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练武第一步
第二天一早，顾离天刚蒙蒙亮就起来，出门先习惯性的打一遍拳法，然后跑步到街上吃早点。
等他返回武馆，单英正在独自习练着剑法，扭转着腰身，抬腕挥剑，足下也迈着特定的步伐，像是跳舞一样。
“咻！”
看到男人回来，单英收剑而立。
顾离走上前，将手中包子和豆浆递过去，道：“馆主，这是给你带的早点，趁热吃。”
“谢谢。”单英略一犹豫接过，不过却没有吃，而是走到一边连着剑放好，走回来说道：“你那门桩功已经练出了火候，但想要修炼合一门的功夫，还是要从基础开始学起。合一门的功夫，讲究的就是一个“合”字，与天合、与地合、与己合，与万物合。兵器拳脚，诸般法门，合而为一，是为‘合一’。”
说到这里，她对着顾离说道：“你扎好马步，我再来为你调整站姿，学习合一门的合一桩。”
顾离依言扎了个马步，单英便开始一边为他调整站姿，一边介绍着：“合一桩的核心要义就是‘与地合’，要有脚下生根，与大地合为一体的感觉。跟着我的节奏，呼...吸...呼...吸...”
跟随着她的不断调整身体姿态和呼吸节奏，没几秒，顾离便有了与武氏椿桩不同的感觉，以前扎马步双脚与地面有一个支撑点，但现在却是感觉不到，仿佛与大地连在了一起，心里更加踏实了。
把他姿势调整好，看着步入正轨，单英点点头，说道：“等你扎马步不仅不累，反而越扎越轻松的时候，就算是入门了。你有基础在身，应该很快就能入门。”
“馆主，我想，我已经入门了。”顾离扎着马步说道，此时他已经达到了对方说的状态，非常轻松。
单英闻言微微一愣，合一桩虽然是基础功夫，却是她父亲独创，与别家桩功大有不同，在她的想法中，就算顾离有很好的基础，但想要真正入门，不说练上一个月，至少也要练上四五天。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刚刚把要点说完，顾离就说已经入了门。
不会是骗她的吧！
眉头一皱，单英伸手搭在男人的肩头，仔细感应发现他身上熟悉的律动，确实是已经入了门，眉头一松不由暗自高兴，这次真是捡到宝了。
那么，要不要现在就把人收入门？
不然这么大个天才，真要是出了意外，被别的武馆发现撬走，那损失就大了。
可昨天下午才说要考察，隔一个晚上就改口，会不会有些太突然了？
正在单英胡思乱想的时候，顾离也在思考一个问题，以前地球上看到与国术相关的小说、电影都会从低到高划分明劲、暗劲、化劲，可得到《武氏拳谱》后，他却没有在拳谱中看到相关的记载。
且练了这两年的武，他的气力确实是大了很多，体内也能感受到一股劲力，但明劲，暗劲究竟是个什么表现，却依旧是抓瞎。
现在面前有个专业人士，他就想把这个事情搞清楚。
于是，开口问道：“馆主，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单英从思绪中回过神，见顾离看着自己，慢了半拍才道：“你说。”
“我看网上有人把武术境界划分明劲、暗劲、化劲，不知这个说法对不对？”
“你这个说法我也看到过，说对但也不对。”单英摇头，后解释道：“明劲、暗劲、化劲，不是境界……普通人学拳，有了拳架子就可以说是明劲，当然这是浅薄的说法，明劲靠的是筋骨力，也就是人天生的本力。”
“再进一步就是肌肉力，人体肌肉拉伸收缩的力量是很大的，我们通过学武，整合筋骨、肌肉的力量为整体。”
“暗劲就是柔劲，肌肉有了生机也就有了柔劲，站桩就可以练……”
“功夫的核心是内劲，但光有内劲是行不通的，内劲是人的一种生理本能功能，是先天的，好像你有一桶汽油，没有汽车就只能点火，还走不了三山五岳，所以就要给内劲找个媒介发挥作用，就是拳法了。”
“后天武艺，一个是练法，对身心的改造，一个是用法，也就是实战方面……”
听着单英的详细讲解，顾离顿时茅开顿塞，对武术有了一个完整的认知，知道明暗劲只是对劲力运用的一种称呼，也知道后面的路怎么走了。
有了方向。
此后面的日子，顾离更加刻苦修炼，本就有着不错的底子，再加上夜晚经常加餐，仅是四天，他就将合一桩练到大成。
一直默默关注着顾离的单英，看着对方这离谱的修炼速度，眼皮子一跳，知道不能再等了。
于是，这一天早晨，顾离来到演武场上，想要照例修炼合一桩时，却是发现单英已经到了。
还没开口打招呼，单英就先开口道：“你跟我来。”
说罢，领路朝后院走去。
见此顾离有了猜测，立即跟随而上，穿过一个院子，入门来到一座祠堂。
祠堂里空荡荡的，仅摆了一张香案，两个蒲团，地面一尘不染，显然是经常打扫的。
香案上除了香炉外，只有两个牌位，分别刻着，先严单如蝉和师祖叶子良的字样。
与牌位相对应的，是墙上挂着的两张画像，一个清矍高瘦的老者和一个身形修长的中年汉子。
“这是先父单如蝉，也是合一门的创立者。”单英指着清矍老者道，随后又指向中年汉子的画像，说道：“这是先父的授业恩师，师祖叶子良。”
“馆主，你准备正式收我入门了？”顾离开口道。
单英点头道：“你四日便把合一桩练至大成，天赋不凡，且几日来日夜苦修不曾怠慢，向武之心坚定，所以，我今日决定收你入门。”
听她这么说，顾离当即双膝一弯：“师傅在上，请受弟子……”
没想到半途却被单英一把截住，就听她说道：“我武艺尚未大成，没有收徒资格。况且你我同龄，我也不好真的收你为徒，便代父收你入门，传授武艺，今后你我师姐弟相称就好。”
顾离暗自松了口气，说实话，虽然闻道有先后，但真的拜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女子为师，他还真有些不适应，现在对方主动这么做，倒是正和他的意。
心中这么想着，顾离对着单英行了个抱拳礼，叫了声师姐，然后对着牌位跪了下去。
真传弟子，是一个门派衣钵之所在。
要是放到以往辉煌的时候，不仅会有收徒仪式，还要大摆筵席，广邀宾朋作为见证。
不过如今合一门破落至此，门中只剩单英自己苦苦支撑，就没必要再讲究这些了。
按单英吩咐，分别给单如蝉和叶子良磕头上香之后，顾离就算正式入了合一门的门墙，可以学习核心的功夫了。
就在顾离满含期待的看向单英，想着她会先传授自己什么功夫的时候，对方却是脸色纠结，半响才咬牙，红着脸道：“师弟，你……你以后不要在……在玩手活了。”
顾离一呆，怪异的看着单英，连忙摆手。
“额，那啥，我打小洁身自好……”
单英红着脸，轻声解释道：“师弟你如今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忍不住是应该的，但是做那事不仅伤身子，还最耗精气，非常影响练武，你往后最好不要做！”
顾离张了张嘴，顿觉现在一切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万千辩解化为一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