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凤栖古地
一日，晨曦微露。
太苍与朱雀一路北行，终于在一处山谷前停下了脚步。
此处，山峦层叠，翠色欲滴，清泉潺潺，与周遭的荒凉景象形成鲜明对比，宛如遗世独立的桃源。
朱雀凝视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致，流露怀念之色。
“帝君，此乃凤栖古地，被凤族遗弃数元会，未曾想沧海桑田，如今重现福地洞天盛景。”朱雀轻声叹道，语气中既有怀念也有感慨。
太苍闻言，轻轻颔首，“此地灵气浓郁，道韵自然流转，确是修行者梦寐以求的洞天福地，难怪当初能吸引凤凰一族昔日栖息。”
凤栖之巅，云雾缭绕间。
两位身影相对而坐。
男子身着紫金长袍，随风轻扬，面容俊朗如月，举手投足间，昊阳法则流转，尽显帝王之色。
女子粉色宫裙，姿容倾城，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辉，背后隐隐有造化光辉映照，宛如神圣降临凡尘。
“兄长，你看这洪荒大地，历经劫难，是否还能再现往昔的辉煌与繁荣？”女娲的声音宛如天籁，悠扬而温柔，让人心生宁静。
伏羲远眺群山，“龙汉大劫，三族纷争，道魔相争，致使洪荒元气大伤，要恢复往昔盛况，谈何容易。”
女娲也是轻叹，“吾等虽有心，但实力尚浅，仅能守护这凤栖一隅。”
“世事难料，却亦非全然无望……”伏羲勾起一抹笑容，似有希冀，“有帝君从东岳走出，重塑地脉，凝聚灵气，假以时日，洪荒定会恢复生机。”
“帝君之志，的确令人敬仰。”女娲同样心生敬佩，同时眸中也闪过好奇之色。
伏羲突然轻笑，“妹妹，为兄近日观紫气东来，想是有贵人将至。”
正当此时。
伏羲与女娲皆有所感，纷纷察觉到山下紫气萦绕，相视一眼，面露喜色。
“兄长当真言出法随，贵人这就来了。”女娲掩唇轻笑。
二人化作两道流光消失在山巅。
太苍与朱雀缓缓步入这片宁静之地，迎上了前来迎接的伏羲和女娲。
“二位道友，冒昧打扰，还望见谅。”太苍面带微笑，目光落在伏羲与女娲身上。
“帝君驾临凤栖山，实乃我辈之幸，蓬荜生辉。”伏羲同样面露笑意，话语间透出欢迎之意，“我兄妹二人，伏羲、女娲，于凤栖山得道。”
太苍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终于见到这两位了。
他微微一笑，介绍道：“吾名太苍，这位是朱雀神君，偶遇旧地，特来拜访。”
伏羲与女娲面露疑惑，“旧地？”
朱雀在一旁含笑解释道：“此乃凤凰一族的古地，龙汉初年，凤族与凶兽激战，此地毁于一旦，未曾想历经数十元会变迁，沧海桑田，如今重焕生机，再现昔日风采，更有二位道友在此守护，实乃此地幸事。”
寒暄一阵，气氛逐渐轻松起来，消弭了几人初见的拘谨。
通过简单的交谈，伏羲和女娲交换了一个眼神，哪怕之前知晓太苍两人的作为，但还是从两人轻描淡写的表述中感到震撼无比。
万年！整整万年！他们这些先天神圣，大多选择闭关修炼，汲取天地灵气，恢复自身的元气，却浑然不知太苍与朱雀自龙汉初劫之后，便一直默默地修复着受损的地脉。
女娲美眸中异彩连连，朱唇轻启：“万年苦修，闭门造车，竟不知帝君为洪荒做了这么多，我等真是惭愧至极。”
伏羲也深有感触，他拱手一拜：“帝君之大义，伏羲实在佩服！为了洪荒天地，帝君然做出了如此巨大的牺牲。”
“两位不必如此，”太苍含笑，理所应当道，“我得盘古氏遗泽，承继神道，本就肩负重塑地脉的责任。”
女娲含笑，盈盈一礼，“女娲斗胆，心中向往神道已久，可否与帝君和神君论道一番。”
“固所愿也！”太苍笑道。
凤栖山巅，梧桐枝繁叶茂，遮蔽了烈日。
太苍、伏羲、女娲和朱雀四位先天神圣围坐在梧桐树下，与世隔绝，自成一方天地。
“吾等为天地所育，虽为先天神圣，亦是‘人’，神道者，乃天地法则之显化，超脱人道束缚，直指大道本源。”
太苍的声音如同远古的钟声，在山谷间悠悠回响，一时间，道花垂落，道蕴弥漫。
“神道之行，在于顺天应命，既是为天地尽一份生养之恩，亦是为自己求一份超脱之果。”
“吾心向天，天亦酬勤，天地功德，乃是对吾等修行的肯定，其妙用无穷，可助修为精进，可固根基深厚，更可避过修行路上之重重劫难，更可启迪心智，使吾等能更快领悟天地至理，以便更快完善天地。”
女娲突然秀眉微蹙，欲言又止，“女娲尚有些许疑问……”
太苍如何看不出她的担忧，笑着问道：“女娲道友可是担心，吾神道是否想效仿龙凤三族，争夺那洪荒至尊之位？”
女娲坦然承认：“帝君慧眼如炬，的确如此，如今洪荒百废待兴，万族再次出世，逐鹿再现争端，帝君此举，难免会让人生出一些想法。”
“哈哈哈！”
太苍朗声大笑，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霸气，“吾乃盘古正宗，继承了父神开天辟地之伟力，既然有更高的追寻，为何要去争人道至尊之位。”
“敢问帝君，何为人道？”女娲与伏羲相视，皆是不解。
太苍见伏羲和女娲均面露疑惑。
旋即解释道，“三族之争，争的便是那人道至尊，可惜实力相当，又有道魔相争，最终却落得个两败俱伤。”
“盘古氏开天辟地，混沌分阴阳，阴阳生三才，三才者，天地人！天道至公，地道承载，人道纷争，这便是洪荒的本质！”
“吾等众生便是‘人道’。”
“但吾得盘古遗泽，传承神道，即是天地之道，脱离‘人道’争运，合天地法则之道。”
“故天当有天神，掌管日月星辰有序运转，地当有地祇，镇压地火风水，司理山川江河。”
伏羲和女娲闻言，纷纷陷入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