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抓人贩子
在陈雯没有真实看到，全凭想象的描述之下，小女孩仿佛已经断掉了一只胳膊和一只腿，正在被施暴。
并且将自己差点被侵犯的故事全盘托出。
70年代的人心是暖的，一张张红润但操劳的脸上涌现出怒气。
刘大嫂和李书记对视一眼，两人一声令下。
有人骑着自行车，有人拿起了木棍和榔头。
强壮的人悄悄的跑到前面，一起去冲进那个巷子。
不是陈雯要添油加醋，自己没有被得手。
可那个小女孩，目前只挨了两巴掌。
但不意味着以后会被善待，一则他们的手段很高明，想出国营企业高薪诈骗这样的好办法。
二则那个女人手上戴着的大金手表，陈雯就知道她是惯犯。
不知道买了多少个孩子妇女，才有钱买这么个大金手表。
在70年代，哪怕被她藏在了袖子下面，但也是勇气可嘉了。
据点的位置很偏僻，四处都有门，十分的不好把守，不过胜在陈雯等一行人多。
“就这儿，位置倒选的好，四通八达的，但没关系，咱们人多。”
卖包子的刘大嫂低声说道，她在党的号召下做了妇女街道代表大会的一个委员。
足爱管事的，也是热心肠，上次见到陈雯，就觉得她不对劲。
但心底也只认为是一个跟家人闹小脾气，或者是跟男朋友闹分手的小姑娘。
结果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没天理的事！侧过身暗自打量只是一个十八、九温柔的小姑娘。
刘大嫂不愿再想，倘若陈雯真的被拐将会受到怎样的虐待。
刘大嫂自己也是有儿子的，平常也是捧在心尖上，对于拐卖孩子的事情，早就气着五脏六腑直冒烟！
至于李书记，他自恃怀才不遇，天天窝在女人堆里唉声叹气。
现在有了这个好机会，早就想一展雄风了。
所以陈雯一说，无论有没有他都信了，派人立刻去追堵。
而十分钟以前，王老汉在门口左看看，右看看没有见到陈雯。
烦躁的跺脚，用嘴里的唾沫抹了抹头发，油光发亮带着一股臭味。
十分不讲究的整理一下泛着屎味的衣服。
然后迫不及待地挤进了屋子。
假装十分绅士的敲门，结果半天没人应答，心里焦灼的厉害。
王老汉也不想再等待，一脚就踹开了门，将门后面的一把椅子踹倒在地上。
刚好看到一男一女，暗自观察之下，那个女的长得还不错，手上还有块大金表。
王老汉乐得合不拢嘴，心中想到，果然看那小姑娘的装扮也不算是穷的，这就是他们家肯定是有钱。
要不然吃不饱饭，哪里会想着找外地男人私奔。
绑在椅子上的兰芝害怕得瑟瑟发抖，因为手脚都捆了绳子，嘴巴里还塞着几块抹布，她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前来的老汉。
不过为了让要老汉救自己，她凄惨地发出声音，但奈何嘴里的抹布塞的太多，嘴巴被塞得破裂渗出了血。
在狭小的房间里，留出了“哦哦呀呀”的声音。
男人烦躁地踢了兰芝一脚，椅子本就脆弱，被这重力一推，直接倒在了地下。
兰芝头磕在地上，眼睛发晕。不敢再闹，只默默流的眼泪。
龚无良是余贱英的饼头，跟条贱英一起合伙做拐卖儿童和年轻小姑娘的行当。
他看着王老汉十分警惕的问道：“你来干什么？你是谁？还不走，是想要吃拳头吗？“
王老汉可没带怕的，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在这个时代非常的管用。
再者，那个男人确实是外地的口音，跟陈雯所说的皆对得上。
“哼“了一声，背后缓慢的举起他买的两根长葫芦，笑嘻嘻地对着余贱英说道：“老妹儿，按你妹妹的吩咐，我来找你了，快给我回去吧。
你看他那么对你女儿，你真的忍的心吗？这是你掉下来的亲骨肉啊。“
男人听了王老汉的话以后，都听懵了。目光落在他买的糖葫芦上面才，缓过了神。
伸手就是两耳巴，“啪啪”两声，打在了余贱英脸上。
并十分愤怒地看着余贱英，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这个婆娘，眼睛是瞎的吗？搞搞谁也不该搞他。
一身屎味，还是个瘸子，你也不嫌脏！“
王老汉生平最怕的就是别人说他是个瘸子，且做的拉粪车的行当。
这时听到这个第三者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竟然这样说自己，立刻愤怒将糖葫芦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
拿起桌子上的大瓷缸子就朝着男人的头上扔过去
“啪”
瓷缸子没有碎，反观龚无良额头被砸出了一个冒血的窟窿。
