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才是有能力的手下
看到这东西，希尔科左眼暗红的瞳孔微微收缩，接过来在手上仔细看了一遍，总算有了那么点让他能相信的证据。
但这还不足以让他收回刚才的评价。
废物就是废物，交代点事都做不好，就算能完成也缺斤少两，他想到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林克。
那小子总能很好完成他吩咐的任何事，和其他人对比起来，他简直是完美的，或许，将他从地沟里带出来，是自己这几年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说起来，他现在也该完成任务了吧......
“我回来了。”
希尔科正想着，林克恰好推门走了进来，先和希尔科打了声招呼，不过他的目光却没有第一时间落到希尔科身上，而是那件衣服。
蔚已经死了？
可我才答应了替金克斯找她姐姐......
林克下意识看了眼手里的罗盘，心念一动。
不对，没死，指针还有明确方向，要是死了指针找不到人，只会转个不停。
所以，这人跟自己一样，也在撒谎。
马克斯惊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和希尔科是秘密会面，突然闯进个人，着实将他吓的不轻。
“林克？”
希尔科也有些诧异，他才刚想到对方，结果正主就回来了。
不过也是，算算时间差不多。
应该是已经找到了那个小孩，现在带了回来。
他埋头抿了口咖啡，对林克道：“回来的正好，给这个废物好好瞧瞧，什么才叫有能力，让你找的人呢，直接带进来吧。”
说完，瞥了眼马斯克，希尔科对他是一点都不带客气。
这其实是服从性测试。
通过从言语到身体上的贬低对方，一步步达到彻底控制的地步。
未来还有很多地方能用得到这家伙，而希尔科希望自己是完全占据主动权的那个。
“.......”
林克也瞥了眼马斯克，又看看希尔科沉稳的样子。
他要说了，不会被当抄袭吧？
“嗯？”
希尔科见林克不答，拿杯子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林克：
“怎么不说话，难道没找到？”
林克尬笑两声：“哈哈，怎么可能，你是了解我的，我出马怎么会失手。”
“那就是找到了，人呢？”
“她死了。”
“......”希尔科眨了眨眼，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好，尸体在哪？”
他没有直接怀疑，毕竟是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林克说的话，希尔科一般还是相信的。
“我丢进了水沟。”
希尔科：“......”
马斯克：“......”
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理由有点耳熟。
马斯克偷偷观察了下希尔科，嘴角扯扯，心想好一个有能力，跟我这废物不纯纯一样。
“......你刚刚是不是在偷听我们谈话？”希尔科的声音冷了下来，不过仍抱有一丝希望，觉得这小子在跟自己开玩笑。
“没有，我才到。”林克摇头否认。
“那你......”
“懂，证据我有。”林克熟悉流程，没等希尔科问完，先将发卡拿了出来：“从那叫爆爆的小女孩身上取下来的，我总不能把尸体抱回来。”
这叫没偷听？
希尔科面沉似水，盯着林克：“现在我没功夫和你逗闷子，如果你没说笑，那最好能有个合理的解释，你说呢？”
“好吧，刚才我确实听到了你们谈话。”林克这才承认了下来。
“嗯，继续说。”
“但我没说笑，只是没想到这么巧，会和这位呃......执法官先生用的手法差不多。”
林克不清楚马斯克的名字，只知道这人是被希尔科收买的执法官。
他将发卡递过去，又说道：“早知道我肯定就把尸体带回来了，本来只想省省力气，结果差点说不清。”
希尔科没有接。
目光一刻不移盯着林克，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这时，林克突然向前一步走到希尔科跟前，用身体挡住一旁马克斯的视线，取出一个皮夹，迅速在他面前打开：“老大，你先看看这个，看了它你就会明白的。”
希尔科下意识随他指引的方向望去。
接着，便陷入沉思。
见效果已经发作，林克立马收了回来，但心里还是有点忐忑，试探的问了道：“您觉得怎么样？”
“嗯......”
