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漆黑意志
来讲一个故事吧，一个有关于失败的幕后黑手的故事。
来讲一个有别于传统秩序侧，独属于莫里亚蒂自我认知里完美的故事吧。
说实在的，作为一个突然被召唤的守护灵，一个往常在故事里面都是侧面烘托其余侦探伟大形象的守护灵，莫里亚蒂自认为他那狼狈的故事，其实没有人会看得上瞧得起。
谁会召唤他哪？
愚昧的人啊，看见故事之后，只会知道他万千的布置，不如福尔摩斯的一瞬单枪匹马。
聪慧的人啊，在瞧见他妄图运用地下秩序彻底统合当年鼎盛日不落的时候，也会嘲笑他的蚍蜉撼树，然后引以为戒。
骄傲的莫里亚蒂教授完全承认自己的失败，自愿的成为福尔摩斯脚底下最高的那座丰碑，成王败寇，他认了。
自负的大不列颠贵族也能自圆其说的表示大事不可为，若使帝国强盛启民智，那么想是他这样一直蛰伏于阴暗之中的恶龙确实需要一个承载着命运的勇者来除掉。
可是，当他被召唤到这个空气中都充满着侦探血腥味道的世界的时候，那些屠龙的勇者又干了些什么？
小小的米花町，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黑气，让负面的意志充满他们的大脑。
不大的东京市，所有可见的生物身上都附着着嗜血的猩红，好似只要达成了某种条件，这些生物就会放弃智慧重拾本能的厮杀在一起。
弹丸样的霓虹，好似一个禁区一样，在这里找不到任何有关于大规模魔法的痕迹，这些超规格的力量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抹去了一样。
呵呵，既然在世界上已经打了千百年的圣杯战争，那么这个微小霓虹却一点也没有被这种堪称是席卷世界的魔法战争波及，这可能吗？
既然重新来到了这个世界，我能看到的，你这个屠杀了恶龙的家伙也会看到的吧？
你会怎么做哪？福尔摩斯？
正义的你，一定会做些什么的吧？哪怕，你身边的小御主，你最默契的召唤人的身上是最接近这些悲剧真相的线索，你也会不带犹豫的下手吧？
还是说，屠龙者，最终还会因为身边的零零碎碎，房屋里的一地鸡毛而放弃抵抗，最终被生活同化位那个你曾经瞧不起的那个恶龙？
……
我，莫里亚蒂，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去调查了一下福尔摩斯的御主。
以防鲁邦一世那个人机一样的家伙捣乱，我还用他做喜欢的那种怪盗御主做鱼饵调走他，用一些守护灵的基本能力就从各种明面暗面之处把他御主的信息调查出来了。
黑户？没身份信息？那就调取监控查探出没地点，规划他的住址和常见联系人，圈合拥有重合项的怀疑目标，最后比对基因和指纹。
……
福尔摩斯御主的身份，我还是调查出来了。
柯南，或者是说工藤新一。
返老还童，是科技黑市魔法的作用？原来这个御主和自己的御主一样，都是和魔法界有所联系的人吗？那么他的身上背负着常人无法触及的黑暗就可以理解了。
只是，他前两天的行程……奈良县，好像有个同样的主从也是从那里诞生的啊。
这里面，多多少少会有一些猫腻。
……
很是羞愧啊，身为一位英伦绅士，我竟然对着一个霓虹高中小朋友出手，并动手研究了那个和“柯南”身上缠绕着同样气息的黑人。
所料不差，只要是在这个世界里面出名的侦探，或多或少都会拥有一些“恶念”的存在，且这股能量非主观非客观，好像只有在触发什么程序的时候才会消耗。
奇怪，霓虹还有原生的黑人吗？
监控上记录的，这个黑人总是鬼鬼祟祟跟踪柯南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兄弟会的刺客哪。
……
顺藤摸瓜，一个晚上速通了那个名为“酒厂”的情报部门，并且彻底控制了那个叫朗姆的老家伙。
比想象的还要简单，魔法魔力这种东西，确实可以对这些习惯隐藏的家伙造成效果良好的初见杀。
