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坠落的尸体
老王持仓里最显眼的一行股票代码：
03333！
这不碧大的股票代码吗？
屏幕里显示这只股票在个人账户资产的占比到达了72%。
而在具体的行情涨落上，则是连条K线都没有，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背景板。
在背景板的一侧则是挂着很稀有的三个字：
已停牌！
周洋眼神复杂的看着屏幕。
这真算是让老王买到稀有版的了。
停牌，也称为停止证券上市，是指证券交易所对上市的有价证券进行定期或不定期的审核或复核时，如过发现某上市证券不宜继续上市时，交易所可开具“停止证券上市通知书”，暂停其上市的规定。
对于停牌的股票是不能买卖的。
虽然可以通过挂单的方式出售，但卖出去的概率太低了。
老王这个账户里一共130多万，将近九十多万的钱相当于打了水漂。
周洋突然觉得有时候貌似也不能怪幕后黑手。
就老王这状态，那天自己跳了都不奇怪，哪特么用得着幕后黑手啊？
随着老王接下来查看浏览，周洋更惊了。
他好像知道老王这样都没去天台的原因了。
因为除了个别的几支股票，老王剩下的的钱投资的东西几乎都是大涨。
每一个都是涨停的那种程度。
如果没有碧大那支股票停牌，凭借老王其他股票的收益，完全可以混个股神当当。
噔噔噔！
门外不合时宜的响起敲门声。
随着老王的一声请请进，一张白皙的面孔进入周洋的视线。
是那个在课上提问过的女生。
祖清雪！
“同学，你来的太早了吧？”
门内的老王明显是一脸惊讶的样子，他是说了有时间可以来请教，但对方来的也有点太急了。
这个时间不应该是饭点吗？
老王脸上带着诚恳的表情。
“抱歉了，同学。我这边一会还有事，讨论的事可以放到下午吗？”
只见对面的女生却摇了摇头，挽起袖子，靠近了自己面前的中年男人，然后轻声开口：
“老师，我不是来请教问题的……”
……
尸体从高楼坠落。
周洋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亲眼看到这么一场凶杀案！
睁眼。
周洋长长的吐了口气。
“所以说不是自杀，而是被人丢下去的？”
不是，这合理吗？
虽然是亲眼所见，但周洋仍然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学校里出现这种死亡事件，学校是会对外隐瞒，但警察还是会上门做必要的检查的。
更别提楼里还有监控。
只要认真一查，很容易就会发现蛛丝马迹。
“21号和26号两个日期是死亡日期，这一点应该没有问题。”
周洋暗自思索着。
他在梦里不光光是去过26号，连21号也顺便去过。
21号发生的事情也和26号那天差不多。
同一个凶手都是在办公室是动手把受害人丢到楼下。
伪装成一幅自杀的样子。
不，或者不能称之为伪装，用光明正大来形容可能会更好一点。
周洋本能的觉得这两件案子没那么简单
“说不定警方那边已经在调查了，只不过一般人并不清楚。”
周洋只能这样想着。
如果真是恶性案件，警方肯定是会告诉校方，而校领导那边为了降低影响选择封锁消息似乎也合乎情理。
周洋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所以也只能先这样推测。
不过比起这个，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凶手为什么要杀人？
不可能平白无故动手杀人。
可周洋却几乎找不到什么像样的理由。
无论是21号死亡的郑老师，还是老王，两人在学校里都属于有口皆碑的好老师，平时从来不为难学生。
至少光从学校里的关系来说，很难想象他们会因为什么原因和同一个人结仇。
至于更深的社会关系，那就不是短时间内能探明的了。
哪怕是周洋能在梦里回到过去，也需要一点一点的去查明。
“可惜过去不像未来一样，不然我就可以选择直接暴力突破，直接在梦里开堂就行。”
周洋颇有些可惜的想着。
如果说梦里的未来会因为周洋的互动而大范围的改变，那么过去则更像是一部录好了的电影。
他可以回去观看，但不能去强行改变剧情。
他可以在老王上课的时候在一边旁听，甚至还能和里面的人物适当的做一些合理交流。
但却不能出手救下老王，或者直接拷打凶手。
生硬的改变剧情走向，等待他的将是梦境的直接崩塌。
“难不成是随机作案？”
周洋忍不住想。
他试着去寻找两位死者之间的共同的联系，然而却几乎没有。
两位死者一男一女，年龄相差将近6岁多，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交往。
除了同在数院工作之外之外，周洋没发现任何其他的共同点。
凶手总不能是看着专业杀吧？
……
“所以说，有一个无差别杀人凶手在我们学校里随机作案？”
到现在，周洋总算明白日记里那一连串的日期代表着什么了。
它代表着凶手每次动手的时间！
周洋深呼吸了一口。
必须要想办法抓到这个凶手。
如果放手不管，很难说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下一个日期是7月31号，周洋算了算，他还有五天时间。
五天时间内他需要抓到这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凶手。
虽然凶手是个女性，但明显是练过的，不然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把人丢下楼。
这样看来无论是找到，还是抓捕都有着巨大的困难。
这真是五天内能办到的事情？
……
“不对，为什么一定要我动手去抓呢？”
周洋突然反应过来是自己钻了牛角尖。
术业有专攻，抓人是警察的事情，完全没必要自己这个门外汉去动手。
“动手这种事情不符合我科研人员的气质，要动脑子，想办法发挥我自己的长处。”
而周洋目前针对这件事最大的长处是他清楚的知道下一次凶手动手的时间。
“所以只要想办法提前布好局，到时候完全可以等着凶手直接往里钻，完全没必要亲自去涉险啊！”
硬碰硬不是他的风格，以逸待劳才是他应该做的。
想明白这一点，周洋原本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