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崭露头角
“拿去后面的暗格洗出来，最多一个半小时就出来了。”
“妈的，要是没效果看老子不削你！”
大飞虽然嘴上骂着，但是从之前阿仁指挥小妹的现场来看他是认同的，而且他也在反思。
光是让对方双腿并拢这一点他就疑惑重重，因为此前再北角拍那些杂志或是定妆照的时候他都是恨不得亲自下场去掰开的。
这也就是这会还没出智能相机，不然当然就能让这帮家伙哈喇子流出一地，懂不懂什么叫艺术？
懂不懂什么叫含蓄的美？
约莫一个小时后，一名小弟拿着刚冲洗出来的照片来到了沙发前，大飞接过照片再次皱起了眉头。
“这真的行？”
“哇草，大飞哥，你带来的人拍了啥啊，这能把那帮色中饿鬼引来？”
“这位兄弟你一定没钓过鱼吧？”
“草，你让我砍人还行，你让我钓鱼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等半天才一条浪费生命，有这个空老子找个地方打上两炮不行吗？”
阿仁自顾自地从吧台倒了两杯酒往沙发的方向走来，期间经过咕咕仔身边的时候后者还伸出一下手但阿仁并没停下的意思，而是继续朝前来到沙发边递到大飞的手上，
“大飞哥，格局要打开啊，要赚钱就要抓住那些食客的思想，他们就是大海里的鱼，嘴巴全都吃叼了，你再去弄那些千篇一律的比露的肯定不行啊，咱们要换个角度。”
喔嚯？
边上的那些个矮骡子都被说迷糊了，这他么是老子能听的？
还抓住思想？
老子要是会思考就直接去考港大了，谁还来混矮骡子？
但向来以艺术家自诩的大飞还真来了兴致，拍了拍沙发示意对方坐下讲。
阿仁从架子上拿出几个空酒杯依次摆下，“诺，现在这些酒杯就是主题的意思，咱们要多弄几个主题，譬如隔壁就是曼架街游乐场，第一个杯子就代表它，咱们基本都是晚上九点后来开始上人，白天小妹基本都在睡觉，现在就让他们白天趁着阳光好的时候去游乐场拍照片，真实，记住，一定要真实！就按照我刚才这个保准来~！”
“现在已经到了九月中旬，有些地方的枫叶开始变色了，再让咕咕哥他们几个拖着她们去隧道出口或是山腰上拍些过来，用景色来弥补人的不足，这叫枫叶主题、”
言罢，阿仁用力将第二个杯子扣在了大飞的面前。
“接着就是海边主题，假日主题，到了十二月份再来一次圣诞主题，咱们的卡片一定能让那些食客们眼前一亮的。”
当他将那些杯子依次推到大飞面前的时候，后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你成功打动对方，商业思维+1】
“真的就这么简单？”
“分发也是一个关键，我注意到平时小卡片都是在各自的街道派发，这次咱们直接去红绿灯前，天桥上，甚至是别墅湾。”
“别墅湾也行？”这次发出疑问的是基佬荣，经过刚才阿仁的一通操作，他现在也有些心动了，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这家伙好像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保不齐真能唬住人，盖住对面东英的那帮扑街！
“对，咱们不仅仅是针对各自区域内的客人，还要将手伸到写字楼里，那些天之骄子，人中豪杰，只要是男人，都行。”
噗呲……
那些探出脑袋的小姐们纷纷笑出声来。
倒也不是不同意阿仁的说法，只是她们眼中的“高档人”自然有高档人的玩法，自然有高档人的去处。
“我看了一下，咱们的四楼不是有那种休息的大厅吗，直接做成隔间，不要多，就做出12个来就行了，弄上什么春桃间，夏荷间，秋香间……或是绿竹之类的雅致名字……”
“你等等！“
大飞伸出双掌用力拍了拍面颊，“什么间？”
“咕咕仔，来，帮大哥记下来……”
“草，这他么的咱们的妈妈都不用工作了，换阿仁来就行了！这比什么公关都好使啊！”虽然不懂，但是基佬荣已经开始有些心动了。
就在这时，一旁正在打扫擦洗的大妈也兴冲冲跑了出来，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阿仁啊，你看看云姐我怎么样啊？”
阿仁转头望去，长吸一口气：这……
“哎呀，云姐啊，咱们在这讨论正事呢，您儿子都17岁了，就别来添乱了好吧，回头我让大哥给你每个月再加五百块钱！”一旁的基佬荣也很无语。
“话也不能这么讲，我家那个死鬼走了后人家也一直单着呢，有啥影响的，你看阿仁把她们拍的多好看。”云姐用肩膀蹭了一下基佬荣，后者立马后退数步保持距离，但他没有停止奚落对方的意思，还在调侃着，“云姐，人家拍的好看是和人有关系啊，你看看你那个……”
基佬荣伸手比划了两下自己的小腹。
“别！”阿仁伸手示意对方打住，“别这样说，云姐能有这样的想法要去鼓励，每个人的需求不一样，有需求就一定有市场！”
“其实有不少精英，二十七八岁甚至三十岁的精英由于小时后生长环境的原因，他们会对年长一些的女性有依懒的，云姐打开了咱们的思路，一会我和大飞哥申请这个月开始加钱！”
“好像也是啊，这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保不齐还真有人喜欢云姐这一类的！”边上立刻有小弟化身大聪明附和道。