老而不死是为贼，看来这个拥有些许长生者的组织也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要是成为长生种的话……罢了，人生不正是因为短暂而灿烂的吗？要是让他莫里亚蒂成为那种腐朽的存在，还不如再把他推下悬崖来的痛快。
不过，对于我莫里亚蒂要动手研究的“恶念”来说，都不值得一提了。
我告诉了奈良县的那对主从，他们的悲剧其实也是受到了“恶念”的影响，而作为回报，他们要替我镇守这个研究“恶念”的基地。
而为了防止这个酒厂拥有的“主从”打扰自己的进程，自己以二把手的名义将那个叫琴酒的忠臣安排的妥妥的，几天不睡觉也累不死人。
甚至为了让他放心干活转移注意力，自己还批准了他召回阿美莉卡的支部成员。
……
奇怪，下午的时候，研究的人员突然告诉我那个黑人身上的恶念正在急速的增加，好像有人主动打破了那层渗透压薄膜，“恶念”的总量开始向着黑人的身上转移了。
是福尔摩斯吗？他要做些什么了吗？要是他失败的话，就让他看看他亲手屠杀的恶龙，是怎样运用手上的资源交出一份完美的解除“恶念”的答卷。
不过，自己好像不用刻意去隐瞒身边这个总是试探自己的朋友了。
亚森罗平，你虽然在才智方面和福尔摩斯不相上下，但你的谨慎害了你啊。
拿着法兰西国旗的你，莫非是历史上回到故国牺牲的那个你？
看来，同龄的老家伙还是比不上年轻人啊。
……
“最终，你还是选择袖手旁观，什么都没有做啊。”
“什么？”
“没什么，注意看地图。”
鲁邦三世的敞篷小轿车上，基德回头询问自家守护灵的失望呢喃，生怕这个教授又要说出来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毕竟看见远处那个耸立的埃菲尔铁塔的时候，莫里亚蒂竟然想要直接展开《小行星力学》，用牵引下来的陨石帮助鲁邦一世克敌制胜。
不是，哥，祖宗，你是真不知道恐龙是咋从世界霸主变成现在的走地鸡的吗？
你昨天吃的炸鸡腿，再往前一些时间，可以平替成为霸王龙腿啊！
基德发现身后的守护灵教授好像在思考自己的事情，开车的鲁邦三世也好像有些不愿意分享的心事，一路上一个陪自己说话的家伙都没有。
有什么烦心事情说出来啊，我怪盗基德可是人称开心小王子的。
“教授，前方爆发了两处魔力波动，你看……”
鲁邦三世扶正仪表盘上的法兰西旗帜装饰品，双手握着方向盘询问身后之人的看法。
“三世，先去基德的朋友那里吧。”
好笑的瞥一眼盗贼的奇妙小道具，暗道三世还是太年轻的教授收起手上的《小行星力学》，首先展示诚意放下伪装。
“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基德的朋友，听说是主动来到米花落户的，已经够倒霉了。”
“教授说的也是，听说这里迁离户口的程序排队已经排到二十年之后了，落户却可以直接进入，听起来也是很离奇哪。”
身影遮挡住光芒有些暗淡的小国旗，鲁邦三世主动挑起话题，方向盘上的双手却始终放于离小国旗最近的地方。
“这个世界，或者是说这个地方确实很离奇……听说三世你经常环游世界，见证各种地方的奇迹……有能够比得上米花的吗？”
“比得上米花？教授是指那个方向？”
基德投来的迷茫小眼神被三世无视，他再一次的将肩膀放松，好整以暇的回答教授的问题。
“其实这小霓虹也算得上是难得的净土了，至少没有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奇人异事。”
“奇人异事？详细说说。”
教授的好奇心被三世的话语勾引了起来，以至于放慢的车速和偏移的轨道也被他刻意忽视了。
“那可就说来话长了，就先讲讲那总是办喜欢追捕我，身体强度可以背着成年大象与我百米冲刺，吸了一屋子沙林毒气还可以与我谈笑风生，冻成标本的下一秒还可以复活的钱形幸一警部吧。”
……
