了，道：“现在，就是需要你出力的时候了。”
叶常一怔。
李根生叹息道：“和你一起长大的泥娃子，配发媳妇后被榨干了，已经撑不住了，奄奄一息，靠他自己是完不成这个月的种役指标了，所以，我想请你帮他一下。”
叶常诧异道：“村里其他人不能帮他吗？这么多男人，为什么偏偏让我去？”
李根生道：“大家都去了，甚至我也亲自上了，但效果不太好，所以还得劳烦你这位双肾七品的高手出马才行。”
叶常点头道：“好，那我就走一趟，都是乡邻，不收费了，把饭管了就行。”
李根生大喜，连忙带着叶常赶往泥娃子的家。
村民听到叶常要去帮泥娃子冲业绩，服种役，顿时好奇都跟着来看热闹。
大家都想见识一下双肾七品的风采。
“叶常，你.....你来了！”
泥娃子家，炕上，泥娃子看到了叶常，挣扎起身，满面苍白。
“你躺着，怎么搞成这样了。”叶常连忙扶他躺下。
屋子里一股子药味。
周围有8个媳妇在忙碌，和村长的上等女人健妇不一样，这八个媳妇里有六个居然都是大长腿，小蛮腰，身材苗条。
泥娃子苦涩道：“如你所见，我运气不好，配发的媳妇一大半是下等茶花女，只几个晚上，就把我榨干了，成了这样子。”
说着话，他哭了起来，说自己命苦。
叶常安慰道：“兄弟别哭，既然我来了，你的种役我帮你服，你的媳妇我帮你搞！”
泥娃子听得眼睛发亮，激动道：“答应我，叶常，一定要狠狠地搞，把我的媳妇肚子全搞大！”
“要是搞不大，我和你没完！做鬼也不放过你！”
他半开玩笑半希冀的道，神色期盼。
因为种役不达标，他就会被送去边境战场，以他现在对身体情况，只有死路一条。
叶常重重点头：“放心，我一定搞大她们的肚子！”
旁边，村长李根生见叶常和泥娃子相处融洽，不由欣慰，笑道：“那现在就开始吧。”
泥娃子点头，吩咐媳妇们去洗澡。
他自己挣扎起身，把炕腾给了叶常。
不多时，泥娃子的八个媳妇走进了房间，叶常关门，拉窗帘。
毕竟是大白天，他有些不好意思，窗外的村民围了一大圈，见状纷纷失望叹气。
他们还想学习一下双肾七品的姿势呢！
“都去干活吧！”村长李根生轰散人群，大声道：“还有谁的种役不合格？。”
此言一落，人群中有七八位村民兴奋的举手。
他们都是种役困难户。
李根生叮嘱道：“那就赶紧后面把队排上，提前让你们的媳妇洗澡收拾好在炕上等着，等叶常给泥娃子冲完业绩了，就去你们家。”
“把好酒好菜准备上。”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叶常不收你们的钱，但吃喝得管饱，不能亏虚了人家。”
几个种役困难户“嗯嗯”点头，兴冲冲的回家准备了。
半个时辰后。
叶常披衣而出。
早已等待在院子的村长和泥娃子急忙上前，看到叶常面色如常，双腿也没有打颤发软的迹象，不由都满脸佩服之色。
“双肾七品，果然强！”
泥娃子赞道，面色期待。
“希望这一次，都可以怀上啊！”
村长李根生笑道：“等十天后就可以把脉看情况了，到时候便知.....来，叶常，吃点东西，还有下一家，你能撑住吗？”
叶常拧了拧腰，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道：“还可以，继续吧，就不吃了！”
村长喜道：“不愧是我们大蛇村的第一肾，走，那就继续冲！”
这一冲，就连续冲了八家。
一共23个媳妇。
从中午冲到了傍晚。
叶常终于感觉有些腰酸背痛了，但也仅仅如此，他走路依旧龙行虎步，两腿带风，毫无腿脚发软走不动道的情况。
村民们看的嘴巴张大。
村长李根生直呼：“双肾七品，恐怖如斯！”
“天不生叶常，肾道万古如长夜！”
叶常哑然失笑。
在一个村民家吃了一只鸡后，打着饱嗝回家，与村长李根生谈论明天要不要去隔壁村帮人冲业绩，然后该怎么收费。
却见院外一个村民跑来，喊道：
“村长，有件事想跟你说，是关于叶常的......”
李根生诧异：“什么事？”
叶常也看向了这个村民，记得对方叫李狗娃，经常上山砍柴，有六个媳妇。
李狗娃走进院子道：“我今早去二郎山砍柴，遇见两个人在议论叶常，还说要来咱大蛇村找叶常报仇。”
李根生问道：“那两人长什么样子？”
李狗娃道：“个子不高，但都很凶，一人手里还有刀......再具体就看不清了，我离得远，怕被他们发现。”
李根生沉吟片刻，面色一变：“这两个家伙很可能是山匪啊！”
“二郎山最近半年聚集了一批匪盗，非常猖獗，只是，他们打听叶常做什么？难道叶常在二郎山还有仇家？”
叶常摇头：“我能有什么仇家，我一直在太一观规规矩矩的做杂役道人，平日待人温和，处事小心，我......”
说到这里，心中忽地一凛。
他想到了被自己举报献祭而遭遣返下山的那些杂役。
这半年他可没少举报啊！
莫非他们中有人去二郎山做了匪？
如今，得悉自己下山，这才前来报复。
叶常越想越有可能。
不由心头凛然，连忙道：“村长，也许还真有仇家找上门了，怎么办？”
李根生冷笑道：“别慌，我们大蛇村也不是什么匪盗都敢来袭扰的。”
他朝着外头喊了一声。
很快，胡西黑妞和北国白发雪女大踏步而来：“老爷！”
二人行礼。
她们齐齐一米九几的个子很高大魁梧，一身肌肉，如两尊铁塔女王，极具压迫力。
叶常看到她们，心中顿时有一种极大地安全感。
李根生吩咐道：“有山匪要来我们大蛇村，小白，你带人在村子四周加强防守，多布置陷阱，夜里也要有人值守。”
“是，老爷！”北国白发雪女领命而去。
李根生又看向胡西黑妞，叮咛道：“小黑，山匪的目标是叶常，你带上两个人，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的保护叶常。”
“是！”胡西黑妞点头，向叶常龇牙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
叶常也连忙挤出一个笑容回应。
但他心里，更希望那位北国白发雪女保护，因为从对方昨天制伏疯牛的动作来看，绝对是个猛女。
李根生笑道：“小黑更适合贴身保护你，她全身黝黑，尤其在夜色下，更具隐蔽性，如果有匪盗来袭，可以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而小白的话，她的皮肤太白了，头发也白，太惹眼，不好隐藏，放在村外值守更能震慑山匪。”
叶常听得恍然，赞道：“村长英明，叶常佩服，现在我相信您播出去的种子里，肯定有当将军的！”
李根生哈哈大笑而去。
他还要告诫其他村民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