“哪一类啊，云姐哪一类啊，取笑人家。”云姐佯装生气，作势就要将手中的抹布冲着那家伙丢去，再次逗的众人捧腹大笑。
“好了，云姐，你可以滴，要自信。”阿仁冲着对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真的啊，阿仁你真好，云姐其实就是年轻的时候没怎么拍过，刚听你们讲就觉得挺好玩的，真的行吗？”她显然还是有些不太自信。
“您要是想拍的话就跟着一起来吧。”
有需求就一定有市场？
快，拿小本子记下来！
“那我先理下头发，都没准备的……”
“不是吧，云姐你现在就要排啊……”
“行了，都别起哄了，去把边上的席子拿过来，头发散开，云姐，你就别扎头发了，扎了不就整张脸暴露了，咱又不是真的十七岁，来，把后面的张姐也找来，问下小妹们去借几套衣服过来，最好是黑色的，再去拿个小格子里面放上一些头绳或是指甲油之类的摆在中间。”
一个小时后，照片冲洗出来了，众人皆是张大了嘴巴。
不是吧，这他娘的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啊。
果然，女人捯饬捯饬还是能看的。
“云姐，你别干浆洗的工作了，直接去当领班，要不哪天我也去点你的台吧。”
“你还别说，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
“气质，气质出来了！”
“哎呦，要死了哦，你这小子嘴巴怎么这么甜的，开起你云姐的玩笑了。”
……
一周后，小弟兴冲冲拿出营业表格冲着基佬荣与大飞叫着：“大哥，大哥，咱们今晚营业额翻了一倍。”
“客人都喜欢咱们那个雅间，还建议多弄几个榻榻米的风格呢。”
两周后，“大哥，咱们今晚酒水营业额翻了好几倍，姑娘们更是有一半被带了出去。”
“大哥，你知道吗，上个礼拜咱们销售额最高的竟然是云姐……可把其他姑娘们羡慕坏了，云姐成了香饽饽了，有个姓杨的基金经理每次来了就点云姐，次次都是这么坐着唱歌碰也不碰，唱累了就趴在云姐腿上睡着了，出手可大方了！”
“哎呦！”大飞手里的香烟不小心掉了下来，他张了张嘴，“光唱歌？”
“是啊，可能是想起他妈了吧！”
“大哥啊，你说这个阿仁是不是真的天才啊，这点子他都能想到，云姐现在上班都有劲了，每天还擦粉，身上那个香水味哦隔几里就能闻到……”
“他妈的，不许当面说以后，不许得罪云姐！对了，这个月再给他加三千基本薪金！”基佬荣也是乐的合不拢嘴，“这个阿仁弄的这个什么主题活动还真有用啊，现在不少熟客又回来了，哈哈哈，金毛虎要气炸了吧！”
……
三周后，“大哥，前面永华大厦家的许公子问咱们秋香怎么还没回来，他点名就要他，直接包下了二层的所有酒水在那生闷气呢，您快去看看！”
短短一个半月，这间死气沉沉的月亮湾不仅仅在钵兰街打出了名头，就连整个旺角的食客们都趋之若鹜，小心肝被挠的不要不要的。
基佬荣在给十三妹回电话的时候更是用了“天才”这样的字眼按在了阿仁的头上。
而大飞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因由不仅仅是如今的钵兰街月亮湾，在阿仁的建议下他在北角的产业也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从杂志社到酒吧全都欣欣向荣，财源广进。
大飞非常豪气地为阿仁配了一个全新的三星翻盖手机（那时候不少矮骡子都没有电话，有的也只是砖头一样的大哥大，翻盖只能是大哥一级的才能用）
咕咕仔也跟着沾光，混到了一个摩托罗拉的掌中宝，虽然还是比阿仁手上的那个翻盖大，但是比其他矮骡子的砖头要有面子啊。
因由十三妹与韩宾现在的重心都放在了国外的私油的生意上，钵兰街的生意有不少都由大飞参股一起管理了。
阿仁开始在钵兰街打出名头了。
甚至不少人还给他开了一个新的诨号——新一代马王。
隐隐有与洪兴柴湾的马王简以及东英的大东并驾齐驱的势头了。
……
“草，你说什么？”
“我他么说大飞这个扑街怎么突然开窍了，原来是有高人指点啊，这个阿仁真的这么聪明？”一个面上满是皱褶与刀疤的黄毛男子用力将手中的酒杯砸在了地上！
“对面有两个小妹欠了咱们天波（高利贷），这是从她们嘴里出来的，说是什么主题啊，就是弄了一圈照片啥的，但是他们还跑到闹市区派发传单了，不是咱们这种小宾馆门缝塞纸条……”
“难怪最近不少熟客都不来了，原来全跑到对面去了！”
“是啊，大哥，咱们这个月的流水少了将近四成，要不要去砸了他们的店？”
啪！
金毛虎用力一巴掌扇在了这个名叫七仔的手下面上，“他妈的，砸店有个屁用啊，去把人给我绑来，老子的场子也要上客啊，阿仁是吧，你去挑几个机灵点的去试试深浅。”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金毛虎那边在谋划着的时候，阿仁和咕咕仔带着几个小妹正在蓬莱路的一个路边摊上吃着宵夜。
他不知道的是，不远处正有十几双眼睛在暗处死死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