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少年意气强不羁，冲冠一怒杀红颜
“麻烦。”
牧夜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了一口，一根烟瞬间被抽完。
他这才慢悠悠的将腰间的刀横在身前，轻轻的擦拭了一下。
江圣看的眼睛都要暴突出来了。
有人作弊！
大家都跟抽帧一样慢动作行动，你怎么跟快进了似的，跟其他人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我可不能看着你在我眼前杀人。”
“牧夜。”牧夜轻念。
他的周身平地激起烟浪，一层层无形的波纹如同海潮一样朝四周涌去，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像是有人用手捏住了一般。
脸上更是像有人用小刀在不断切割，发出阵阵的刺痛感。
下一秒，所有人眼前的光都被剥夺，夜幕至暗，无光无声。
他剥夺的不仅仅是“看”的权利，而是五感都在失灵，手脚仿佛不存在，除了意识在动，其他什么都感受不到。
无论是空间还是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江圣睁开了眼，光芒重新进入眼底，他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乱感。
等看到了周围的景象，他瞳孔猛然一缩，嘴巴翕动但却吐不出半点言语。
开玩笑的吧。
黑暗褪去，所有江家的核心弟子都跌坐到了地上，如花瓣一样将牧夜拱卫，而牧夜一如之前那般手扶在刀把上一动未动。
就连相叔也不知何时跌坐到了他的身旁，满脸骇然。
“这是领域，你五阶了？”
“没有没有，只是领悟了一些皮毛。”牧夜摆摆手看似很谦虚。
只是那脸上臭屁的笑容却诚实的表露了出来。
饶是这样相叔也惊愕的张开了嘴，久久回不过神。
江圣瞬间就脑补出，在众人都陷入五感失灵的瞬间，只有牧夜能够正常行动。
他把相叔击飞，然后一个个把向武装小队攻击的江家弟子都给搬运到自己身边，然后才开始凹造型。
这么一想，牧夜的强者滤镜瞬间就破碎了一地。
不过强是真的强，是江圣难以理解的那种强。
他们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如果牧夜想要杀人，那现在躺在地上的就只有尸体了。
在这种武力前，人数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在一刻，江圣忽然有些理解演武场中那个条幅写的内容的用意了。
【千年暗室，一灯即明，一灯引千灯，灯灯相映，黑暗必除！】
个人的强大，是真的能够改变战局。
这是热武器也无法碰瓷的超凡力量。
但同样江圣也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个给他带来熟悉感的男人一定认识他，不然他们贸然对除夜司的人出手，代价仅仅是被击退，他可不认为除夜司会有那么良善。
到底在哪见过呢？他和我二叔的关系是敌是友……。
“我……我没事？”
许晴惊愕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低头看着地面上被分割成两半的子弹，子弹侧边光滑，如同被最精密的仪器小心切割。
没有发生碰撞，没有爆炸，快到子弹都反应不过来。
这也太强了！
满满的安全感瞬间充斥在许晴的心头，她看向牧夜的眼神都能拉丝了。
这才是她想要的男人！
等目光再扫向江圣的时候，她的鼻孔都已经扬天上去了。
“就这？”
“我站着让你杀你都杀不死，你真是个废物。”
“我要是你现在就把遗言想好，到时候就跟你的死鬼爹死鬼妈团聚去！”
这些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老疤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江圣喊道：“少主，让我带兄弟们再冲一次！”
相叔掸了掸身上的土，自嘲的笑了笑：“这么大岁数了，我竟然也冲动了一次。”
“没用的，在面对掌握了领域的四阶清灾人面前，无论再怎么努力也突破不了他的防线。”
相叔看向江圣，歉声道：“是我无用，让少主受到屈辱了。”
江圣没有在意反而宽慰道：“她只能活这一天，江家会悬赏她的命，只要她死，江家能满足杀人者任何要求。”
“咱们不犯罪，有的是人想要犯罪。”
他看向许晴的目光像是看一个死人一般。
本来他就能这么做，但少年意气强不羁，怒发冲冠杀红颜。
这容不得忍耐和权衡利弊。
但怒发冲冠也做不到的话，那就只能冷静下来，通过其他方式达到目的。
“喂喂喂，当着清灾人的面研究怎么杀人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牧夜不满的嚷嚷道。
这让有些惊慌的许晴心里瞬间便安稳了起来。
她泫泪欲泣装作无辜的看向牧夜，夹着嗓子说道：“大人，你看他们，竟然当着你的面商量怎么杀我，简直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也根本没把除夜司放在眼里，这帮畜生就是该死。”
“闭嘴。”牧夜冷着脸冲许晴喝道。
“当着我的面去辱骂除夜司的副司主，你取死有道！”
“除夜司的副司主？”许晴错愕的指了指自己，表情无辜急了：“我没骂除夜司的副司主啊！”
“你搞错了吧，我什么时候？”
“我二叔是除夜司的副司主。”江圣露出一排白牙笑道。
“而这位牧夜之前是我二叔徒弟，小时候教过我抽烟还给我神秘网站让我开眼界，只是好多年没见了，没想到沧桑成这幅样子。”
“我不给你添麻烦，你也没道理拦着我不是？”
牧夜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认出我了？”
“可惜啊，你二叔知道你跟家里断了关系一直都挺开心的，还特意让人在暗处看着你，确保你爹不会通过其他方式影响你。”
“副司主对你没有那么大的期望，甚至都没想让你加入除夜司，只是想让你平平安安的生活。”
“现在看来这个愿望实现不了了。”
牧夜有些遗憾的叹气道：“本来想着你要是没认出来我，我高低给你抓除夜司里给你吓尿。”
“但你认出我了还要对这个女生下手，看来是铁了心要走上那条路了。”
别人吓没吓尿许晴不知道，但她听两人的对话是真快吓尿了。
江圣和这个除夜司的大人认识？
而且关系还特别亲密？
不是，星火市的天都这么黑暗了吗！
老天爷！官匪勾结起来了！
她现在恨不得在地上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她感觉自己周围群狼窥伺，这里面没有一个好人。
江圣没有回牧夜的话，反而笑着对着许晴用口型比道：“你死定了。”
许晴吓得倒退了一步，但反而觉得更委屈和愤怒了。
“都怪你！你有这么大的背景为什么不说！”
“你凭什么不告诉我，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喜欢我的，你这个人渣，败类。”
许晴恶狠狠的威胁道：“你现在跟我道歉，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只要你把资源都给我再给我搞一个除夜司的保送名额，让这些想要杀我的人都跪下，我甚至可以让你拉我的手。”
她觉得自己已经做了极大的让步了。
平常别说让江圣拉手了，自己只要嘴上松一些，夸赞江圣两句，江圣都会为自己做任何事。
现在自己都已经允许江圣跟自己有肢体接触了，江圣就算再生气也不会跟她计较吧？
“呵呵。”江圣没有说话，牧夜反而被气笑了。
“有两个消息。”
“第一个是好消息，我不杀女人。”牧夜伸出一根手指在许晴眼前晃了晃。
还未等许晴反应，牧夜就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个是坏消息，我不分男女。”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为见牧夜动，只见一道寒光从他身前迸发出来。
等众人回神后，许晴已经尸首分离倒在了地上。
“我打报告，我批条，此次行动伤亡一人，系恶徒。”牧夜再次拿出一根烟深吸了一口。
烟雾弥漫在空气中，此事也就在这一呼一吸之间被定了性。
江圣都不得不承认。
牧夜这波比装的真大。
救人为杀人，谁能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