“五右卫门，还有……咳咳，还有火吗？”
“这里……不全都是火焰吗？”
“不好，那都是不劳而获的火焰，我……我可不是鲁邦那个家伙。”
“就算有什么事，也要把这根烟给我抽完。”
染上自身鲜血的长刃再次挥斩，在劈啪作响的房间里再次划出火星，点燃了次元大介嘴中叼着的香烟。
残破和服武士站起，强忍着不去看那个刚刚被点燃就熄灭了的香烟。
“他还有救。”
火焰组成的人影仿佛一点也不忌惮五右卫门的刀锋，来到次元大介的身前将他的眼皮放下，无奈的操纵火焰组成的元素躯体避开身旁的斩击。
“你难道一点也不想要拯救你的朋友吗？我说了，他的灵魂还没有离开他的身体，只要你把克隆技术交出来，你的朋友就会再一次的恢复健康。”
结果话还没说完，拉开距离的五右卫门斩铁剑便再次挥斩，次元大介用生命交予他的情报，他是不会浪费的。
头盖、咽喉、气管、锁骨、心肺，共计十余处的快速斩击碾压风势化作激荡白流，以星辰般的璀璨将火焰人影要害锁死。
能赢，只要挥斩的能量达标，就可以完全斩碎这些所谓的守护灵。
“何必哪？”
长门秀吉贴心的站在次元大介的尸体前面，替他挡住即将到来的斩击余波的同时，以纯粹的火焰力量叠加铸造成一副巨斧。
有的时候，硕大并不等于笨拙。正相反的是，在短兵相接的冷兵器里，也会秉承着大就是好，大就是美的基础原则，用遮挡住全身的斧面接住风压，并挥舞还击。
可怕，光凭着肉体纯粹的挥动斩击，就能携带出如此可怕的风压。
也幸好，攻击自己的两位并没有任何伤害自己的手段，自己也没有留有任何让这两人喘气适应的时机，才能在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占据上风。
无论是凭借着子弹附带着的微弱能量冲击就能巧妙的扭转自己攻击的射手，还是思考片刻就能伤害到自己的剑士，都是自己往昔在看话本小说里才会存在的高手。
“没有你朋友精确的打断，凭借着你现在还没有成熟的能量攻击，你不可能再次攻击到我了。”
“不，正是因为次元大介的提醒，我才能再次攻击到你。”
点！刺！挑！撩！
附着风压的佯攻逼退了站在挚友身前的敌人。
压！崩！削！斩！
锋锐嗡鸣，烈焰避退，快剑抖动变为重刃，势大力沉的挥击，清扫了包括长门秀吉在内的一切杂物，以五右卫门为中心彻底化作一片没有任何缥缈的空地。
“最后，充满悲情色彩的长门秀吉，你可以去死了。”
双足重重踏地，崩碎完美无缺的圆心，五右卫门以急速身化五道残影，以前、后、左、右、上五个方向冲出。
长门秀吉只感觉自己眼前一花，下一刻，五右卫门扩散四周的五道身影原地聚合集中，好似根本就没有移动一般。
他站在那里，只是轻轻的向前挥动一下斩铁剑。
轻轻的一下。
一个瞬间，一个刹那，一个眼神的转瞬，自肩颈自丹田，自心肺自天灵，自灵魂自身躯……从头至尾，无数的斩击合一，无数的空间乱流杂乱冲击将长门秀吉的身躯冲散。
“只要斩开无聊的空间……不就能伤害到你了吗？”
一瞬挥剑，一瞬收剑，突破自身极限的剑士身上不停传来肌肉撕裂声，血管崩裂声，骨骼破碎声。
但是他还在站立，五右卫门，他还在保持着战斗的姿势。
“抱歉了，我是由纯粹情感而产生的术阶，只要这个酒厂基地没有消灭，幸的爱意还残留在我的身上，我便不会死亡……”
风中的声响消失，激战之地空荡荡的，只有一站立一敞坐的两道身影如同往常一样，保持着他们生前最爱的姿势。
……
“两道残留的灵魂？先吸了再说，这酒厂里面还不知道会搞什么幺蛾子。”
“霓虹公安的，不要再往我身体里塞东西了，现在算上你已经有四个人了！”
“FBI的闭嘴，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现在每一份战斗力都是为了打败酒厂的保险！”
“那个，大君，安室君，要是太挤的话，其实我是可以出去的。”
“零、赤井先生、宫野小姐，那两个灵魂好像没有迷失，他们好像有自我的意识。”
“啊？”×3
“啊？”×2