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铁蹄踏出的强悍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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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兄弟反目

时间:12世纪

铁木真与札木合是草原上的“安答”——结拜兄弟。如果要追溯起来,铁木真与札木合还算是远房本家,但在血缘上他们并无关系。当年,铁木真的远祖孛端察儿曾劫来一妇人做自己的妻子,而这位妇人被劫时已经怀有其前夫的孩子,这个孩子即是札木合的远祖。

一语生隙,分道扬镳

铁木真与札木合在草原上都有自己的地位,他们互相帮助,在草原上形成一股强大的势力。当时札木合的实力远较铁木真强大,其部族在当地颇具影响力。札木合为人讲义气,作战极为内行。当铁木真的妻子孛儿帖被蔑儿乞人抢去以后,札木合动员了两万多人前往助阵,替铁木真报了夺妻之仇。并且札木合自己还说,这两万人中的一半,原是也速该的“旧部”,这些人在也速该死后迁到北方、散居在札木合的领土上。最后,这些人归了铁木真。

他们共同打败蔑儿乞人,铁木真夺回妻子之后,王汗、札木合欢聚畅饮。在回去的路上,铁木真、札木合二人来到豁儿豁纳黑川,想起当年就是在这里结拜为异姓兄弟的。当时铁木真才11岁,札木合也十多岁的时候,他们在王汗的家中初次相遇。二人一见如故,便结成了“安答”。

回想起往事,铁木真说:“听老人们常说,但凡做安答啊,就是如同同一条命样地不相舍弃,要用自己的生命来救护对方,相亲相爱到永远。如今咱们再来相亲相爱一番吧。”于是,二人再次结拜,铁木真把从蔑儿乞人处抢来的金腰带给札木合系上,又赠给了他一匹好马,札木合也还以同样的礼物。

就是这样一对龙兄虎弟,后来竟然闹得不欢而散,反目成仇,大动干戈。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既然相亲相爱,两人就商定驻扎在一处,共同打猎放牧。相处了一年多之后,有一天札木合突然说:“咱们如今挨着山下,放马的就有帐房住;挨着涧下,放羊的就有食物吃。”铁木真闻言愣住了,回家后就对母亲诃额仑转述了这话,说:“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好回应。”诃额仑还没回答,孛儿帖先说:“人们都说札木合安答喜新厌旧,如今说这话,区分放马的、放羊的,分明是厌倦了和咱们在一起,说不定还想图谋咱们。咱们还是连夜离开吧,不要落入他的算计。”

孛儿帖所言并非无的放矢,铁木真也感觉到札木合对自己的态度日渐冷淡。原因是多方面的,一则铁木真在王汗的庇护下收拢乞颜旧部和其他蒙古部众,实力日益强大;二则铁木真在部族内进行一系列改革,集中了自己的权力,也消除了很多旧的部族制的传统,这两点都是札木合所不愿意看到的。于是铁木真就听取了妻子的建议,连夜率众离开,前往跟随他的各蒙古部落络绎不绝,而札木合却并没有如孛儿帖所说的派人来追。这对兄弟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分道扬镳了。草原上除王汗外的两大势力,开始正式对立。

三次交战,终分胜负

离开札木合后,铁木真四处搜罗人才,许多部落首领也率部来归,加上札木合当时召集来的一万也速该旧部,铁木真的势力逐渐强大起来了。此时,札木合对铁木真的举动似乎并无什么太大的反应。令札木合生气的是,铁木真在事先没有与札木合商量的情况下,就受众人拥戴,在1189年称起了“蒙古汗”。次年,札木合的弟弟绐察儿带领一些人盗走了铁木真属部札剌亦儿人拙赤尔马剌的马群,拙赤尔马剌在追击过程中将绐察儿射死,这件事终于成了两兄弟之间反目的导火索,两兄弟间发生了著名的十三翼之战。从此兄弟之间的战争不断,两人彻底决裂了。

铁木真不断扩大自己的实力,走向自己统一蒙古草原的大业,而札木合则四处飘零,辗转于蒙古各草原部落之间,投靠不同的人与铁木真作对。最后他英雄末路,身边只剩下五个随从。有一天,这五个随从将札木合绑了送给铁木真邀功,铁木真杀掉了五个随从。铁木真打算宽恕札木合,希望能和札木合重归于好。札木合则说:“我想起以前说过的话,羞愧得不敢和你相见。如今你想要留下我作伴,可是该做伴的时候不得作伴,如今你将百姓收了,大位子定了,我已经没有理由和你作伴。你若不杀我啊,好似衣领上虱,被窝里刺一般,反使你日间心不安,夜间睡不稳。”

札木合要求不出血而死,要铁木真照料好自己的族人。铁木真无奈之下,赐死了札木合。兄弟俩的恩怨就此结束。

成吉思汗陵内供奉的金马鞍

马鞍具共有3套,相传为成吉思汗曾使用过的征战马鞍、生活马鞍及狩猎马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