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偷光顾
赵父愕然：“还有这种事儿，你们昨儿睡觉的时候没守夜吗？”
大哥：“是不是被雪鬼盗走了？”
张老爷子一脸苦涩，“昨儿是老二媳妇守的夜，后半夜太困了，打起盹了，应该不是雪鬼。”
他儿子张荣顺表情难看，“不是雪鬼，如果是雪鬼，它不会盗走了肉还把石板放回原处。”
地窖上有石板压着，还放着大石头。
倘若是雪鬼，且不说它力气不够，就算力气够大，掀开了石板，盗走了肉，也不会再多此一举把石板放回原处。
接着，他们请求搜一下赵家的地窖。
赵父点点头，“嗯，你们随便看。”
“谢谢，谢谢。”
搜了地窖，他们一无所获，又不甘心，又去赵家几个屋子里转了转，这才失魂落魄的离开，去下一家。
张氏父子走后，赵父表情古怪，这叫啥？
树大招风。
他家打了头二三百斤的驯鹿，这事儿村里人尽皆知，老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一家人回了屋烤火。
赵父看向窗外的地窖口，眉头紧锁：“村里不安生，守夜的可都得注意点，咱家地窖里藏了不少东西呢。”
大哥认认真真点头。
二哥憨厚一笑：“谁敢来偷咱家的？被我抓住了，非把他头打歪。”
赵庆年耸了耸肩，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要来偷他的东西，非要让他晓得锅儿是铁造的。
赵父：“不管怎么说，晚上守夜都得打起精神，咱家最近在村里也出了不少风头。”
这话也是，先是打了头野猪，又是赵庆年打的豪猪、梅花鹿。
虽然老赵家男丁多，但保不准有人惦记。
今晚，是赵庆年守夜。
杨素素怕赵庆年晚上饿了，弄了点果干和肉干来给赵庆年解馋。
“晚上三点，我替你顶班。”杨素素道。
赵庆年嘿嘿一笑，“行，你带娃先去睡吧，晚点我等你。”
“讨厌。”
杨素素走后，赵庆年喝着茶，时不时吃一块果干，管他屋外狂风呼啸，小日子优哉游哉。
守夜是极其枯燥乏味的，在这个时代，也没个歌听，没个电影看，没个手机玩，只能干瞪眼。
大概凌晨两点左右。
赵庆年膀胱有些涨，准备在夜壶梨撒泡尿，余光一撇，发现院子里有一个鬼鬼祟祟的雪白色的影子。
“？？？”
雪鬼？
赵庆年想起白天老婆交待，说找机会打几头雪鬼来，用它的皮给娃做个御寒的帽子，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他提上裤子，朝着柴刀，小心翼翼的从后门出去，准备换个方向，给予那雪鬼当头一棒。
屋外，非常冷。
零下气温40℃。
索性穿着雪鬼皮做的内衣，披着雪鬼皮做的袄子，倒也还凑合。
他从后檐沟出来，猫在屋外，就看到了躲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一个人影。
“是人？”
赵庆年眼睛眯成一条缝。
之前因为角度问题，他还以为是头雪鬼。
这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个人。
狗日的，傍晚老张才找上门来，说他家肉被贼人所偷，老爸还叮嘱众人守夜要提起精神，没想到还真有人惦记自家的肉。
赵庆年不慌不忙的躲着。
那厮很谨慎，先是趴着盯着窗内看了很久，然后鬼鬼祟祟来到院子，透过窗户看向堂屋。
发现里面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声音和光源，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去扒拉着地窖的石板。
赵庆年静静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冷笑。
幸好自己发现它了，然后提前从后门出来，不然这小偷看到自己在守夜，肯定就会放弃偷窃计划。
‘咯吱’
他小心翼翼把石板上压着的大石头搬开，然后打开了石板。
他又轻手轻脚的下了地窖里去。
赵庆年依旧不着急，想确定一下是他一人行动，还是有什么同伙。
须臾，地窖口被扔出来一块熏肉，大概20斤左右。
接着是第二块、第三块。
他正想爬出来，刚露出一只手抓在地窖外围。
赵庆年果断拎着柴刀，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大吼：“草泥马的强盗，找死！”
那人吓了一跳，赶忙把手缩回去。
月色下，那小偷就看到了赵庆年凶狠的脸。
赵庆年也看到了这个小偷，不由狞笑，“是你？”
小偷缩了缩脖子，慌了神，赶忙捂着脸：“不是我，不是我。”
这小偷，居然是村长家的小儿子，性刘，叫刘仁杰。
因为闹出了动静。
不多时，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赵付、大哥和二哥都黑着脸匆匆走了出来。
刘仁杰见状，脸都绿了。
赵父眯着眼，瞥了一眼地窖里的男人，淡淡道：“先绑了。”
大哥进屋去拿绳子。
大哥黑着脸，怒火中烧：“大晚上的敢来我家偷肉，你小子活腻了吧？”
没多久，大哥拿出来了绳子。
刘仁杰蜷缩在地窖里瑟瑟发抖。
赵庆年面无表情的说道：“是你自己上来，还是我请你上来？”
刘仁杰抿抿嘴，没吭声，也没动。
赵庆年把柴刀拿起来，冷笑道：“你现在自己出来，我还不说什么，要是老子请你出来，非砍你一只手。”
刘仁杰哆嗦了一下，赶忙颤抖的顺着梯子爬了出来。
他一出来就想跑。
大哥和二哥赶忙去按住他。
赵庆年骂骂咧咧的一脚踹他脑袋上，“还想跑？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
二哥是暴脾气，直接一巴掌扇他脸上，骂道：“再跑头给你打歪。”
这一巴掌下去，刘仁杰已经鼻青脸肿。
大哥默默反绑他的双手，给他捆成了粽子。
赵庆年把肉放回地窖。
“爸，怎么处理？”大哥看向赵父。
赵父平淡的目光打量着刘仁杰。
刘仁杰灰头土脸，屁都不刚放一个，自知做了亏心事，也不敢跟众人对视，低着头。
二哥撸起袖子，“还能怎么处理？把这小子腿打断，让他长长记性，再押解回村长家，讨个说法。”
刘仁杰脖子一缩，露出畏惧之色。
赵庆年说道：“一看这小子就是惯犯，说不定张叔家的肉也是这小子偷的，赶明儿直接上门要个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