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马飞
看到那张魂牵梦绕的身影,月蛾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嘤嘤哭了起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掉落而下。
清雅如莲,模样凄美。
“住手!”
冷喝声陡然传来。
让邓珍丽吓了一跳,如身后有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踏来,令人不寒而栗。
转过身来。
只见......
身后不过是一个身穿破旧蓝色褐衣,面容稚嫩的少年,目光炽盛。
对方的身份,不言而喻,一个家禽院下等奴役而已。
邓珍丽身体明显一松,抬起下巴,脖颈上的肥肉蠕动,高傲道:“你就是这个贱人的丈夫,你知道她做了什么事吗?”
“她勾引主子,还和内院男奴役有染...”
“滚!”
周青面如寒霜,眉头蹙起,心绪电转,月蛾的清白他心知肚明,谁会来针对她。
很快...一个名字跃入脑海,林奕武。
林家二房独子,此人不学无术,仗着家势强抢民女,无恶不作,犯下过不少命案,都因为他的身份,而被衙门轻轻放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麻烦!
但周青毫无惧色,冷厉道。
“你敢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邓珍丽愣了一下,脸上浮现不可置信的神色。
随即,她满脸怒容,破口大骂:“好你个下等的奴役,你们两个,给我上前掌嘴!”
“嘿嘿!邓姐放心。”
在邓珍丽身后的两个健妇闻言,挽起袖子,向着周青大步走来,各自举起左右手,脸上露出狞笑。
“完了,这可是内院的贵人,你...怎么敢冲撞啊!”
“真是不知死活。”
见到这一幕,家禽院的奴役们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相...”月蛾见状,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向前疾步而去
不是害怕周青吃亏,而是怕周青下手不知轻重,他可是‘白猿通臂拳’入门了啊!
邓珍丽见到月蛾慌张的样子,以为对方是怕自己打他情郎,脸上不由得意起来。
众多奴役满脸笑意,准备看周青的笑话。
两名健妇来到周青身边,挥动粗壮的胳膊,蒲扇似的手掌打出,带起凌厉的风声。
然而。
周青面无表情,手臂震动,浅描淡写抬起,去挡打来的手掌。
但在所有人眼中,这就是不自量力的表现。
但......情况却出乎所有人预料。
砰!!
那两名健妇的手掌还未落下,现场就响起了清脆的耳光声。
随后,众人就看到两名健妇身躯如破烂口袋般倒飞出去,脸颊迅速红肿起来,牙齿都掉落了几颗。
“这不可能!”
邓珍丽瞪大了眼眸,满脸骇然,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
一巴掌把百多斤的人扇飞出去,这么大的力气,根本不是对方一个少年能拥有的,除非...他白猿通臂拳入门。
想到后面一个情况,她浑身颤抖,脚步连退。
唰!
其余奴役们全都张大下巴,一脸震惊,脑子嗡嗡作响,根本没反应过来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这太过不可思议了。
“你不要过来!”
邓珍丽看到漫步而来的冰冷少年,内心为之恐惧,说道:“我丈夫是马飞,你要是敢打我,他饶不了你。”
此话一出,非但没让周青胆怯,反而更增添了他一丝怒火。
一步跨出,周青来到满脸横肉的妇人面前,右臂高高抬起,狠狠向着她肥胖的脸颊上打去。
“不!”邓珍丽惊叫一声,便想护住面门。
但对方速度太快了。
手臂刚刚有所动作,现场就发出‘啪’的一声,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随即,一股强悍无匹的劲力袭来,邓珍丽宛如陀螺一般,身躯旋转了起来,最后跌倒在地。
砰!
巨响传来,宛如重锤砸入众多奴役的心中,让他们眼露惧色。
“周青...你疯了不成。”
“这可是内院管事的妻子,你敢打她。”
“你死定了。”
刹那间,众多奴役慌乱起来,纷纷指责。
周青不屑一笑:“一个奴役而已,打就打了!”
“你给我等着。”邓珍丽捂着红肿的脸庞,头晕眼花道。
说完,她带着两个健妇快步离去。
等人走后。
家禽院彻底炸了锅,声浪鼎沸。
“周青这小子,不是练武出毛病了吗?”
“一个月前,孙管事都把他的差事都给停了。”
“是啊!他刚来天天练武,整个人瘦成了干尸,眼看就时日无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娶了一个狐狸精,这下得罪了内院贵人,这次不好过了。”
四周议论声传来,叽叽喳喳,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周青身形挺拔,看着脸上泪痕未干,楚楚可怜的月蛾,快步走来,却在临近身前一步停了下来。
“没事吧!”见状,周青上前一步,揽住月蛾纤细的腰肢,轻声道。
“相公,你太冲动了,刚才...”月蛾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眉宇间舒展开来,软声道。
“无妨,我会解决!”
说完,周青松开双手,但月蛾却没有放开,只听后者说了一声‘你要是死了,我就去陪你’的话,她才松开,转身回了鸡舍做工。
周青吐出一口浊气,走到了家禽院门口。
此事,风波将起。
果不其然,十几分钟过去。
只见两道身影从前方路口走来,其中一人正是去而复还的邓珍丽。
与她同行的是一个身体魁梧的青年,大约三十出头,身穿锦衣长袍,气势不凡,应该就是马飞。
“就是你打了我妻子。”马飞目光冰冷,嘴角露出暴戾之色,居高临下看着周青,宛如猫戏老鼠一般,带着轻蔑。
“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哪只手打的,就自己把哪只手砍掉送过来。”
“小子,你死...定了。”邓珍丽脸庞红肿,牙齿漏风道。
“砍我的手,你可以试试!”周青不卑不亢,反正已经惹事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带着月蛾远走高飞,这是坏的打算。
逃奴可不是说说玩的。
“有趣!”马飞闻言,眼角肌肉一跳,对于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奴役,面对他丝毫没有卑贱之感。
他内心一动,这种人特别像亡命之徒,但多出了一丝冷静。
随即,目光一转,马飞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这事本就与你无关,是你那妻子勾引我,只要你跪下,此事我就当过去了如何。”
“相公。”邓珍丽急声道。
“嗯!”马飞冷哼一声,让后者闭上了嘴巴,他就是喜欢敲断这种人的脊梁,跪在自己面前求饶。
但下一刻!
一句话传来,让他愣在了原地,似不可置信。
“就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