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温馨一夜
赵庆年答应下来。
他现在有挂，但这个挂需要肝，上山打野是个体力活，是不二之选。
再说，现在都大山封村了，村子就巴掌大，能去哪里混？
一家人都略显吃惊，赵母还反复追问赵庆年，生怕赵庆年是一时兴起，第二天吃了饭又跑没影了。
“放心吧，不跑。”赵庆年也是无语了，看来自己好吃懒做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赵父点点头，淡淡道：“嗯，那明天你早点起，跟我和你大哥上山，你要明天敢跑，我把你腿打断。”
赵庆年无语。
其实把他腿打断这话，赵父经常挂在嘴边，但赵庆年每次都不听，也不怕，这把赵父气的吐血，只能骂一骂，也没真把他腿打断。
吃了饭，几个女人收拾碗筷。
赵母则开始给火炉烧火。
外面已经开始降温了，现在又还早，睡觉肯定是不成的。
另外，晚上需要有人守夜，防止有小偷光顾地窖。
而这个有火炉的屋子，透过窗户就能看到地窖的位置。
八点的时候，天就彻底黑了，现在气温已经降到零下，窗外呼号着冷风。
“老二，今儿你守夜，注意添柴。”赵父叮嘱一声。
赵母则拿出一件袄子给赵庆军披上。
二哥憨厚一笑，挠挠头：“放心吧，有我呢。”
赵庆年则跟着抱着娃的杨素素回屋睡觉。
屋子不大，很整洁，就一张床，被褥被整理的方方正正，还一个柜子。
娃一上床，就蹦蹦跳跳。
杨素素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袄子给他穿上。
这袄子，加上这被褥、床单，都是一种兽皮缝制的，不厚，但很保暖。
这是一种动物的皮，被村民唤作‘雪鬼’。
它看起来跟狼差不多，但一定不是犬科动物，它的面目狰狞恐怖，尖嘴猴腮，呈青黑色，像鬼；而皮毛跟雪豹的一样，是灰白色，布满黑斑，常在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活动，时不时下山来村民家里偷东西，但攻击性不高。
有一天晚上大哥守夜，看到它在地窖外鬼鬼祟祟的，就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一锄头就敲死了。
第二天一看才发现是这么个怪物，把它皮剥了，没想到它的皮很暖和，异常柔软；而它的肉很难吃，就好像是发霉的鸡肉，有一大股腥臭味，食之难吃弃之可惜。
后来有一次赵父上山，拨开土层，发现了一窝的雪鬼，一棒子一个，都给打死了，挑着回家整整强忍恶心吃了一个冬天。
杨素素给娃穿好衣服后，也不避讳，当着赵庆年的面就木然开始换衣服。
搞得赵庆年一阵心头火热。
趁着蜡烛泛黄的灯光，这么一看，自家老婆还是蛮水灵的。
她换了用雪鬼皮做的保暖衣，把娃搂在怀里，翻了个身，就躺下了。
赵庆年摸了摸鼻子，也从柜子里拿了保暖衣囫囵穿上，蜡烛一吹，躺下就开始想入非非。
赵庆年蠢蠢欲动，但又有些怂。
他老婆现在对他都是不冷不热的，平时跟陌生人没啥区别。
足足酝酿了半小时，赵庆年正准备伸手摸一把。
杨素素莫名其妙的回头，“你干嘛？”
黑暗中，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能看到她那一对漆黑发亮的眸子。
赵庆年麻了。
他讪讪的收回手，“哦，我问问娃睡着了没？”
杨素素怀里，娃兴奋的回道：“爸爸，我睡着了。”
赵庆年：“……”
杨素素气的拍了娃的屁股一下，“赶紧睡觉！”
房间里又陷入了宁静。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话一点不假，赵庆年现在是肚子憋了一团火。
赵庆年心不在焉的躺着。
须臾，传来了杨素素均匀的呼吸声。
赵庆年放弃了，琢磨着摸一下总该行吧？
自个老婆，摸都不让摸了？
赵庆年直接上手。
结果一抓，手感不对。
“？？？”
这时，从杨素素怀里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他小声道：“爸爸，你摸头干嘛？”
赵庆年：“……”
劳累一天的杨素素刚睡着，就听到娃的声音，没好气的睁开眼，直勾勾盯着赵庆年，“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赵庆年郁闷，“没什么，没什么。”
杨素素又拍了娃的屁股一下，“还有你，赶紧睡，疯玩一天了不消停。”
赵庆年无奈放弃了，闭上眼，想着明天要进山打野，盖着雪鬼皮做的被褥，娃和老婆都在身旁，从未这么满足过，胡思乱想的也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赵庆年是被疼醒的。
一睁开眼，就看到穿着小袄子的娃在床上蹦蹦跳跳，显得很兴奋。
时不时就蹦在赵庆年脚上。
“兔崽子。”赵庆年笑骂一声，坐起来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这时，杨素素回来了，见赵庆年在逗娃，面无表情道：“醒了就起来，爸和大哥都起来了，待会吃了早饭你们就上山。”
“嗯，好。”
“你继续睡。”杨素素让娃躺着，给他继续盖上被子。
娃吐了吐舌头，只能恋恋不舍的看着赵庆年。
现在才早上六点多，气温虽然已经回暖，但也才三四摄氏度。
赵庆年换上衣服后，出了门，寒风一吹，冷飕飕的，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伸了个懒腰，来到堂屋，赵父和两个哥哥在烤火，几个女人则在厨房忙碌，准备给几人做个早饭，顺便做点干粮带进山。
赵父见赵庆年没有赖床，真起来了，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他拿出烟袋子，裹着旱烟，对赵庆国道：“你跟老三讲一下进山的一些注意事项。”
大哥颔首，对赵庆年叮嘱：“老三，咱们待会吃了饭就进山，不管怎么样，中午都要在山口集合，下午3点多一定要下山，知道不？”
赵庆年认认真真点头。
中午为什么要集合，主要是防止走失，怕出个什么意外；另外就是互相交流一下，看看有没有狩猎到大型猎物，虽然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还有就是如果收获的野物多了，还可以让一个人提前送回去。
比如昨天，就是打到了野猪，然后村口集合，提前晓得了，分解后合力抗下来。
接着，大哥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