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惩戒军
顾宇带着爱丽丝，前往被他称为“小黑屋”的关押地点。
路上爱丽丝多次张嘴，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舰长大人，我建议你还是晚上不要熬夜工作了。”
“哈？”顾宇满脸问号：“不，我没有……”
“黑眼圈都这么明显了，还说没有……”爱丽丝皱了皱鼻子：“实在有必须要做的工作，你也可以分配给其他人，现在各部门实际管理者都是你的人，完全没必要自己一个人扛。”
顾宇张了张嘴，却没好意思说出自己昨晚只是熬夜打新游戏而已，沉默了一下后说道：“我明白了……”
爱丽丝见顾宇如此老实，顿感欣慰：“那就好。”
说话间，两人已经抵达了关押地点。
一间间标准乘员间，外加几名守卫和西格玛的全天候监控，就构成了“小黑屋”的全貌。
“舰长大人好！指挥官好！”
几名守卫早早便接到了命令，做足了准备。
爱丽丝略带抱怨：“舰长大人，我实在是觉得把他们关押在这里，不如扔去动力舱，至少那里温度不会如此舒适，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理应有所惩罚。”
顾宇一边摆手示意守卫别那么拘谨，一边对着爱丽丝说道：“你可太小看‘小黑屋’的惩罚了，不如我们先看看那位袁老现在状态？”
顾宇走到关押着现军方最高领导，袁老的房间门口：“做好准备。西格玛，打开房门。”
【是。】
房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几缕光芒刺破了房间内的漆黑。
众人只听到几声刺耳的尖叫，随后一道身影便猛地冲出来。
爱丽丝本能的上前用力一踹，将身影踹回房内，自己则挡在顾宇身前，防备着接下来的袭击。
但那身影比她想的还要更快。
转瞬便又冲了过来，不过这次身影倒是学聪明了，并没有冲向顾宇，而是冲向一旁的空地。
“啊！我的眼睛！”
曾经精壮的老人，如今已然没了精气神，捂着双眼蜷缩在空地上。
“嗬……嗬……”
爱丽丝面露不忍：“这是？”
“嗯。”顾宇也沉默了，他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
他只是想到了前世曾经看过的关于小黑屋的新闻报道而已，才想着试上一试。
但他却没想到，袁老精神韧性会如此之差，只是短短一周，看样子就已经崩溃。
其他守卫也面露诧异，但长时间的训练，让他们快速稳定了心神。
片刻后，袁老逐渐熟悉了光亮，不再哀嚎，只是趴在地上时不时的抽搐。
“带他去医院。”
顾宇大手一挥，守卫们把袁老架起来，送上了通勤车。
车上气氛一片凝重。
突然，袁老干涸的嗓音响起：“顾宇……求你了，杀了老夫吧……”
顾宇看向坐在后排，团成一团的袁老，略带好奇的说：“不，我不会杀你，你需要为你的罪过赎罪，为人类奉献出最后一丝血肉。但我很好奇，你能不能讲讲，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说了，你就能杀了我吗？”
顾宇笑了：“你要是不说，我们现在可以再回去把你扔进去。”
袁老双眼睁大，他仿佛又回到了小黑屋，整个人浑身都抖了起来。
起初，袁老刚被关进小黑屋，是不屑一顾的。
在他看来，顾宇实在过于软弱，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再次请他出山。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失去了所有感觉刺激的他，大脑渐渐不再受控。
他看到了当初第三任舰长的音容相貌；
他看到了自己下达死亡法令后，所有受害者的面庞；
他还看到了一个个无头男尸，争相恐后的向他袭来。
于是，他精神崩溃了。
看着浑身颤抖，双眼无神的袁老，顾宇撇了撇嘴，心里却对“小黑屋”这种刑罚，有了更深的认知。
没过多久，秋菊号上唯一的医疗场所，医院到了。
将袁老被拖到一间全自动手术室后，手术室的红灯亮起。
顾宇打量了下医院的各种设施，若有所思的说道：“爱丽丝，你说我们要不要在现在的学校里面重新开设医疗学科？”
“嗯？”爱丽丝好奇的看向顾宇：“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现在的医疗舱和全自动手术有什么问题吗？”
顾宇反倒对于爱丽丝的这种态度很好奇：“你不是很反对AI技术进一步普及实施吗？为什么在医疗方面，你又如此的信赖AI？”
“我信赖的只是人类千年以来所有的医疗知识库。”
爱丽丝摇了摇头解释道：“而且不要以为我们现在物资就很充裕，我是不会同意你突然加开一门学科的。”
顾宇讪笑：“你想哪去了，我当然知道现在不靠谱，我说的是以后，等我们登陆星球，拥有自己的家园后。”
“家园嘛……”爱丽丝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忍不住询问道：“我们真的会有一个新家园嘛？”
“当然。”顾宇理所当然的说道：“一个拥有比现在更为广阔的生存空间，不再充斥着饥饿、压迫，人们能够根据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学习，工作……”
爱丽丝看着滔滔不绝的男人，眼含笑意。
顾宇说完了他畅想中的新家园后，嗓子都有些不舒服，看向爱丽丝想问下哪里有水可以润润嗓子。
就看到了一袭明亮白发的少女，正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下颚，双眼放光的盯着他。
顾宇抿了抿嘴，他现在觉得自己不仅是嗓子干了。
嗤……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哐……哐……
一名血肉模糊的人形生物，从手术室中走了出来。
顾宇眯了眯眼，有些不满的说道：“西格玛，我要你做个义体改造人，你这改造出的是什么东西？”
【舰长大人，这便是义体改造人01号，现在只是半成品，还有部分生物基材需要时间成长。】
爱丽丝也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这都经过了什么改造？”
【按照舰长大人的意志，义体改造人01号，成功完成了第二心脏、骨调器、肌肉强化术、血液再造器官、预置中和器（前胃）、多肺、视觉控制器官、脑膜、皮下护甲等9项改造。】
【尚未完成的改造有……】
“停，这些之后再说。”顾宇打断了西格玛的汇报：“他的意识呢？”
【如您所愿，01号的自我意识被封锁在脑膜当中，只有当您使用最高权限下令时，才能解开封锁，由01号自我意识接管身体控制权。】
“很好。”顾宇很满意：“那01号，先去医疗舱进行保养，之后由西格玛按计划进行接下来的改造。”
“01收到！”
机械合成声替代了袁老那原本干涸的嗓音，自顾自的迈着僵硬的步伐，前往疗养室。
爱丽丝叹了口气：“这些都是……”
“嗯，都是第三任舰长的技术。”顾宇毫不掩饰：“这是为了7个月后的星球登陆战所做的必须准备。”
顾宇认真的看着爱丽丝：
“爱丽丝，你知道的，我们必须做最坏的准备，不能让我们的军队，毫无准备的登陆一颗陌生星球，而被义体改造的惩戒军，他们将会是秋菊号最佳的探路先锋。”
“我明白了。”爱丽丝沉默片刻后：“我会为他们处理好编制问题，他们就由你亲自指挥，密级最高，驻地安排在……”
“驻地安排在作战机库就行，这样在平时方便保密，战时也能更快响应。”顾宇插话道：“经过改造，他们只需要定时充电即可，当然必要时他们可以靠吞下有能量的物质维持运动。”
“我明白了。”爱丽丝点头表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