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未来当有圣——胡杨
“汝比圣如何?”
过去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不是现在了,只有未来还是未来。祂们在问胡杨该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呢?
我们已经花费太多时间在这个虚无缥缈的目标上了,可是永恒就是存在的啊。到底应该如何成为永恒啊?到底什么是圣啊?谁能来说一下这个答案啊?
或者更直白一点,如果我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所以当我说出答案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你不会真的知道答案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我说的话却又是认真的。
圣人,是什么样子的,你不需要知道。我也不会去说,因为你知道,你就知道。真正的知道可远比乏味的言语来的直白客观。
这条成圣的路,已经走完了大半,剩下的只需要等待就好。等待花开结果,等待那“一”的出现。
天地需要变数,我们也是一样的,只有再一次辉煌,再一次伟大,这个世界才有延续下去的可能。
九为数之极,没人会等到真正世界破灭的时候才开始计划如何逃生。
“汝比圣如何?”
“我不就是你?你不就是我?”
天地该有感应,当胡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明朗了。扶桑挡在过去了,强硬的拉开了关于第八圣的无量量劫。这是一切的起点,可是最开始又是因为妖族的屡遭打压,天地灵机不显。本不该有回到过去的圣人诞生,可是天无绝人之路,在灵机不存的现世,居然有人逆着时光长河成圣。
他就是“一”,扶桑就是变数,一切都在冥冥之中交感。所以到底是先有扶桑再有圣,还是先有圣再有扶桑,谁说的清楚呢?如果扶桑不是圣人,他不可能回到过去,可是圣人不是扶桑,这一切都不会开始。
其实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一样,学着长大,学着现实,人跟人是没有不一样的,所以你知道的,有的人就想特别一点。于是大概永恒就是这样诞生了,人不是永恒的事物,人是看不到那样的风景的,所以需要一种媒介,一种超越的方法。
那种方法到底应该是什么呢?现在的人不知道,未来谁也说不准,但是过去已经给了我们答案,有的人就是顶在天上的“举头三尺有神明”说的就是他们,你想成为这样的存在吗?
你有过这样的幻想吗?不用说出你的答案,你把它放在心上就好。但是现在我告诉你,有这样一个机会,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许永恒就会是你。你的答案或者你的选择又是什么呢?
在这场量劫里面,胡杨的立场的是建立永恒诞生的环境,当然胡杨赢下的标志就是他成功登顶第八圣,但如果不能,未来只要有圣诞生胡杨也算跟祂们打了个平手。虽然这个结局不太令人满意,可是毕竟比没有圣人诞生,让祂们赢了更好。
剩下的故事,是未来的,我们拭目以待。在这样时代里,有些人总会沉不住气的,他们会推动量劫的发展。
等吧,等那场妖蛊爆发;五十年后,鬼门打开;百年之后,登仙再启。
“有一场梦开始了,似乎有人在祈祷,那是一场祭祀,一位年迈的老人被抬出了黑暗的洞窟,他那昏黑的眼睛,早就无法视物。莫名熟悉的声乐开始演奏,一座高台恍惚入了眼,那老人睁开眼与你对视,入了眼的你,会明白你的结局。”
有的文字是不可以看的,你看了你就知道你有问题了,你会做这个梦的,记住不要去看那双眼睛。
这是一场祭祀,是唤醒妖蛊的必备仪式,只有这样妖蛊才能完美,它会活在思想里,只要见过的人,都会被它盯上。
……
“你还会回头吗?”
“我还有机会回去吗?没有了。”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呢?没有”
就是这样一天,有人走到了圣人的脚下,他开口回答:“吾,未来圣也。”
谁敢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呢?有的话不是玩笑,说出来就要承担后果,冒天下之大不韪,当着圣人的面,说出这样一句万载留名的话。胡杨已经超越了心境,他真正意义上踏入了圣人。
胡杨获得了步入永恒的入场券,学问已经做了,事功已经开始了,人、仙、妖、巫也悉数入场,这一场大量劫开场!!!
“我们已经走在所有人的前面了,一切都如我所愿。”
这就是一个从没有的故事,似乎一切都不会发生,也许一切都已经在开始了。从遥远的洪荒一直延续到现在的神圣的争斗,从仙到圣,所有一切都在战斗。一切仿佛一直都是这样的,我们别无选择,用一次生命的燃烧,去看一看那登天的风景。
那一刻,突然就看到了小时候胡杨的场景,没人知道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是如何活到现在的,他也许就应该死在那场二楼摔下去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小孩子吗?一点点的伤害就会死掉的。可是胡杨活下来了,他自己都在怀疑为什么还活着。
有些记忆之所以一直记住的原因,一定是有原因的。胡杨是不会死在成圣之前的,这就是记住的原因。
胡杨记住了自己每一次差点死掉的场景,这不是幸运,这是被选中的代价。胡杨作为扶桑的善念,他必须遭受最大的恶意,只有这样才能完全消磨掉他身上属于扶桑善念,只有由善入恶,大道才步入圆满。
圣人无悲无喜,无善无恶,一念起而万物灭,一声落大劫临世。
“我以未来谋划过去,也用过去算计未来,只有现在需要渡劫难。”
胡杨既是被选中者,也是这场大劫的合谋者,这天下当掌握在强者手里。
“胡杨不才,天下已尽入我手。”
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还有一百年,天渊将会完全关闭。剩下的还停留在尘世的仙神巫妖们,你们再不抓紧就真的消磨殆尽了。
这个世界上总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情,可是不吃饭什么都干不了,所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你只有吃饱了,你才会去思考更加重要的事情,比如仙,比如道,比如其他的种种。可是社会世界是不会让所有人都去思考,都去想比吃饭更重要的事情的。所以大多数人的只有碌碌无为,毕竟他们必须为了不被饿死,去工作,去研究生活。
胡杨很明白这一点,他的视角里面从来不会关注那些凡俗的过往,因为他们太渺小了。想一想,在现在的世界,以往任何的规律都将被颠覆,都将化作尘埃。换做是你,你又会如何看待呢?
