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连合成的机会
两天后。
午休。
“噗哈哈哈哈……”
徐一峰笑的前仰后合。
“橙子，你说你损不损呐？人家搁那偷偷玩手机，你凑过去干什么？给老刘头打助攻啊？”
江澄没回答，抓紧每一分钟时间做题。
【你独立完成一道当前知识水准的习题，入账+4¥】
半晌后，他才抬起头来。
“你怎么知道？”
徐一峰吐槽道。
“废话，你也不看看你干的多不是人事儿！”
“班里但凡是偷玩手机的，谈对象的，或者是在那偷偷说小话的，你就凑过去往人家身边一站，多瘆得慌啊？你想干啥？”
“现在人家看到你全绕着走！你说我是咋知道的？”
徐一峰见江澄一脸无辜，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橙子，你这两天到底忙什么呢？是不是哪个老师让你盯着他们学习呢？你就算是要监督人家学习，也没有这么硬往上贴的啊。”
江澄懒得回答。
他能说他是为了捡到更多小丑而去和人接触吗？
他不能。
徐一峰跟着又说。
“其实你也不是全无成效，你没看这两天何伟都不咋和吴远柏一块混着了吗？好像也有点要开始学习的架势了。”
“你这算不算是积功德了？”
江澄抬起头，扫一眼班里的人。
往常，课间时候，何吴两位学渣肯定是在一起待着，有时还和外班的其他几个学生一起，在几个班到处窜。
反正是闲不住，反正是不学习。
今天一看，何伟还真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腰杆都挺的笔直。
时不时的还偷眼往江澄这边看看，和他对上一眼后，立马又扭回头去，摆出一副在认真学习不敢贪玩的样子。
江澄：“……”
他有些哭笑不得。
无心插柳柳成荫？
人家整个高中都这么混着过来了，没想到这临门一脚的时候，居然开始走回头路了？
江澄并不觉得这是他的功劳，还是和全年级的学习气氛有关系。
江澄在乎的也不是这个。
他还是在为三连合成的事而努力，可惜一筹莫展，全无收获。
“今天好像一直都没看见吴远柏？他去哪了？”
江澄随口问。
“还不是因为你？”
“？？”
“为了躲我，干脆学都不上了？”
“那倒不是，主要是老刘头一直最头疼我们几个，现在我被你监督着学习了，何伟那边也要开始学了，唯独这个吴远柏，还是那样子，你说老刘头看着能不来气吗？”
江澄心神一动。
“所以说……”
“对，在办公室罚站呢，老刘说了，他要是再不完成作业，上课再睡觉，就在办公室那站一天。”
办公室。
对啊，距离高考越来越近，老师的态度也很紧张，也都在尽各自所能逼着所有人一起学。
所以，办公室才是聚集了最多学渣的地方。
风水宝地啊！
事不宜迟。
江澄随意拿了本练习册，就往楼下的教师办公室跑去。
……
“到底能不能念？”
“还跟我嬉皮笑脸！自己瞅瞅还剩多少天，啊？多少天，人家一个个都知道努力了，就你们几个一天天的还在这瞎混！”
“你们家长含辛茹苦，费劲巴力的把你们供到学校来，就是让你们这么不务正业的？”
高三教导主任办公室。
六七个学生呈扇形分布，围在教导主任身边挨批。
郭主任抑扬顿挫，软硬兼施，语重心长。
奈何眼前这一个个的学生，压根没有半点上进心，左耳进右耳出。
每天都得让他抓住。
每次都批评教育一顿。
表面上嘻嘻哈哈，答应的好好的，但下次该犯还是犯。
有这些学生在，郭主任成功治好了血压低、秀发浓密的老毛病。
血压蹭蹭的涨。
发际线不断上移。
咚咚。
敲门声起。
“报告！”
“进。”
郭主任说了半天，也是口干舌燥。
面前围了一圈的学渣们那是知冷知热的，又是给递来保温杯，又是主动分开一条口子、让新来的同学进门。
“老师。”
郭主任打量一眼门外来人，招招手说。
“江澄啊？进来吧，有什么事，说。”
作为教导主任，他每天都得在教学楼各个楼层中检查，自习室那边自然常去。
最近总能在自习室看到江澄。
随便找个老师一问，就知道自习室这些学生的学习状况怎么样。
心里自然是满意的。
谁能不喜欢这种让老师省心的学生呢？
都是这样的学生才好。
“没事，您先忙，我旁听一会就行。”
郭主任：“？”
旁听是个什么意思呢？
旁听我训人？
其他差生：“？？？”
旁听是个什么意思呢？
旁听我们挨训？
这特么是碳基生物能想出来的事吗？
没等屋里人反应过来，江澄很自觉的坐到门边不打扰任何人的位置，然后居然就旁若无人的闷头做起题来？
郭主任的情绪一时有些不太连贯。
张张嘴，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人了。
几个差生也是迷迷糊糊的彼此对视。
莫名其妙。
郭主任又简明扼要的强调了几句秩序，还是老一套。
“算了，反正每天就这么个流程，你们好自为之吧。”
他后知后觉的以为江澄是有什么不太方便的事，想和他单独谈，挥挥手就示意几个差生可以走了。
“就，就这么简单？”
一个差生还有些不敢置信，往常不训半个钟头，肯定不能停。
今天这才训几句啊？
“那你留下呗，咱爷俩下局棋？”
“老师再见！老师辛苦！”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全都撤了，转眼房间就空了。
咚咚。
郭主任用手指敲敲桌，示意江澄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结果江澄那边根本没反应。
咚咚咚。
郭主任再敲。
江澄还是没反应。
郭主任：“？？？？？”
这是你找我，还是我找你呢？
他眉头皱起，拿着保温杯，慢步走到江澄背后。
发现这小子正盯着一道解析几何的大题，认真思考，似乎是卡住了。
他也是数学老师出身，简单审了下题，很快就想起这是几年前的一道高考题，是当时数学试卷中最难的几道题之一。
难怪江澄思考这么半天。
这种难题，其实属于那种讲卷子时，反复讲上好几遍，都无法保证能有一半学生完全搞懂的题目。
“这道题……”
等了一会，见江澄还是没任何反应。
郭主任看看手表。
肯定是不能一直跟江澄耗着。
正准备开口讲讲解题思路，就见江澄忽然眉头舒展，然后就弯下身，开始认真做起题来。
五分钟后。
呼。
江澄舒出一口气，看着写的满满登登的解题步骤，尤其是看到新到账的4块钱，满意地点点头。
“错了。”
郭主任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他精神一震，连忙回过头。
差点都忘了这是在办公室了，有【勤学】的加持下，他不知不觉就全身心的投入解题之中了。
“郭老师？”
郭主任已经没了刚刚急着准备离开的样子，反而是认真的从旁捡根红笔，抓起他的卷子，逐一在旁标注步骤分。
“第一问和第二问都没问题，第三问的前几步也是对的，但到了这里，你看，你的已知条件是——”
又五分钟过去，江澄的思路已经完全清晰了。
“谢谢老师。”
“没事，这都应该的，这个题你第一次见的话，居然能解到这种程度，还是让我挺意外的。”
郭主任由衷的说。
过去两年多来，江澄给他的印象一直很平庸。
直到最近他才稍微多关注了一些。
以他的水平，一看江澄做的这些题，估计一下，数学多半能有130多分的水准。
运气好的话，遇到的题型如果是拿手的，也许能上140。
这放在数学单科成绩里，在年级也是能排前列的。
他怎么没听五班的数学老师说过。
难道，江澄偏科比较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