希尔科沉吟片刻，说道：
“这次就暂且原谅你，以后做事决不能虎头蛇尾，我让你找人，你就得找回来，哪怕人死了，只剩一堆白骨，也要给我找回来，让我亲眼看到，懂了吗？”
林克微微颔首：
“明白，这次是我的失误。”
“好，既然事情办完，你就先去休息吧，记得明早开会，我约了那群臭虫好好聊聊，至于现在我和马克思还有事情要说。”希尔科吩咐道。
态度直接来了个大转弯轻描淡写将此事皆过。
原来这人叫马克斯？
林克默默记住这个名字后，就退出了房间。
准备等会儿跟踪他一波。
蔚没有死，这是罗盘给出的答案。
所以必须得调查清楚事情缘由，他既然答应了别人，就不会食言，而且救一个是救，救两个也是救。
到时候那精神受刺激的孩子有她姐姐照顾，林克想着就把她俩一起送出城，找个地方好好生活吧，也别想着报仇了，就一个挺能打的少女，加一个啥也不会的小姑娘，基本没戏。
至于眼前的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百宝囊给的道具从不让人失望。
没这个东西前还真不好解决，有了这东西就只需要走个过场，无非就是办事不利嘛，希尔科本就不可能真因为这点小事就翻脸，只不过林克赌了一把，直接说人死了。
他怕说没找到，会让林克一直找下去。
希尔科一天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那就一天不算完，只有人死了，他才会放心。
......
希尔科现在这间办公室是临时的。
他们刚刚入主黑巷，为了方便管理，选址离范德尔的酒馆也不远，以前做事都在微光工厂，不过现在被烧成灰了，都还没来得及重建，但就算重建想来也会搬到其它地方，毕竟现在已经不用躲藏在暗处。
林克不知道二人会聊多久，就准备先去福根酒馆找一下金克斯的东西。
老实说，祖安的夜生活和上城比起来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权贵们的消遣顶多就是开开酒会，看看歌剧，可酒会也不是天天都有，大多时候都只能在家闲得慌。
倒是祖安工人们娱乐精神更丰富些，最起码，他们一整天泡酒馆里都不会感到腻歪。
可惜现在腻歪不下去了。
从蔚带着小伙伴犯事那天起，执法官追到底城的时候，酒馆就已经被迫停营业了许多天。
今天同样不例外，希尔科在范德尔死后派人接管了这里，将其暂时封存了起来，他现在需要头疼的事还有很多，虽然没工夫管，但也下令不让人在没他允许情况下随意进去。
这里不止是范德尔的家，同样也留存着他与昔日老友们的许多回忆，在希尔科心里一直占有一个特殊的席位。
不过林克还是来了。
话说以前林克其实挺听希尔科的，是他救命恩人嘛，只不过最近似乎总是背道而驰，随着计划开始实施，这家伙越发偏激起来，经常下些让林克为难的命令，以前都是打探消息，私下与其它黑帮老大沟通联系等等，现在都开始让他杀小孩了。
林克顺着水管爬到酒馆顶层，从另一次的窗户里跳进去，酒馆内部空间并不大，金克斯说的里屋也不难找。
就是一个酒窖改出的房间。
林克摸着黑走进去，点燃事先准备的油灯，打量四周。
墙面上，画着许许多多的涂鸦，红蓝色线条勾勒出一个个小人，有戴着矿工帽的男人，有手牵手的两个女孩，也有画着一个瘦子和一个胖子的，值得一提的是，瘦子的表情都被污得有些难看，青面獠牙那种。
正当林克提着油灯晃悠，准备摸到床边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些稀稀疏疏的动静。
他紧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照去，然后就看到了差点心脏骤停的一幕。
一个淡蓝发色的女孩，正孤零零蹲在角落，在她怀里，还紧紧抱着一根金属信号棒，她闭着眼睛，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安静的睡着了，也不知道已经睡了多久。
“金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