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题王同学心事重重
江澄看着小丑牌的新特性，心情越发激动。
他掰着手指简单估算着。
‘卡牌合成后效果直接翻一倍，再加上‘多彩’的艺术特效得到的8倍率，合起来就是16倍。’
‘而且，【勤学】所带来的学习效率加成，也能吃到倍率加持。’
‘里外里算下来，这一波三连合成，给我的刷钱效率起码提高了二十倍！’
这还是保守估计。
【勤学】的效果好用是好用，可一旦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之中，就容易大幅消耗体力，就容易特别忘我。
肯定不能长时间沉浸在其中。
如今有了更大倍率的提升，对体力消耗只会更大。
看来以后，这份独特的“沉浸式学习”能力，最好还是在家里准备充分时再使用，而且要提前定好闹钟，随时退出。
不能用的太过频繁。
而且，自己也要适当锻炼下身体，增强体力。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江澄正想着。
就见到不远处的徐一峰吃了瘪，被凭栏远望的马友森给踹回来。
江澄上去问。
“怎么回事啊？我刚看他好像和二班的化学老师吵起来了，吵得挺凶的。”
他当时在办公室角落里做题，忽然听到争吵。
然后就看到马友森来了波桌面清理，将化学老师桌上的东西全推到了地上，水杯也摔碎了，然后人就直接砸门出去了。
他是看到对方身上闪烁了一下独属于“小丑牌”的光，才会跟出来。
徐一峰耸耸肩，无奈道。
“我也不清楚啊……”
“他总这样嘛？性格比较乖张暴躁？乱发脾气？”
“那肯定不是，我从没见过他这样。
我印象中，马子哥人特好，因为他家是开网络会所的嘛，就是临街的那家‘黑桃网络会所’。
所以就聚集了我们一帮人一起刷夜。
只要是我们这群组里的成员，上门都随便吃喝，不收钱，除了打游戏，也没见他有任何不良嗜好。
你看看他长得那样，我们私下都喊他‘斯文败类’，他也不恼。
平时一起玩游戏遇到玩的特别坑的，他也没怎么样，挺包容的啊。
所以我才不明白咋就突然这样了。”
江澄回忆了一下。
黑桃网络会所？
好像是有这么个地方，开了好几年了。
还是个高端网咖，有水吧，有包房，电脑起码上千台那种。
当然，江澄没去过，都是道听途说。
“你最近天天跟我回家学习，也没怎么和他打交道吧，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提起这个，徐一峰一拍脑袋。
“哎，我咋把这茬忘了！我估计是因为最近‘刷夜组’解散了，他心里有点不太愉快吧。”
“解散？”
“对，百日誓师以后，还跑去黑桃刷夜的人，就越来越少了，我没再去以后，听说现在都没人去了。
那个成语咋说来着，‘形同虚设’？”
“这也许就是症结所在。”
“那现在咋办？他这也不好沟通，我说啥他都不听。”
“嗯……”
江澄想了想，有了想法。
“我看他可能是习惯了之前大家聚在一起打游戏的氛围，现在没那个氛围了，心里失落。
而且，可能有什么家庭因素方面的原因，缺少陪伴……”
虽然家里是开网吧的。
但正常点的家长，谁能任由自家孩子整天在网吧里泡着，打游戏打到昏天黑地……还经常迟到早退，屡犯不改。
“你就跟他说，谁说只有在网吧刷夜才能聚会呢？
学习不也行吗？
现在大家都逐渐自觉的开始学习，这是好事。
他要是愿意，干脆和咱一块学习不就完了，就搞个‘学习组’，让他继续当‘组长’。
你看怎么样？”
徐一峰挠挠头。
“橙子，你认真的吗？”
“试试喽，总好过他现在和自己赌气，和老师较劲。”
“行，我听你的，你一向有主意。”
徐一峰用力点点头。
他肯定也希望“组长”能振作起来，重振社团荣光。
所以深吸一口气。
顶着马友森踹过来的飞脚，他小心翼翼的凑近上去，三两句话一说，马友森的情绪还真稳定了不少。
时不时的还扭回头，朝江澄这边看上几眼。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几句话，那点火气居然就散了。
教学楼方向，不少学生和老师都在往这边张望，郭主任也来了，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江澄见状，快步走上去。
“老师，他情绪稳定下来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您消消气。”
郭主任沉吟着点点头。
高三的学生，不太好过分管教。
平时说归说，劝归劝。
但关键时刻，真要管不好，说不准就出点什么事。
所以遇到那种心里有事的，情绪比较压抑的，郭主任也有经验，知道还是要以疏导为主，不能一味地拱火。
此刻听到江澄的话，也是强压下火气。
打算语重心长的和马友森说说道理，了解一下情况。
“给你们添麻烦了。”
“都是同学，应该的。”
郭主任半阴着脸，走到看台顶端。
徐一峰一见老师就有点发怵，何况还是主任，直接开溜。
马友森没好气的低骂了句。
“见老师就跑，真没义气。”
“那你和同学吵架，朝老师发脾气，还摔东西，就是有义气了？”
郭主任接过话茬，反问道。
“老师，对、对不起。”
马友森正了正眼镜，有些愧疚的低下头，很积极的就承认了错误。
郭主任吃了一惊。
他这还没加以劝导呢，对方就认错了。
按说这年纪的孩子，自尊心都挺强的。
有时即便是犯了错误，也未必就愿意承认道歉，可今天这么一件挺激烈的事简简单单的就解决了，真挺出乎意料的。
看来老刘头说江澄善于团结同学这事儿，是真的。
他下意识回过头，但江澄和徐一峰俩人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但你跟我道歉不着，你真正应该道歉的是吴老师，人吴老师都快到退休年纪了，可吃不消你这又打又砸的。”
“是，是，我知道了。”
“一会儿你家长来了，让家长带着你，好好跟人吴老师道歉！”
“主任，您、您联系我家长了？是我爸妈要来吗？”
“不是，好像是你姐姐？”
马友森刚精神了一些的情绪，马上又黯淡下来。
“嗯，我会道歉的。”
……
吱呀。
推开自习室的门。
江澄眼神一扫，看到了固定座位闷头学习的娇小身影。
这几天他尝试各种方法刷小丑牌，先是出入在班级，后是出入在办公室，几乎没来自习室刷题。
题王同学却还是和往常一样，一丝不苟，认认真真。
不过她好像有些心事，头压得比往常更低一些。
江澄轻车熟路走到近前，拉开椅子，正要坐下。
对面低着头做题的林青缇，连头都没抬，却用小白手推了张便签纸到他面前。
「这位置有人坐了，请换个位置，抱歉抱歉」
他一把揭过便签纸，随手就丢到一旁，然后坐了下来。
林青缇：“？？？”
她隔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抬起头。
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中，似乎带着点细微的恼火，直到看到江澄这张挺欠揍的俊脸后，一直微微蹙起的眉才自然而然的舒展开。
“你……”
江澄正要说话。
林青缇却再次将手指放到唇边。
“嘘。”
江澄无奈，随手又撕了张便签纸，低头“唰唰唰”写了几个字，就推给对方。
「有谁坐，我怎么没看到？」
「题王同学，你对自己‘生人勿近’的体质心里没数吗？」
林青缇将便签纸草率一折，根本不写回复，随手丢到一边。
意思很明确——
“我就是‘生人勿近’，有本事你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