在以往,也许会有功德,也许会有福运,也许会有那悲天悯人的天人出世救凡人于水火之中。可是现在还会有吗?有的仙花了那么多年,去积德行善,去传言道理,去事功学问,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啊?是被逼着去往天渊,是身不由主的被剥夺了仙位,他们难道就不怨恨,难道就不觉得上天不公吗?
在这样的一场生死之争中,凡俗是最微不足道,也是最雨打浮萍的。这是不属于凡俗的一场较量,我想身在其中的我们都会不留遗憾,因为知道的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不知道的往往在一开始就已经默默逝去了。
不要为没有赶上车遗憾,因为错过和迷失不算遗憾,没有到达终点才是。总有人赶上了车,但是中途就会离场。
……
当东皇归位,紫微星再次闪耀的时候,那古老的约定将召回妖族最后的底蕴。
“东皇、帝俊、鳞祖(祖龙)、虫祖(从不曾出现)、羽祖(祖凤)、毛祖(娲皇)、地祖(镇元子)、风祖、水君、火神、扶桑、不周”
无尽的岁月过后,那九天之上的古天庭终于迎来了那位消亡在道争中的妖皇,这一刻天地静止,所有目光都汇聚在那年轻人的身上。那年轻人一步步迈进了这座废墟,直到走上神台,他双手插兜看着大殿上残垣断壁发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回忆,可惜现在这里空无一物。既没有人,也没有物,可是对于归家的他来说,这里就是他的根。时隔无数的岁月,他终于回到了这里,他在外面徘徊了许久,他不确定自己到底是谁?可当他走进来,看到一地狼藉的时候,年轻人终于确定自己是谁了。大概这就是皇的孤独,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时刻,他没有人可以分享,也没有人可以驱使,他甚至连一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他就孤零零的在那儿站着,可是所有注视的目光都知道,那代表什么。
“妖族东皇,归来了。”
“那个圣人之下无敌的存在,他从时间中走了出来。”
年轻人没进去之前,他叫孟愆期,当他进去了,他就是东皇。他是最强的妖怪,所有的妖都是脚下尘泥,他是天地孕育出的最强怪物,也是最有资格去角逐第八圣的大神通者。在圣人没有诞生前,东皇就是这片天地的规则制定者,在圣人诞生之后,东皇亦是规则的解读者。没有人敢忽视东皇的存在,当他站出来,站在古天庭的神台,就是在向全天下宣告神话时代再一次回来了。
东皇在神台站了许久,群星在天空中闪耀,当他终于从回忆回过神来时,那座久负盛名的天庭,居然又出现在了九天之上。在神台下排列等待的群妖,居然让东皇也有了些恍惚,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年代。
在这样一个时刻,东皇应该说些什么啊?没人知道,只是有妖上前替东皇去衣着甲,所有在场的妖怪都知道这里即将发生一场大战,东皇需要做好准备。
他们也在做好准备,即使甲兵已锈,群妖积弱,可斗志不减当年,心中的火焰早就蓄满待溢,无非一死罢了。从前仿佛依旧历历在目,在那场东皇战死的剧目里面,妖怪们早就兑现了他们许下的诺言。
“原效死力。”
东皇穿好甲胄,那个胖乎乎的青年,就这样从画上走了出来,他再回头已是东皇归位。神台下,有人拿出了一把斧头,他迈步上前,双手将斧头举过头顶,准备为东皇献上这把特意为东皇回归打造的武器。
“此乃‘问圣斧’,由东皇钟和盘古斧合造而成。”
东皇接过那把斧头,他明悟了所有,他不是东皇,他是东皇超脱后的东皇。他借助扶桑的道,终于挣脱了大道枷锁,他是东皇但是不是那个东皇了。从他回归,到天庭归位,这一切都是大道,一切都是事功。
孟愆期很明白自己不是东皇,但是他选择再一次成为东皇,他想得到可以挽回一切的力量,可是太迟了,或者说即使是东皇也做不到。他是步入圣人的东皇,也是东皇挣脱大道枷锁的孟愆期,一切都有缘由,一切都是因果。
扶桑的道理“盛必再盛”,帮助东皇挣脱了时间的束缚,挣脱了大道的枷锁,可是他也必须帮助扶桑去践行大道,这就是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