余贱英十分惊恐的后退两步，脚踩到了蜷缩的兰芝身上，兰芝呜咽的一声，余贱英立刻拎起她的后领，便想从后门跑出去。
王老汉已经砸伤了余贱余同行的男人，怎么可能放她跑出去？
但最怕的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立刻冲过去，将兰芝从余贱英手上抢过来。
兰芝手脚挣扎在王老汉身上，又踢又踹。
王老汉被他弄得烦躁，将她随便甩到了一团纸壳子上。
嘻嘻对着余贱英笑道：“跑什么？他就是个外地的，哪怕真出了什么事，咱们将他放在粪中埋了，谁又知道？
这个婆娘真是不会带小孩子，把她害成什么样子了，指甲都翻了那么多个。
你也是忍心，怪不得你爹妈不让你跟这个男人跑。“
女人看着面前沟壑纵横，面容丑陋的王老汉，害怕的抖了抖身子，她没想到自己怎么惹到这个祸事。
连“兰芝“这个货物也不想管了，只想拔腿就跑，目光转移到桌子上。
一把抓起上面的包砸在男人头上。
刚好不好，余贱英和龚无良在分赃，包没有拉拉链。
里面满是粮票，米票和钱，甚至还有小金条。
这不又对上了吗？陈雯刚才说自己家里有钱。
王老汉看到这些票子和金条哪里肯放过余贱英。
恨不得将余贱英就地正法，余贱英伸手护住自己胸前的衣服。
绝忘的闭上眼睛，双腿都打着摆子。
再也没有了平常大气从容，洋洋得意的样子。
王老汉正准备一把扯下她的内衣。
就在这时，王老汉背后的大门全部被踢开，挤满了人。
陈雯的双脚已经磨出血，原主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
只能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撑着带钉子木棒站着。
卖包子的刘大嫂欲气势如虹地跑在前面，结果被李书记一招弯道超车，胳膊窝下夹着的公文包一下子就甩到了老汉的脸上。
众人一拥而上，陈雯差点摔了个跟头，被人流裹挟着前进，幸好一只手紧紧拽住了刘大嫂。
刘大嫂现在还带着他儿子，刘大脚好奇地盯着众人对王老汉和那个女人拳打脚踢。
以及在旁边被踩的哇哇大叫的龚无良。
李书记在自己的原职上已经呆了45年，早就想进步了。
儿子女儿也都在国营饭店里面上班，背景雄厚。
他在众人中十分有威望，大喊一声：“大家激动的心情我都能理解，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几个破烂货，国家会出手的。”
众人才消停一下，都目光恨恨地盯着余贱英。
一个穿着的体面的大娘，将兰芝从纸壳子里面抱了出来。
首先呸了余贱英她们一口，大声哭道：“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我孙子当初生病，在医院里面花了几十块钱都救不活。
你们把别人家养的好好的，孩子拉出去卖，不要脸！“
李书记大惊失色，看着兰芝被摧残成这个样子，也顾不得发表自己的进步感言了。
七手八脚的兰芝之身上的绳子剪开，将嘴里的布条都扯出来。
兰芝蜷缩在大娘的怀里，也不哭，也不说话。
反光门外面的陈雯也不好受，女主穿的这双鞋是一双高底的凉鞋，最是磨脚。
“大嫂，我只是脚疼，没有什么大事。“
陈雯虽然面上扭成一一圈，语气依然轻松加点不以为意的说道。
刘大嫂将背着的儿子放在了地上，轻手轻脚的将陈雯的鞋子脱了下来。
一双小脚被刘大嫂握在手上，全部都磨出了水泡。
水泡全部都破掉，白色袜子被浸湿，整个脚底都已经快烂掉了。
天气本来就炎热，散发出一股怪味。
“小妹妹，这已经不是小事了，等一下我们就去医院。“
李书记对着大娘说道：“你老人家先熄熄火，不要气急了，我抱着她吧。免得您抱累了胳膊酸。“
男女老少凑成一个圈，兰芝被围了起来。
一会儿一个小媳妇心疼的说道：“这是谁家的小姑娘被搞成了这个样子？依我看，你们这些人都不会活着，先关进去，然后再审。“
又过了一会儿刚才那个爱干净的女文员，从自己的编织小包里面拿出一个干净的手帕，给兰芝擦着眼睛处的眼泪和鼻子下流下来的鼻涕。
“书记，依我看，拉出去直接毙了才好！“
“对，毙了！“
许多上有孩子的人都纷纷认同，这个时间正在大搞计划生育，城里许多家庭只能生一胎，生二胎的要罚许多钱。
自己的孩子都是一个一个的宝贵着呢，甚至有些人生不出来，哪能看着这个小姑娘被别人这样的虐待。
更不用说那散落在地上的钱和金条，特别是余建英手上的那个大金表，在阳光下亮灿灿的反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