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哥哥
外面的动静自然引起同学们往外瞟,老师也看不下去,打算呵斥外面的人。
“你们……谢鹤?”
谢鹤向老师微微颔首,那双深邃漆黑的桃花眼没什么感情地看着她,缓缓吐出那几个字
“程老师好。”
“谢鹤,你怎么回来了。陈老师一定很想你。”
“我回来看看。”
面对身边不熟的人,谢鹤总是这样惜字如金,而一旁的曾斯霞则对易卉讲了句小话
“这可是谢学长,我看你们刚刚的样子,可不像不熟的。”
易卉翻了翻白眼,做了个口型骂道
“滚,不关你事。”
正逢下课铃,谢鹤被程老师带去了办公室,而站在门外的易卉则懒懒散散地回到自己的作为,翘着二郎腿在课桌上,嘴里叼着糖。
“易卉,刚刚在外面和你说话的那个高个子是谁啊?”
“谢鹤。”
“他可是参加过数学竞赛的,考取的是哪个高校来着啊……”
前排的女生咬着嘴里的糖,站在旁边的男生突然拍了下桌子
“中山大学!”
“哎对对对。”
易卉嫌弃的皱了皱眉,但是听到大学的名字眉头皱的更深了。
“贺敬,下次语气别那么激动,吓到你老子我了。”
中山大学,那不是自己也想考的学校吗。
啧,怎么什么事情都和他有关。
烦。
“叮咚——微信朋友圈王琪琪艾特了你”
易卉不耐烦的点开备用机看了一眼
C王琪琪:
谢鹤好帅啊啊啊,@易卉给个他的联系方式呗,毕竟是你哥
回复@C王琪琪:不熟,没联系
回复@易卉:不信
回复@C王琪琪:爱信不信
把手机关掉后,易卉去倒了杯水往嘴里灌,而一旁的谢鹤也回来了。
这陈万霞老师怎么不多缠着他一会。
易卉皱了皱眉,将水杯放在桌上,随手拿了本书放在脸上。
谢鹤走进了教室,就看到一个脚翘在桌子上的易卉,脸上放着书,还放反了……
谢鹤的手指轻轻拿起书本,易卉闭着的眼睛微微动了动
……在装睡。
睫毛倒是挺长,还有点……内双。
嘴巴,薄了点,也挺红的。
鼻子么,中规中矩。
五官挺清秀。
不知过了多久,易卉终于忍不住了,睁眼看着面前那张脸,气急败坏地吼道
“看看看,看什么看,看你……”
谢鹤用食指抵住易卉即将爆粗话的嘴,轻轻用了点力,那双桃花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爆粗口可不好哦,易同学。”
易卉听了这句话,气笑了
“你管我?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是你哥,就凭你收了我的礼物,我是你长辈,就应该管管你。”
谢鹤对这么多问题耐心的一一回答,易卉听到“收了我的礼物”这句话,泄了气,但依旧犟嘴
“那明天过了我就不用听你的。”
“哦?如果你以后也听我的,我保证舒期老师新书可以给你写一本独属于你的特签。”
这是一个很诱人的条件。
况且全球仅售的10片银杏叶签名他就有一个。
权衡利弊下,抬眸看着谢鹤,小声道
“那等你给了我我就不听你的。”
谢鹤仿佛没听见一样,将他的头发揉乱
“别忘了,今天晚上。”
“我来接你。”
“晚自习呢?”
谢鹤轻笑一声
“这还不简单,我帮你请假了。”
“我来教你学习。”
17:00
谢鹤牵着易卉白嫩的手腕,走进了家门。
“卉?”
易卉的父亲易荣成指着眼前的逆子,吞吞吐吐道
“小鹤,你真有法子叫他回来啊……”
听到这话易卉可就不乐意了
“老东西,我回来都算看得起你。”
“易卉……”
一旁的哥哥还没来得及阻止
而另一边刚说完这句话易卉就后知后觉,并且恶狠狠地甩开谢鹤拉着自己手腕的手
“你……死谢鹤,你把我当赌注呢,还有法子叫我回来?”
易卉看着这么多人硬生生地把骂人的粗口咽了下去,咬牙切齿地继续说
“怎么,你们还赌我会不会回来了?”
谢鹤看着眼前又开始进入“暴走”状态的易卉,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只希望这祖宗别又搞出点幺蛾子。
易卉凝眉嗤了声,眼神悠悠地看着比自己高了点的谢鹤
“这次是看着你给我的礼物贵重我才回来的。”
“别把老子当赌注,老子分分钟让你们后悔。”
好不容易心里松口气的谢鹤又被易卉接下来的话提起心来
“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把你做的糗事都给你抖出来。”
谢鹤连忙捂住易卉的嘴,赔着笑脸看着餐桌上的人,附身凑在易卉的耳边低声呢喃
“我没有把你当赌注。”
“我一直把你当亲人看待,只是想让你回家看看。”
“如果你不喜欢他们,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
听到这些话的易卉微微有点愣住了,但还是想回嘴
“小卉,乖,想走就走,我陪你,他们不敢说你什么。”
这句话彻底让易卉僵在原地,而谢鹤慢慢离开易卉的身边,站直身体,轻轻摸了摸易卉的头。
良久,易卉拽了拽谢鹤的衣袖,示意着想出去。
谢鹤瞬间明白,微微欠了欠身子转头带着易卉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给他们塞点礼物,好堵住他们的嘴。
走了出去,易卉看着身边的人,心里也明白自己的哥哥即使再怎么宠自己,其实对他还是不关心,但眼前的人,明明也是学生,却一直帮着自己,还了解自己的爱好。
谢鹤开着车,从车内后视镜看着在想着事情的易卉,轻声道
“在想什么?”
易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假装扣着手,谢鹤也没打算从他嘴里套出什么,便打算继续专心开车
过了半晌,易卉像是做了很久的挣扎,双唇轻启,轻轻喊出那两个字
“哥哥。”
那声呢喃声如晨曦轻轻佛面,虽然微弱却又触及谢鹤内心最深处的柔软。
“你叫我什么?”
谢鹤挑了挑眉,语句末尾语调有点上扬。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于是轻咳一声,假装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又似乎察觉自己没有眼镜,尴尬的摸了摸鼻梁。
易卉轻咬下嘴唇,提高了点音量
“哥哥。”
谢鹤弯了弯唇
“真乖,卉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